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凉本来是准备让板牙去要钱的,但是想想打消了这个念头,强龙不压地头蛇。
板牙出马去要钱,那是100能要到的,如果不给揍他们一顿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以后呢?
他明天就离开松阳回连湾了,一走了之屁事没有。
但是这个小剧场怎么办?
这家伙还能不会来找麻烦。
算了!就当老子吃亏了。
但愿这些家伙以后不再来捣乱就行。
松阳小剧场首日开业演出虽然没有达到满员状态,但也卖出去了四百五十多张门票。
一张门票五块钱,加上酒水香烟类物品的消费,勉强也能达到两千五百元的收入。
有收入就必须要算一下支出。
这个小剧场一天电费和取暖需要百元花销,十四个员工加上郑拓的工钱一天也要背上三百左右,各种税收一天也是上百元。
这样一算,松阳小剧场一天的支出就需要五百元。
减去这五百元,开业首日的净收入就变成了两千元。
按照分配比例,梁凉抽走八百元,那些乐队剩余的钱是一千二百元。
十一支乐队分这些钱,每个乐队能分不到一百一十元。
再具体分配到每个乐队的每个人身上,也就三十元不到。
再加上打赏点歌的钱,勉强在四十元左右。
钱虽然不多,但起码这个收入比较长远,对这些乐手来说起码解决温饱了。
不管怎么说,松阳的小剧场是支吧起来了,将来发展如何就靠经营了。
剧场开始营业了,梁凉也就准备第二天上午坐车回连湾。
但是第二天一早,一件让他哭笑不得的事情发生了。
早晨七点,梁凉刚起床在吃早点。
他回连湾的车要八点半才发车,因此他不紧不慢地喝着豆浆。
保安进来通报,说昨晚那个混子又来了。
梁凉有些诧异,这一大早的对方发什么神经?
等梁凉看到昨晚那个混子,他就更诧异了。
那个大哥抱着把吉他带着三个小弟进来了,都背着家伙。
“这位大哥!这是什么情况呀?”
如果对方抱着砍刀进来他还不会感到诧异,但对方抱了把木吉他进来,他想不诧异都不行。
“大哥我呢也喜欢玩玩音乐,独喜欢民谣,我们其实也有个乐队,也想找个地方演出。”
梁凉明白了。
你一个混子,凭着混子这么有前途的工作不做,竟然玩开乐队了?
必须看看今天的太阳是从哪边出来的?
“大哥!你玩音乐不要紧,凭你的实力哪个歌舞厅酒吧不得给你几分面子?你还缺没有演出的地方吗?”
你老去祸祸别的歌舞厅酒吧行不?我们这才开业,连本钱还没赚回来呢!
“你们这里都是玩音乐的,和你们在一起对我们的技术进步有帮助。”
这货大言不惭,还扯到技术上来了,不能不说,他的眼光还是可以,起码还能想到这一层。
“大哥!你的意思是准备进入我们这个小剧场呗?”
“有这个想法!”
“你有这个想法不行,还得我同意才行,这一点上你就是反对我也不会妥协,我们这毕竟是演出单位,别看你抱个吉他挺像那么回事儿,但你要是把吉他弹的像弹棉花似的,我是肯定不会让你进小剧场的,就算得罪你也再所不辞。”
你管什么不是也跑这里来分一份儿,小剧场其他的人怎么解释?
当然,你要是有那个水平,梁凉也表示欢迎。
“那你说怎么办?”
“昨天你让我唱了两段,现在当然要临到你唱了,你要是唱的让我满意,小剧场就有你们一份,对了!大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还有你们乐队的名字。”
“我叫梁天雷,我们乐队的名字就叫黑射会!”
“梁天雷?这么说咱们是一家子,上数五百年说不定我们都是亲戚,你这名字不错,非常的响亮,但是你们乐队的名字就不行了。大哥!这不是混社会闯江湖,你起个黑射会的名字你这不是给我们小剧场上演药吗!你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是混社会的吗?”
“我们的那个社不是社会的社,是射击的射。”
射击的射也不行!
梁天雷挠挠头:“既然这个名字不好,等我们再换个名字。”
“乐队名字以后可以解决,现在让我听听你们有没有登台演唱的水平,唱首歌我听听。”
梁凉很胃疼地看着梁天雷拿起了吉他。
与他魁梧的体型相比较,梁凉总感觉那把吉他小了一号,他那像树枝子似的手指头能扒拉出个什么动静?
谁知道这个树杈一样的手指头上来一个扫弦。
“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
到这里那怎么看着都出戏的手指头还来了一个大横按。
梁凉有些傻眼,这货唱的竟然是他昨天晚上第一次唱出的《南山南》。
这不禁让他有点不相信眼前的现实。
那首歌他只唱了一遍,这货竟然记住了旋律气出了歌词,还记住了伴奏谱!
这可有点儿不简单了,不是一般的不简单,是非常不简单。
这首歌在这一世他是第一次唱,绝对没有人听过。
虽然南山南的和弦非常简单,那也不是一遍就能记下来的。
天才!
混子!
这两个词也不搭呀!
梁天雷的嗓子和他的长相一样,比较粗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