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义不容辞答应下来,代替老神医出诊。挂断电话的第一时间,他转身就走,赶往药材市场购买中医治病所需要的工具。
“先生,你的古玩!”一个小贩在后面大声叫喊。
这时候陈宇正在古玩市场捡漏,五百块钱捡了一个三十多万的砚台。
陈宇心急火燎,挥手道:“不要了!”
“那钱可不退了!”小贩闻言大喜,天底下还能有这等好事?客人交了钱,东西却不要了。
陈宇坐上‘统治者’一路疾驰,在药材市场采购了一套最好的中医器械,其中最关键的,自然就是银针。没有银针的中医,就如同没有触手的章鱼。
因为关心黄安雅的病情,陈宇完全没有注意隐藏自己的行踪。
而魔都药材市场,几乎是魔都制药,熊家的天下。
陈宇刚一出现就被盯上了,几个熊家的下人窃窃私语一番,决定跟上去。
“咚咚咚!”陈宇大力砸响黄安雅所在的疗养院的大门。
这间疗养院没有名字,病人也只有黄安雅一个,它其实是黄博伟专门为重病的女儿休养身体而建造的。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江东医药再濒临破产,修个疗养院也不是问题。
疗养院的地址,是黄安雅自行选择的。
药材市场虽然熙熙攘攘,有些吵闹,但时不时有浓郁的药香飘来,对黄安雅这种精通并热爱中药的女学者来说,能起到祛除杂念,凝神静气的功效。
至于黄安雅选择将疗养院建在这里,是否有回忆过往,自家公司曾独霸药材市场的辉煌的意味,陈宇就不得而知了。
疗养院的铁门被敲响,很快打开,涌出来一群年轻的医生和护士,个个脸上带着期望的神采,齐声欢迎道:“欢迎林老神医莅临!”
“老神医医术通神,如雷贯耳,有您老人家出马,小姐一定可以痊愈!”
可是话刚出口,这群年轻的医生护士就意识到不对,瞬间变了脸色。
他们推开陈宇,挤出门外左顾右盼,诧异道:“林老神医呢?”
“兄弟,你是谁,有没有见过一个仙风道骨的老神医?”
“提醒一下,我们这家疗养院是私人机构,不允许外人进入!”
陈宇指了指自己,解释道:“林老神医没来,我是他的弟子,受到了老神医的一些真传,老神医委派我来为黄小姐治病。”
“什么?林老神医不来了?”年轻医生护士们怪叫了起来。
“老神医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自己不来,随便指派一个弟子敷衍?”
“是啊,这人年纪看着比我们还小,能有多少本事?”
“让他治疗小姐,跟把小姐往火坑里推有什么区别?”
“万一出事了,责任谁担得起!”
陈宇慧眼扫过,看得出来,这些人是照顾黄安雅起居和疗养的护工,也是黄安雅口中的‘朋友’。
黄安雅终日和他们相伴,彼此早已增长出深厚的友情。
这些护工为了黄安雅的健康考虑,一致决定,不让陈宇入内治疗。
“不行,你不能进,我们信不过你,必须让林老神医亲自到场!”
陈宇解释了几句,发现没用,不由皱起眉头,干脆决定强闯。
黄安雅危在旦夕,他也着急,可没功夫站在门口浪费时间。
陈宇想闯,一群年轻人根本无法阻拦,一时间,场面乱作一团。
年轻的医生和护士们痛骂陈宇,奋力推搡,陈宇完全无视他们的力道,一步一个脚印,坚定前行,很快便穿过院落,进入黄安雅居住的阁楼。
疗养院中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古色古香,可见黄安雅品味不俗。整片环境又如她的性格一样,安静,出尘,绝世而独立。
疗养院占地面积不大不小,共有两座供人居住的二层阁楼。一座是黄安雅自己的,另一座是这些医护人员的集体宿舍。
两座阁楼距离很近,隔音不好,方便晚上黄安雅身体随时出现问题,能够被提早发现。
陈宇无心欣赏眼前的美景,只想着马上见到黄安雅,查看她的病情。
七八名年轻的男医生和女护士吵吵闹闹,无论如何也弄不走陈宇,气得有两个小护士干脆露出小白牙,在陈宇肩膀上狠狠咬了起来。
陈宇知道他们是黄安雅的朋友,解释不通就强闯,但是谁也不伤害。
一直闯到黄安雅的卧室门口,一个二十七八岁,相貌英俊的男医生冲了过来,低声喝斥道:“吵什么吵,都给我小点声,小姐睡了!”
此人名叫巩学文,明显是诸位护工的领袖。
年纪轻轻就能获得黄博伟的信任,主管黄安雅的疗养工作,说明此人必定有不俗的医学素养和过硬的人品道德。
事实的却如此,陈宇的慧眼从巩学文身上没有发现任何劣迹。巩学文是医学疗养的海归博士,为黄安雅制定了一系列疗养恢复方案,一度取得效果。
除此之外,陈宇挑了挑眉头,又从巩学文身上看见了近期发生的几件‘有意思’的事情。“拒绝熊家的收买,为黄安雅写情诗,筹备表白……”
“原来。”陈宇笑了,怪不得忠心耿耿,连熊家的重金收买都拒绝了,合着是对黄安雅有意思。不过很快,陈宇就笑不出来了,面容更加冷冽。
熊家的人这几天来收买过巩学文,虽然没有成功,但是陈宇有理由相信,黄安雅这次突发的怪异病症,与熊家脱不开关系!
“无所不用其极,连一朵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