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宫离殇发现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暮色可见,他站立的在重兵看管的殿门口,身后是那似血的残阳g。

先是简单地询问宫人泠落今天的表现,在得知一切正常后才踏入寢殿。

“吱呀”一声,不过刚推开门,嗅觉灵敏的宫离殇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心顿时一紧,快步向内室跑去。

封闭的内殿烛火未燃,在暮色中略显黑暗,一切都是如此压抑和死寂。

宫离殇就算到死都不会忘记眼前这一幕,美人闭目,手臂垂落,黑发披散,白衣摇曳。

他从未想过他的所作所为会将心爱之人逼上死路,他不懂她为什么要寻死?难道每天活着见他比死还要痛苦可怕吗?

本是战场上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阎罗煞神,面对这满地鲜红却动都不敢动。

踩了她的血她会不会疼?他怕她疼,她最怕疼,平时碰一下都要矫情半天的人。

宫离殇张了张嘴,发不出半点声音,嚅嗫半天,喉咙才喊出声,绝望惊恐的吼声遍彻整个璃王宫。

“郭成……郭成!”

郭成是屁滚尿流地被人抗来的,“璃王妃自尽”这个晴天霹雳的消息让他久久不能回神,只能任由人摆弄。

璃王妃这刚绝食几天身体还没好,现在自尽还能活吗?得有几条命才受得住如此折腾?

王妃能不能活他不知道,可这次他算是活不了了。

夜里

听人禀告,宫飒琪很快便得知消息赶了过来,一进门就看到宫离殇跪在泠落床前捂着脸痛哭流涕、伤心欲绝。

床上那个女人面色苍白,呼吸微弱,胸膛看不见任何起伏,好像死了一样。

这才过了多久,慕容泠落竟然消瘦得如此厉害,哪里还看得见往日的生机活力?弱得让人能一把捏死,真是可怜。

可怜之人也必有必有可恨之处,把他弟弟都被折腾成什么样子了?哪还有半点璃王正值壮年的雄姿英发?

绝食,自尽,不过就是一个禁足而已,后宫里哪个女人没被禁过足?可又有哪个女人敢像她这样?

死?她在用死胁迫谁?

宫离殇做错了吗?应对想要逃跑的妻子难道不该禁她足吗?难不成该放她跑不成?无论是逃跑还是私奔,这本就是慕容泠落有错在先,宫离殇教训自己的女人为什么不能动手?

男人对女人动手本就是天经地义,后宫里从来没有受不得委屈的人,慕容泠落被他弟弟宠坏了,真的是太矫情了。

宫飒琪为帝多年阅女无数,从未见过如此矫情的女人。

“你就惯着她吧,她要你的命我看你给不给?”

“……给……我什么都给……”

宫离殇后悔不已,捂着脸哽咽,他为什么要和她倔?如果今日真的来晚一步,他真的不敢想象这样的后果,只要她活着,她去哪都可以。

可宫飒琪直接被宫离殇气得踉跄一步。

“我怎么就有你这么个窝囊弟弟!朕从小都白教你了,连个女人都掌控不了!”

宫离殇抽搭着没有回复,即便是被她玩弄掌中,他也心甘情愿。

“那你打算怎么办?”

“……跟她走。”

“你可别忘了之前答应过朕什么?端忆早就启程了,当年蒋相认罪通敌背后的原因究竟是什么,这件事还查不查了?蒋相的弟子门生可都被贬到了江南,人你还找不找了?江南的堤坝你还修不修?”

宫离殇有片刻的沉默,宫飒琪显然看出了他的迟疑,身侧的手紧握着,他要是敢为一个女人撂挑子不干,他现在就打死他,这个废物。

“……去……你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去。”

如今朝中带兵打仗并不是非他不可,可兴修水利真的是找不到第二个人了,南宫流云的机关术要靠他来传承应用。

治水,是南宫承继家族衣钵而生出的毕生梦想;行军,是南宫作为大秦男儿面对外辱必有的豪情壮志。

无论是治水还是行军,他做的从来都比他好,宫离殇虽贵为王爷,可这辈子最钦佩的同龄人就只有南宫流云一个,只是他从来不曾低头承认过罢了。

而蒋相对他和宫飒琪都有教导之恩,不管是蒋家灭门一案还是蒋相通敌一案,他都要追查个水落石出,至死方休。

宫飒琪闻言松了口气,拍了拍宫离殇的肩膀。

“你从小到大学不会的就是放手,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朕都告诉你多少遍了?”

宫离殇脸色瞬间难看起来,每当宫飒琪劝说他放弃泠落的时候他都无比抗拒,他不愿意听,可他更怕自己被宫飒琪洗脑。

“出去。”

“朕不说了,有什么麻烦直接去找朕就好,心里难受别自己憋着。”

“嗯。”

见宫离殇没有留人的意思,宫飒琪只好离开,其实他是想陪陪他这个弟弟的。

宫保一直在璃王宫在等着,见宫飒琪出来了,赶紧迎上来。

“皇上,王妃真割腕了?”

“嗯。”

宫飒琪有些冷淡点头,似乎病危将这位弟妹的生死放在心上。

“那这……”

“嗤。”

见宫保这个着急的样子,宫飒琪笑了一声。

“死不了,吓人呢呗,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后宫里多的是,絮妃当年可没少仗着宠爱这么威胁朕,女人都舍不得死,太在乎了,受人拿捏也是活该。”

在感情的博弈中,心软的那方注定要输的一败涂地,或许是因为爱得更深,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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