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圣人打算放弃昊天了?
唔,龙汉大劫、巫妖大劫、封神大劫,如今已多少年了?
难不成,是昊天运数将尽,天道又将有变?
这样一想,燃灯顿时心动。
龙凤麒麟三族陨落,成全了巫妖两族。
巫妖两族陨落,成全了修士一族。
封神大劫,成全了西方和天庭。
如果,天地量劫又要生出变化,是不是我也有了机会?
燃灯卡在准圣巅峰无数万年了,再想更进一步,原本毫无机会。
可多宝证道,让他已经绝望的修行之路,却又打开了一扇门。
但是,他没有多宝那样的造化,可以集截教、人教、西方教诸教本领于一身,另辟蹊径,不用鸿蒙紫气,便成一尊圣人。
难不成,我的机缘在东方?
燃灯大为激动,连忙追问究竟,但事关重大,玄女自然不会多说。
反正以燃灯的本领,他认真推算一番,自可算出玄女所言不假。
只不过,天机难测,他也只能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陈玄丘先前听九天玄女安抚麾下众神将时,就已听她隐隐约约透露了这个意思。
不过,他也不清楚九天玄女这番话只是为了安抚军心,还是确有来由。
但此时再度听她说起,却也不禁动了心思。
应该是真的吧?
不然的话,西王母、东王公怎么会决意造反?
这就如宫斗,头上已经没有更高的约束,斗赢了你就是母仪天下,唯我独尊,那才有得斗。
至于宅斗,那只局限于妾侍之间争宠罢了,根本不存在真正的宅斗。
因为哪怕主母再如何老实懦弱,也没有哪个妾室脑残,去跟她斗。
斗输了死路一条。
斗赢了上边还有公婆、有门当户对的正室娘家、有社会舆论、有官府法律,哪一样儿都能砸得你粉身碎骨,毫无还手之力。
圣人动了换代理人的念头,东王公和西王母就是宫中的嫔嫔,干掉皇后,才有机会成为正宫。
圣人不动换代理人的念头,东王公和西王母就是豪宅里的妾侍,就算干掉了主母,他们也没机会上位,而且一定完蛋,因为上边还有重重规则禁锢着他们。
圣人为什么对昊天失望,想要换掉这个代理人?
难不成,是因为人王再立,脱离了天道掌控,不再是天子。
天庭威望,已不足以令香火神念成就众神。
所以圣人想做一出戏给人族看,换一个天帝,换回人族的再度崇拜?
如此说来,那倒是因为我在人间的举动,才促成了今日这番局面了?
陈玄丘敬陪于座,正在浮想联翩,忽然察觉有人在窥视自己。
陈玄丘闪目望去,就见一株桃树上,倒吊着一道人影儿,向他探出头来,挤眉弄眼。
那人头上还簪了一枝桃花,大概是想充作掩饰。
一见那人正是灵明石猴,陈玄丘忍不住发噱,猴族果然是胆大包天,当着玄女娘娘的面儿,也这般没规矩,他是要干什么?
灵明石猴见陈玄丘向他望来,不禁大喜,连忙向他招了招手。
九天玄女和燃灯、摩诃萨自然看见了,不过三人自恃身份,只当未见。
陈玄丘微微一笑,起身向九天玄女行了个礼:“娘娘这桃园,景致殊丽,属下想四处走走,欣赏一番。”
九天玄女自无不允,陈玄丘便信步走开去。
陈玄丘绕过几棵桃树,那猴儿尾巴吊在树枝上,嗖地探下一颗猴头儿来:“嘻嘻,原来你现在已经是俺们的北极招讨大元帅,恭喜、恭喜!”
陈玄丘笑道:“石将军唤我过来,就是为了道一声喜么?”
石猴从树下落到地上,道:“自然不是,倒是有一桩事,要请大帅帮忙。”
陈玄丘好奇道:“什么事?”
那猴子抓耳搔腮一番,道:“此事说来稀奇,俺一时也说不明白,请大帅随俺来,你一看便知。”
石狲领着陈玄丘便走,出了桃园,驾起云来,不一时便来到一座府邸,还没降下,就看见院子里杵着一根光秃秃的旗杆。
陈玄丘道:“莫非这就是石将军府邸?”
石狲道:“正是,大帅随俺来。”
二人降落云头,停在那旗杆前,石狲拍打着旗杆,对陈玄丘道:“这旗杆儿果然是一件好宝贝,俺昨夜依大帅所言与之沟通,不想这金铁之物,居然蕴生了器灵。”
陈玄丘动容道:“竟然蕴生了器灵?当真好宝贝。”
灵明石猴抓耳挠腮道:“宝贝是好宝贝,可它却不肯听俺使用。反是提出一个条件要俺答应,俺办到了,才肯认俺为主。”
陈玄丘好奇地道:“什么条件?”
灵明石猴却不回答,反而道:“大帅,混世四猴中,只有俺没有趁手的神兵,但使俺有神兵在手,便可充分发挥俺的实力,与俺那三位兄弟,施展四猴混世战法。
从此也无需再领什么兵了,俺本就不通驭兵战阵之法,这不是强人所难么?可恼这神珍铁……”
灵明石猴抓耳挠腮一番,似乎难以出口,讪讪然道:“大帅把手放在旗杆儿上,自可与它沟通,便能明白它的要求了。”
一根旗杆儿,纵然是神铁,又能有什么要求了?
陈玄丘觉得奇怪,便依他所言,将手抚在旗杆之上。
石狲叫道:“神铁之灵,你且听了,俺如今把正主儿请了来,你有什么话,但与他说。俺做不得主哩。”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