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事正式开始了,妖族的社会结构较之人族显得单一、简单了许多,所以赛事规则也显得特别粗犷而血腥。
他们为了尽快选出晋级人选,首先采取的是群战战术。
每组十人,每十人为一组,同时进入赛场,各自为战。谁能站到最后,谁就是这一组最后的胜出者。
这种比法,很有战斗民族的风范。
而十名种子选手,则人为安插进了十个不同的组别,这显然是担心他们之间提前自相残杀,影响了最后比赛组别的质量。
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也证明,所有人根本不看好除这十人之外的其他选手,其他所有人,都是来陪绑的。
只不过,他们的陪绑是有回报的,只要不死不残,那么经此一战,就能名声大振,说不定还能找个可以少奋斗二十年的老丈人。
第一组别十名选手,同时进入了竞赛台,就像古罗马斗兽场上同时放出了十只不同的野兽,等着它们竭力厮杀。
十个人中,最有希望进入决赛的,就是那个属于十大种子选手之一的熊子玉。
熊子玉长得很英俊,但是不带一丝阴柔美,他是那种极其阳刚、壮硕的男性美。身材高大,肌肉块垒,斜披一块兽皮,露出坟起如丘的胸大肌和肌肉块垒的臂膀。
他的一条臂膀,足有陈玄丘的大腿粗细。
他站在场中,就像太阳神一般耀眼,其他九名选手只是略作试探便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一起对付他。
干掉了最有希望晋级的,则每个人都有希望。同一个不可能战胜的对手做战,会连一线可能都没有。
所有,九个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联手。
“来的好!”
熊子玉哈哈大笑,一对铁掌一拍,就像一阵狂风似的卷了上去。
他身材高大,却步下生风。一对铁掌凌厉无比,掌指之尖,还有十根锋利无比的指剑,那九个对手功法各有不同,有擅长以术法远攻的,有擅长近身缠斗的,有会隐身匿形的,有能低空飞行的。
但是,熊子玉以一敌九,各自展开本领,能同时向他发起攻击的,最多也只有三个人而已,再多,便束手缚脚,施展不开。
而熊子玉身高力大,皮糙肉厚,一些威力不算极大的道术,他完全免疫。而要发出威力极大的道术,就算这些参赛者有这个本事,却也没有这个时间给他蓄力施法。
熊子玉就像一台马力全开的重型坦克,哪怕其他人尽全力阻挡,也无法在一个人成功释放大型道术之前阻拦住他。
“熊踏山河动!”
熊子玉大吼一声,抬起右脚用力一踏,“轰”地一声地动山摇,整个赛场都是一阵摇晃。
旷子规变色道:“这人脚力好强大,再强一些,只怕这看台都塌了。”
陈玄丘笑道:“不会的,赛事举办方岂能没有想到这些问题,他们会在四角做些防范,一旦威力足以破坏赛场建筑,又或者伤及无辜,他们自会出手制止。”
陈玄丘话音刚落,赛场上利用一记“熊踏”,震得其他几名选手东倒西歪、站立不稳之际,熊子玉已纵身向前,一对铁掌“噗”地一声扣住一个选手的双肩,奋力一分,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
熊子玉一身蛮力,也不知何等之大,而且他双手五指,都有五根长长的指剑,奋力一抓时,就深深扣入了人体,两膀再一较力,“噗嗤”一声,竟把一个大活人生生撕成了两半。
鲜血狂喷,溅了熊子玉一脸,俊美的容颜顿时狰狞如厉鬼。
陈玄丘离得远,没有太直观的冲击,坐在近处的,许多人都骇然变色,尤其是那些女子,尖叫者不计其数。不过,你若仔细听的话,那尖叫声未必都是恐惧,竟有声音是隐隐带着一种莫名的刺激与兴奋。
陈玄丘赞叹道:“好厉害!手撕鬼子,谁说它是神剧,真的可以诶!”
陈玄丘背后那人叹息着赞同道:“是啊!真是可怜。据说,山鬼一族,极难繁衍,九叠山山鬼,就这么一个刚成年的儿子,死的太惨了。”
“干什么,你摸我干什么?”
一旁,鱼不惑茫然地看着黄耳,黄耳用力在鱼不惑胸脯上掐按了两把,庆幸地道:“你身子结实,应该撕不开的,不怕,不怕。”
熊子玉一招得手,趁着其他几人大骇,动作稍稍一滞,本来冲向前方的冲子突然向左一栽,以突然加快的速度,用肩膀撞向一个持剑的选手。
那人使剑向熊子玉肩头刺去,熊子玉肩头爆起一团云芝一般的黑云,空中大喝道:“熊靠河岳倾!”
“呼”地一声,那人长剑也不知撞中了什么结实的东西,“啪”地一声折成了两半,那人吃熊子岳肩头一撞,整个人都飞了起来,越过几十排座位,铿地一声砸在陈玄丘前边只隔两排的位置。
那儿坐的三个客人齐齐出拳,奋力挡去,“轰”地一声,脚下看台破了一个大洞,那三位客人六臂齐断,惨叫着摔了下去。
再看那位选手,挂在破掉的洞沿儿上,被人拖上来时,浑身软绵绵的,只有出气、没有进气,怕是刚才那一撞,把他全身骨头都撞得粉碎了。
旷子规飞快地看了孙玄丘一眼,刚刚还说赛场必有保护措施的陈玄丘惨遭打脸,他摸了摸鼻子,讪笑道:“保护观众安全,这个……本来应该一定有的,想不到此地风俗,太过彪悍。”
赛场上,一连干掉两个对手的熊子玉精神大振,全力开始了反扑。
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