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陈玄丘旁边,那个帮腔的假黄耳惊奇地道:“咦?他们跟咱们撞衫啦!”
假陈玄丘怪叫一声:“撞你大爷,跑啊!”
假陈玄丘说罢,身子一转,嗖地一下,就从大厅中央一下子跳到了门外。
十数丈的距离,他跳得又快又准,似乎只是微微一顿身子,人已到了门外,双腿微微一屈,嗖地一下又是几十丈的距离。
他也不用跑的,就是这么一跳一跳,快逾惊马,顷刻间穿房越脊,已经逃出不知多远。
大厅里,黄衫美人儿和假黄耳等人目瞪口呆,还未及有所动作,已经被丹若、黄耳等人团团围住。
黄耳掏了掏耳朵,嘿嘿笑道:“好样儿的,你模仿大爷我,模仿的还很像啊。”
他这样一说,那几个骗子如何还不明白这是碰上正主儿了?那个假黄耳双腿一软,卟嗵一声就跪下了,告饶道:“你……你就是黄耳大人?黄耳大人饶命啊,小的只是借您老的尊名讨口饭吃,大人高抬贵手哇!”
假陈玄丘跑到城边,嗖地一下越上一架高塔,手搭凉蓬往城里头望去。
远处,翡翠城异常庄严庞大的建筑隐隐映入眼帘,假陈玄丘松了口气,喃喃地道:“好可怕,居然碰上真妖屠王了,幸亏老子反应机敏。也不知道他们几个逃出来没有,反正我是打过招呼了,要是逃不掉也怨我不得。”
假陈玄丘刚刚说罢,旁边“嗤”地一声轻笑,有人道:“抛下同伴独自逃生,这般不讲义气!”
假陈玄丘吓了一跳,一扭头,就见陈玄丘正笑吟吟地站在旁边,这一下把他吓得魂飞魄散。
假陈玄丘怪叫一声,“嗖”地一下又跳了起来,只是他这一纵,却不曾跳走,两条腿被陈玄丘拉住了。陈玄丘一扯他的足踝,就把假陈玄丘摔在了地上。
假陈玄丘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向前一扑,陈玄丘没料到他这么禁摔,反应也如此之快,立时屈膝提腿,刚想一脚踢去,却不想假陈玄丘已经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卟嗵一声跪在地上。
假陈玄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道:“陈大人饶命啊,小人只是借大人的威名赚口饭食,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啊。小人只是太穷了啊,小人都已经三天没吃肉了,小人还有三十三个孩子要养活,你要是杀了我,就是杀了三十三个嗷嗷待哺的婴儿啊……”
陈玄丘吓了一跳:“你才多大,这么能生?”
假陈玄丘哭丧着脸道:“小人名叫哈士蟆,本住在大雪山的林边,家中有林又有泉,生活乐无边……”
假陈玄丘刚说到这里,抱着陈玄丘的双手突然向上一滑,一合,一记“冲天炮。
好狠!
陈玄丘吓了一跳,双足一点地,嗖地一下弹了起来。他的天狐魅影步较之这个哈士蟆的弹跳自然高明百倍,这一跳便避开了去。
假陈玄丘也没想过真能击中他,立即转身再逃,陈玄丘真的怒了,这个浑帐东西,刚刚那一下要是打实了,岂不是要害自己变成个太监?
陈玄丘俯身一冲,正拦在哈士蟆身前,拳如重锤,砰砰连击,打得哈士蟆连连后腿,陈玄丘突然一记鞭腿,用上了真武拳意,这一记鞭腿,凌厉一击,正抽中蛤士蟆的胸膛。
哈士蟆惨叫一声,张口吐出一口鲜血,整个胸腔都被踢得塌陷下去,
他的身子重重地撞在塔柱石上,卟嗵一声栽在地上,哇地又是一口鲜血,那鲜血中竟有内脏的碎片。
陈玄丘也没想到这哈士蟆竟然这么不禁打,不禁呆了一呆,微生愧意,道:“你……你若不逃,我自然不会杀你。怎么还敢对我偷袭?”
哈士蟆惨笑地道:“你……你妖屠王,凶……凶名在外。传说,与你交手,要么……胜,要么……死,我……怎敢不全力以赴?我真的……没有恶意,只是想……骗口……饭吃……”
哈士蟆说道这里,缓缓萎顿在地,终于气绝,他的两只眼睛还直勾勾地看着前方,仿佛有万般的不舍、不甘。
陈玄丘也没想到竟会一脚就踢死了他,心中不无悔意,坦白来说,他只是在面对不可和解的敌人时,才会杀伐决断,绝不心慈手软,平素日并没有那么大的杀心。
如今这只哈士蟆也不过就是小偷小摸之过,实在没有必死之罪。
陈玄丘摇摇头,叹息道:“自下山来,你是我唯一不想杀而错手杀掉的人,抱歉了。”
陈玄丘转身就走,纵身一跃,身形已在十数丈开外,从那塔顶,掠到了一处房屋之上。
塔顶,那明明已经惨死,断了气的哈士蟆,竟尔双眼一睁,坐了起来。
“他奶奶的,真是晦气!眼看就要敲诈成功了,结果居然碰上了真的妖屠王。”
哈士蟆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一边摸出一方小手帕,擦着嘴角的血。
忽然间,一阵衣袂破风之声,陈玄丘竟又掠了回来。
哈士蟆吓了一跳,身子一滑,脑袋一歪,舌头一吐,又“死”了过去。
陈玄丘稳稳地落地塔顶,叹息一声,道:“留你尸身在此,殊为不妥。罢了,我借真火,焚你残躯,来世……投个好人家吧。”
陈玄丘说着,将一团九阳心头火从纳戒中取了出来。
这九阳心头火乃是太阳真火,十分了得。不过,自从陈玄丘进了伏妖塔,貌似和外界完全隔绝了消息,被镇压在地维秘境之下的九个小太阳,无法通过心头火向他传递讯息,倒是不能再聒躁了。
现在,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