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他已打开“天门“,将那七个空间与葫中世界结为一体,那七个空间与这伏妖塔,必然已经切断了联系,所以这宝塔,便如镇魔鼎、千机剑一般,可以随身携用了。
只是,看宁尘手托宝塔的样子,怎么有点儿眼熟呢?
等等……
托塔天王李靖的黄金宝塔,是何人所赠来着?
伏妖塔中拘押的,多是得罪了上界天庭的妖魔,只有鹿家,修的本是辅道,与世无争,是被陷害进入伏妖塔的。
那鹿家的老祖,当初服侍的是谁来着?
点灯人?
无数的信息碎片,汇入陈玄丘的大脑,一个名字呼之欲出。却被陈玄丘硬生生断开了思索。
如果真是他,以那人的修为,已经是神上之神,是为真神了,呼其名,说不定会有感应,真要被他感应到,于此时的自己来说,可不是人家的对手。
“呃?陈总判,你怎么出来了?“
宁尘看见陈玄丘,顿时大为惊讶。不只是他,众神官也是诧异不已,之前谈太师不知用了多少办法,都没办法把他弄出来,为此被他两个女儿折腾的好不狼狈,这怎么……
陈玄丘目光一闪,微笑道:“哦!天下大乱,神物应运而出,我非妖魔,自然被这伏妖宝塔驱出。“
宁尘惊讶地道:“陈总判,你这是何意?难不成老夫合该得此异宝?”
陈玄丘苦笑道:“我不知道,在我的模糊记忆之中,托塔的似乎不姓宁。”
陈玄丘这样一说,夏沥泉心中顿时又萌生了希望。陈玄丘是从塔里出来的,说不定说的话是有所依据的。
这托塔的不姓宁,难不成是姓夏?
只不过,他与陈玄丘交情本来就不好,又当着这么多人,实在不好意思暴露自己的觊觎之心,更不好意思向陈玄丘确认。
宁尘听了,反而松了口气,微笑道:“原来如此,我就说呢,老夫年事已高,精力不济,哪有德望配任寺主之位。老夫只是暂摄奉常寺一应事务,这寺主,还是要等太师归来,与诸位大神官共同商定。”
陈玄丘听了,对宁尘也不禁暗生敬意,奉常寺之主,那是何等荣光的地位。而且还能执掌奉常三宝,三宝在手,人世间罕逢对手,更有数千神官听候调遣,这么庞大的一股力量,可以横扫人间修真界了,就算天柱地维也要忌惮三分。
可是,宁尘根本不放在心上,人家这位老人家,那才是真的活明白了。
一位大神官急急问道:“请问陈总判,你既然出来了,旷子规、姜子明、刘子范等人可也出来了么?”
陈玄丘一听名字里都带一个“子”字,便道:“这几位,可是你的弟子?”
那大神官摇头道:“他们是我师兄玳少祝的弟子,玳少祝已经随太师前往西方了,我只是见总判安然归来,所以代问一下各位师侄的情况。”
陈玄丘听了,便做出一副沉痛的表情,道:“先前伏妖塔发生异动,便是因为感应到人间大劫将起,塔内亦生震荡,被拘押的众妖魔意图闯出伏妖塔为祸人家。旷师侄他们修为还浅,如何敌得过这些大妖,他们已经……”
那位大神官听了,不禁生出戚戚然的模样儿来。
夏沥泉忍不住道:“陈总叛既能无恙,那些大妖又如何了?”
陈玄丘正色道:“伏妖塔原本只是镇压,发觉众妖魔意图闯出宝塔,宝塔发威,封锁内外,一应邪魔外道,俱被塔内神火,烧个干净,尸骨无存。只因感应到我是人族,又有奉常神官身份,才幸免于难,不曾被天火一并烧去。”
夏沥泉一听,这伏妖塔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果然不愧为奉常三宝之首,以前自己还觉得未免声名不相配,该是千机剑第一,镇魔鼎第二,这伏妖塔应该排在末尾。
如今看来,这伏妖塔才是三宝之首,而且威力远大于千机剑和镇魔鼎啊。
夏沥泉心中一片炽热,对这伏妖塔,更起了觊觎之心。
陈玄丘对宁亚祝道:“宁亚祝如今代摄奉常寺主之权?那真是太好了。大王要兴兵讨代南疆不法,已然决定任命李镜为平南大将军,不日起行。南疆那地方瘴疫横行,巫盅遍地,非得有几位大神官同行扫荡邪祟不可,这件事还需宁亚祝早早安排。”
夏沥泉一听这话,顿时心中一动,生怕别人抢了先,马上抢前一步,拱手道:“宁亚祝!”
宁亚祝既然剖白心声,无意于太祝这位,这位刚刚还跟着拜倒,称他为太祝的夏祭酒马上从善如流,改回了称呼。
夏沥泉道:“宁亚祝,谈太师与安亚祝、玳少祝等去了西方。这南方之乱,夏某身为八大祭酒之首,愿主动请缨,随同李镜大将军南下。”
宁尘略一沉吟,颔首道:“也好!“
确实,谈太师带走了不少精锐,夏沥泉虽然未必是剩下的人里最强的,但也是相当出色了。派他随李镜去南方,自然也使得。
夏沥泉喜上眉梢,便瞟一眼宁亚祝手中那只小小的金塔,故作淡然地道:“谈太师出战西方,携走了千机剑和镇魔鼎,属下前往南方,唯恐弱了我奉常寺威风,毕竟那位新近崛起的大巫神有些什么本领,我等也不清楚。不知亚祝可肯赐下伏妖宝塔?”
宁尘自己对伏妖塔没有野心,便也没有多想,欣然道:“正当此时,宝塔恢复了全部的神通,可见,这宝塔出世,为的就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