宋妍会心地眨眨眼睛,表示不用谢,还指了指门外,告诉陈宇,他要的人也带来了。
宋铭西装革履,脸上还残留着今天舞台倒塌时留下的淤伤,沉声喝道:“清场,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我滚出去,客人的酒钱我掏!”
跟随的保镖二话不说,开始清场,把酒保、服务员、顾客、乔六的手下,统统轰走。
只有趴在地上的刘华和张友没人理会,他俩满身是血,模样恐怖,又躺在玻璃碎片当中,扶起来也扎手。
见最大的依仗,几十号兄弟被驱赶出去,乔六的嘴角狠狠抽了一下,想要说点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
一名保镖走到陈宇面前,瓮声瓮气的问道:“老板,用把他赶走吗?”
作为贴身保镖,他大致知道事情经过,是陈宇举报的乔六,留着或许有用。
然而,宋铭仅仅是扫了陈宇一眼,十分轻视地收回目光。“哪里来的贱民,滚出去,我们宋家的事情,他不配知道。”
因为孤儿院的安置问题,陈宇看宋铭一百二十个不顺眼,冷笑道:“装什么大尾巴狼,上午舞台塌的时候,你慌张的模样,和所谓‘贱民’有什么分别?”
“掌嘴,抽烂为止!”宋铭脸色一沉,冷冷的吩咐道。
说话的保镖点头称是,抡起胳膊,二话不说,直接朝陈宇的脸颊扇去。
这些保镖都是练家子,精挑细选出来的,身强力壮,办事果断,一巴掌下去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住。
然而保镖的动作,外清晰,轨迹都能预判,他的身形后仰,轻松避开。
“住手,不许无礼,陈先生是我的朋友,他可以留下来。”宋妍急忙出言阻止,看陈宇的眼神,多了几分赏识。
对比堂哥发话后,心狠手辣的乔六都忍气吞声,陈宇却不卑不亢,二者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保镖一阵错愕,宋妍向来高冷如冰,不屑与人交际,从哪儿冒出一个衣着寒酸的朋友?
“没听清我说的话嘛,继续掌嘴!”宋铭无视堂妹的阻拦,冷声下令。他自视甚高,一个野小子敢忤逆他,出言不逊,必须狠狠教训。
“谁敢?”宋妍上前将陈宇挡在了身后,俏脸生寒,厉声道:“谁动我的朋友,我让他后悔终身!”
保镖夹在中间,不知如何是好,宋铭和宋妍两脉不和,在宋家不是秘密,但保镖可谁也不敢得罪。
“算了,以我的身份不屑跟个贱民计较,也给堂妹个面子!”宋铭冷哼一声,看了看小脸上写满倔强的宋妍,做出妥协。
紧接着,他忽视了陈宇的存在,不用正眼去看,厉声质问乔六道:“姓乔的,你吃里扒外,敢拿着刘家的好处,在宋家的夜总会卖毒,该当何罪?”
乔六的脸都吓白了,慌忙辩解道:“请宋公子明察,我没有啊,是有人陷害,想要挑拨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
“你胡说!”宋妍指着乔六,气冲冲道:“做过的事情都不敢承认,算什么男人?我这有完整的账本为证!”
说着,她招招手,让一名保镖将完整的账本拿出来,交给宋铭。
下午,陈宇给宋妍打过电话,发了一部分账本的照片,让她帮忙联系宋铭,引起宋铭的注意,准时到达盛源夜总会。
账本是他对付乔六的证据,留着也没啥用,来之前又告诉了宋妍隐藏地点,让她派亲信去取,并把冯玉春带来。
这东西是乔六多年来的心血,一笔笔写画出来的,根本做不了假。
乔六浑身冒冷汗,很想将账本抢过来,但四周保镖虎视眈眈,毫无成功的希望。
宋铭低头看完,勃然大怒,用力将账本砸在乔六的脸上,骂道:
“克扣拆迁款,我就不说什么了,顶多算是贪婪。可你竟然敢勾结刘家,在宋家的场子卖毒,损害宋家的名声,简直罪无可恕!”
“宋公子,我没有,我真得没有,账本是伪装的……”乔六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声求饶,咬死矢口否认。
别看他在道上有些名头,但是在庞然大物的豪门宋家面前,也就是条狗,随便就能被打死。
“别装死了,醒醒!”这时,陈宇突然说话,上前用脚踢了踢刘华,威胁道:“再不起来,我接着砸你!”
依靠异能,二人的伤势被他尽收眼底,刘华装昏迷不醒,根本瞒不过他,正好指证乔六。
“别别别,大哥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知道错了!”刘华慌忙坐起来,顶着满脑袋玻璃,当着乔六的面,喊别人大哥,是彻底被陈宇给打怕了。
陈宇命令道:“盛源夜总会的毒藏在哪里,滚去给我全找出来!”
“好,我这就去!”刘华也看出来了,宋铭亲自到场,乔六大势已去,即使他不拿,也会被搜出来,还不如主动配合。
时间不大,刘华拎着几包白色粉末,摇摇晃晃,一瘸一拐的返回。“宋公子,就是六……乔六,让我们夜总会卖的!”
“去尼玛的,叛徒!”乔六暴怒的跳起,狠狠两脚,将刘华踹翻在地。
而后,乔六又双膝跪地,颤声道:“宋公子,你听我解释,是刘家威胁我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饶我一命!”
宋铭一脸冷漠,眸子里寒光四射。刘家是宋家势均力敌的死对头,敢帮刘家做事,两面三刀,吃里爬外,绝对不可饶恕!
他寒声道:“杀你一条贱狗,只会脏了我的手。我要让你身败名裂,抱着遗憾后悔终生。来人,给我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