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边派丫头却找陆元丞,那边陆元丞也正为这事烦心呢。
事实上此事他一直有暗中关注,从一开始让手下人每日两遍的去府衙询问案情进度,到得知饶三家并没有搜出文小娘子,且嫌犯所说应该属实后,又派人暗中调查。
可查出来的结果却是
没有结果。
好像这么一个大活人,就真的凭空消失了一般。
他甚至怀疑过,文老爹是不是在贼喊捉贼,毕竟从邻里口中得知,文小娘子失踪当天虽然出去过,但没多久又回来了。
之后却是没再出去。
可经过一翻审问和调查,文老爹似乎也没有作案嫌疑
那人究竟去哪子呢?陆元丞烦燥的揉着眉心。
上辈子这个时侯,那件事还没有爆出来,是以在此之前他并不知道她的存在,因此也不知道她中途是不是失踪过。
虽然从后面的事来看,她此次应该是有惊无险。
但重来一次,已有太多的事情脱离了掌控,是以如今他也不能轻易判断事情是否还会向前世一样
就在这件失踪案逐渐发酵,并渐渐成为全民茶余饭后的闲聊谈资时,山海世界里的文舒却发现了新大陆!
有人!
她竟然在这凶兽横行,人烟罕至的山海世界发现了人!
文舒怔怔的望着不远处的小村庄,眼底的兴奋几乎溢出来了。虽然村中只有瘳瘳几座茅草房,但于此时的她来说,却也是件极了不得的事。
她猛眨了几下眼睛,确认不是自己眼花看错后,扶了扶身后的藤兜,连蹦带跳的跑了过去,连快要到的少陉山都顾不得了。
村庄四周有几块看起来很平整的地,应该是开恳过的,此时里头种满了庄稼,文舒自已没有种过田,是以认不太出,里面种的是什么。
窃脂鸟被颠醒,惊慌的拍打了一个翅膀,警惕的向四周望去,田野青翠,安静祥和,哪有危险,当下不满的嘲文舒“咕”了一声。
文舒此时已经跑到一户人家门前去了,三间草舍外用木栅栏和藤蔓围了一个小院子,此时院内一个头发发白的老妇正背对着她在织布,老旧的织布机,发出“嘎吱,嘎吱”的声晌。
“婆婆。”文舒兴奋的大喊了一声,望着妇人身上穿的麻布衣裳,笑得见牙不见眼。
不错,不错,还有衣服穿,这对她来说实在是个好消息。
虽然妇人的衣服上打满了补丁,但于她来说,也比之前遇见的那两个打着赤膊,浑身上下只有腰间系了草叶的野人强多了。
可院中的妇人似是没听到她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手里的动作一刻未停,更别说回头看她一眼了。
文舒疑惑的又喊了一声:“婆婆!”
这次老妇人依旧没有反应,倒是东边草屋里急匆匆直出来一个妇人,妇人身上穿的灰褐色的麻布衣裤,脚穿草鞋。
见着门口来了陌生人,她立时站住了脚,抓过靠墙放的木棍,警惕的看着文舒,嘴巴一张一合说了一串话。
文舒却一个字都听不懂。
先前的那些兴奋和激动在这一刻,全都化作冷水当头泼下。
这时那老妇见儿媳妇拿棍子,似也意识到了什么,忙站起身来转过脸看向院外。片刻后她的表情和妇人如出一辙,皆是警惕中带着防备。
见此情景,文舒心里别提多沮丧了,终究不是国朝,就是算遇见了人又如何?
她苦笑一声,带着窃脂鸟扬长而去,留下篱芭内的婆媳面面相觑。
半个时辰后,少陉山半山腰处,几个大汉扛着猎物有说有笑的往山下走。
“大哥,你看看这头獐子绝肥的,这要是拿到镇上,应该能换两斤盐吧。”
“那是肯定的,早说了挖陷阱得往上一些,你们偏不信,那山脚能落到什么好野物,最多也就是落些山鸡兔子之类的,可这些小玩意又不值钱,辛辛苦苦背着翻一座山,最后连一两盐都换不回来,有什么用。”
膀大腰圆的汉子拍了拍肩的梅花鹿:“你再看看这头鹿,这个头,辛苦一趟背出去,回头卖的价肯定比你那獐子还值钱,说不定能换回七八斤盐呢。”
“大哥说的是。”扛獐子的汉子连连点头:‘以后都听你的,你说在哪挖就在哪挖,就是去深山里挖都使得。”
“还是别了吧。”一直没说话的老二,闷闷道:“我最近晚上总是听见山上有奇怪叫声,只怕不太平呢,咱们在半山腰能混到饭吃就算了,可别再往深里去了。”
“哎,怕什么,你说的声音我晚上也听见了,不过几声狼嚎而已,这有什么,咱们三兄弟有弓箭有棍棒,只要不碰上大狼群,怎么也能应付过去,多想了多想了。”
“不是“
“行了,二哥,这好不容易收获一次大的,你别扫兴了行不行。”老三气咻咻道,“这眼看天气就要入冬了,不趁现在多打些猎物,等冬天来了大雪封山,咱们一家子吃什么。”
“我这不是担心嘛。”老二咕哝着。”
“没怎么可担心的,担心也得做。”老大一锤定音。
三人没再说话,背着猎物快步往山下去,只是没走多会,几声狼嚎从四面八方响起,三人立时身形一顿。
老二一脸慌张:“看吧,我说什么了,真是说狼,狼就来了。”
“闭嘴!”老大怒喝一声,抄起手里的尖头棍,看向四周,“赶紧的,趁狼还没围上来,赶紧下山。”
“哎。”兄弟二人应了一声,扛着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