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号令一出,两名特勤人员莫敢不从,乖乖滚蛋。
陈宇等人因此得以暴力推开正在采访的记者,重新与费安老狗碰面。
“阴魂不散的东西,你们怎么又来了?”费安眉头大皱,一脸的阴鹜,高声叫道:“特勤,特勤,把这些贿赂评委,聚众闹事的家伙赶出去!”
特勤人员静静站在一旁,一动不动,全然把费安的命令当成放屁。
特勤人员的任务是维护全国古玩大会现场治安,和保护鉴定专家的人身安全。按理说,费安是有资格命令他们的。
可老狐狸同样在场,和老狐狸相比,费安的命令就是个屁。
陈宇懒得搭理费安老狗,只是指了指身后,淡淡道:“你看他是谁?”
“啊?”费安被陈宇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搞得一愣。
紧接着,便有一道黑影扑了上来,一脚将他踢翻在地。
老狐狸是钟良的徒弟,年轻时又在‘鹰’组织服役三年,身手可是不俗。
“哎呦,打人啦,打人啦,贿赂不成,恼羞成怒,殴打专家啦!”费安老狗却没有这种好体格,摔在地上,浑身的骨头都要断了,不由得连声哀叫。
特勤近在咫尺,但对打人不理不睬,费安心头涌出一股不详的预感。
他睁眼睛一看,忍不住撕心裂肺地尖叫。“孔……孔馆长?”
“孔你马来隔壁!”老狐狸动了真怒,狂踢费安的脑袋。不大一会儿,费安便被他踢得鼻青脸肿了。一边打,老狐狸一边叫骂道:“反了你了!”
“睁眼瞎淘汰全国古玩大会的种子选手,还拒不承认,操纵舆论?”
“一个臭鱼,搅了一锅的好汤。华夏古玩行怎么出了你这么个败类?”
“你哪来的脸接受记者参访?你特么明年是不是还想进国博?”
“进国博?我让你名声臭大街,以后连家门都出不了!”
“就是你,害得我受了小狐狸的冤枉气,还被小狐狸给敲诈了。”
“你赔我大扳指,你赔我的和田墨玉啊!”
“我打死你!”
老狐狸打了足足十五分钟,把费安打得浑身抽搐,面目全非。
因为实在年老体衰,气力不支,才算作罢。
在此过程中,特勤人员们自发地围成了一个圈,阻挡了围观群众的视线。
等老狐狸消了气,他扭头望向那记者群体,淡淡说道:“什么能当新闻,什么不能当新闻,我想你们比我更清楚。这个,不用我提醒吧?”
“不用,不用,孔馆长,我们明白!”记者群体被老狐狸冰冷的视线一打,纷纷抖如筛糠,声音发颤,用最快的速度,洗干净了全部的胶卷和底带。
“那就好。”老狐狸点了点头,指着脚下的费安,曼声道:“伪专家,睁眼瞎,污蔑好人,愚弄群众,给华夏古玩行抹黑。”
“革除费安一切职务,华夏古玩行任何博物馆,研究院,古玩店,大学以及民间组织,永久不得录用费安。违背者,就是我孔昌的敌人!”
“唰唰唰!”记者们不敢拍摄,拿出纸笔,飞速记录。
老狐狸又道:“陈宇选手的参赛古玩,交给其他鉴定专家重新评估。”
“至于费安,等一会我走了,给他脸上的伤口补补妆,让他在媒体面前,供认一切事实。如果他不愿意供认,就从他祖上三代开始往下查!”
“从头查到尾,我就不信搞不臭他!”
“敢打压新秀,践踏华夏古玩行求真务实精神的人,就是这个下场!”
说完,释放了心中火气的老狐狸,两手负在身后,缓缓离开了现场。
“孔馆长,求求你,放我一马吧,我再也不敢啦!”费安好不容易喘上了一口气,急忙冲着老狐狸离开的方向,砰砰磕头,哭叫求饶。
老狐狸对他的这套惩罚,可谓比杀了他还要严重。
老狐狸让他臭,那他就真的臭大街了,而且永世不得翻身。
随之连累的是他的族人,他的后代,无论多么才华横溢,至少那一百五十年内,他的家族,不会再有蛟龙腾空。老狐狸盛怒之威,便是这么恐怖。
他在苏杭古玩行一辈子的积攒,一辈子的威名,全部付诸流水,毁于一旦。一切的一切,就因为他得罪了一个不该招惹的陈宇。
陈宇的才华,令老狐狸这般人物都对其忍让有加。
费安一个区区苏杭古玩协会副会长,就敢触霉头,实在过于自不量力。
老狐狸在爱徒苏晴的搀扶下决绝离去,不听费安的哀求。
情急之下的费安,顾不得尊严与颜面,一把抱住了陈宇的大腿。“呜呜呜,小陈,年轻人,你是真正的大师,我就是一个小人。”
“我知道错了,求求你跟孔馆长说说,让他对我网开一面吧!”
“我不想成为全国人民的笑柄,我不想臭大街啊!”
“砰!”陈宇一脚将他踹开,伸出两根手指。“我给过你两次机会。”
“事不过三,你没有机会了。”
“别忘了我说过的话,这件事会上明天的头版头条。但主角,是你。”
撂下这句,陈宇亦带着四女和符虎,走出了特勤人员的包围圈。
身后,一群记者立即冲上去,不由分说,七手八脚为费安补妆,遮掩伤痕。并且重新打开摄像机,要求他供认一切事实。
费安哭得很惨,无比绝望,可是又能如何?
孔昌的话,他还能违背不成?他还敢违背不成?
浑浑噩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