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罗先生了?”特纳也是好奇,贝里跟罗耀见面是怎样的一个情景。
当初他跟罗耀第一次见面,是在谈判桌上,当时,他也不以为然,以为罗耀只是一个翻译。
后来才知道,这个看上去像个翻译的人才是谈判的主导者,而且从一开始就骗过了他们。
在那一次有关“乔治·凯文”的谈判中,最终他们是吃了亏的,乔治·凯文还是在监狱里待了差不多半年才恢复自由。
这是他在中国遇到的最大的一次挫折了,以往,只要抬出自己的身份,再请领事参赞出面打个招呼,多大的事儿都能摆平,可偏偏在罗耀身上。
当然,后面的合作也是挺愉快的,说实话,他还真不愿意离开山城呢,这里工作其实很轻松的。
中国人其实相处下来还是很不错的,尤其罗耀,他虽然很难说话,但是非常守契约精神,这在很多中国人身上很少,因此他们合作赚了不少钱。
若不是看在升职的份上,他也不愿意回国。
那边现在太水深火热了。
“嗯。”贝里还在对罗耀的无礼很不满中。
“其实你们接触时间长了,就会发现罗还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他身上有我们很多优点……”特纳说道。
“我只看到他的傲慢和无礼,其他的没有见到?”
“傲慢?”特纳微微有些惊讶,印象中罗耀不像是这种人,是了,贝里跟他不一样,在中国待的时间不长,习惯了一副高高在上,遇到罗耀这种不给他脸色的,自然心里上有些不舒服了。
“贝里,你在新德里待的时间长了,习惯了下面的人对你恭敬,这里是中国,他们有些人是不一样的。”特纳解释道。
贝里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不以为然。
特纳也不再多说了,反正自己就要离开了,该交接的交接了,该说的也说了,收拾东西,临走之前再狂欢一次,然后滚蛋。
这里确实值得留恋,但他真必须的走了,他是军人。
……
山城卫戍司令部稽查处·审讯室。
齐耀荣被带了进来。
“齐耀荣,知道为什么把你带到这里来吗?”文子善亲自上阵,齐耀荣这样的老油条,一般的预审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不知道。”齐耀荣坐在审讯椅子上,一翘二郎腿,脸往边上一斜,一副我不合作的模样。
“齐耀荣,这里是山城卫戍司令部稽查处,你知道是什么地方?”文子善冷声斥道。
“我认识你,你不会是军统的那个小瘪三嘛,打击报复是不是,来,有什么招数,往老子身上来,老子要是叫疼,就不是齐耀荣!”
这不但是个老流.氓,还是个滚刀肉。
“来人,让齐督察也见识一下我们军统的技艺。”文子善一挥手,进来两人,将齐耀荣架起来,就往吊桩的架子上拖了过去。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我没犯事,你们敢对我用刑,你们军统的戴老板那可是我黄埔的同年……”
“别提我们戴先生,你们虽然是同年入学,跟我们戴先生并没有分在一起,别来攀交情。”
“我是黄埔的,要是让委员长知道了,你们敢如此对我,小心你们的脑袋!”
“黄埔的怎么了,黄埔的犯罪了,就可以逍遥法外吗?要是让委座知道自己的学生行为不法,作奸犯科。玷污了黄埔的精神和荣誉,你看他老人家还容不容得下你?”文子善冷笑道。
“放屁,老子什么时候作奸犯科了,姓文的,你今天要是不说出一个子午寅卯来,他日等我出去,我一定要你好看。”齐耀荣愤怒的吐沫星子都快喷到文子善的脸上了。
“你自己做的事儿,还要问我?”文子善道。
“还是因为严枫的事儿,这事儿不是已经过去了,你大哥罗耀都已经答应不追究了,你怎么敢……”
“呸,还在这儿给我演,齐耀荣,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呀!”文子善怒的一伸手扣住了齐耀荣的下颚,“来人,把他的鞋脱掉,还有裤子和身上的衣服,再抬一块冰进来。”
“好咧!”
“姓文的,你想干啥?”齐耀荣慌了。
“常规的那些刑罚你也见识不少了,别总说我们军统是土匪,没文化,今天,我们也给你来点儿创新的,我管它叫滑冰。”文子善道。
“滑冰……”
齐耀荣被吊起来了,身上的衣服就脱了剩下裤衩和衬衣,然后鞋袜也脱了。
一块差不多一米见方的冰块给抬推进了了,就放在了齐耀荣的脚下,确切的说在脚尖儿下。
“噢……”齐耀荣一个激灵,冷的一哆嗦,差点儿前列腺一送,屁.股没夹住,尿出来了。
“齐督察,小心,你得动起来,这要是时间长了,脚趾头就冻麻了,跟冰块粘起来,最后要截肢就麻烦了……”文子善好心提醒一声。
截肢?
齐耀荣吓了一跳,赶紧在冰块上,扭动起来,尽量的让自己不在一个位置上停留太久。
活脱脱一只挣扎的猴子,不一会儿,这脚趾头就冻麻了,腿也开始僵硬起来,浑身抖动。
然后再也忍不住,一松懈,腥黄色的液体顺着裤衩一交就下来了。
所有人都忍不住捂住了鼻子,太臭了,简直不能闻,文子善赶紧下令让人把他放下来,把冰块上的尿渍给冲掉。
“齐督察,还来吗?”文子善让人给齐耀荣拿了一条被子,然后再给了一杯热水。
齐耀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