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如此看来玉公子的确是天下第一啊。”
玉子寒的眼中闪过杀意,温润如玉的脸已经扭曲,全被愤怒取代,一时冲动下突然对泠落出了手。
带有内力的掌风袭面,所有人都提起心来,这璃王妃不会红颜薄命吧。
宇文拓疆惊地一下站了起来,可距离太远,玉子寒动作又太快,此时他也无能为力。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瞪大眼睛、被吓得愣在原地、连尖叫都忘了的泠落,原来她不会武功,怪不得看着那么羸弱。
房间内的宫离殇迅速出手,一掌化去了玉子寒的内力,而且还出人意料地打了回去。
速度快得玉子寒都没反应过来,生生挨下了宫离殇的一掌,皱着眉捂着胸口,嘴角流出血来。
宫离殇将泠落护在怀里,看向玉子寒的眼神里带着杀意,可声音却很温柔地问着泠落。
“有事吗?”
泠落呆呆地摇摇头,即便是到现在,她也没反应过来。
“没事了没事了……我在呢。”
宫离殇摸了摸泠落的头,柔声安慰着。
可他越这样哄着,泠落就越矫情,眼眶一红,强忍着泪意。
“玉公子大庭广众之下就对本王的王妃下杀手,难不成是想与我大秦开战?”
宫离殇的眼中闪过波澜,脸上的杀意显而易见。
宫离殇这一眼就让玉子寒心生惧意,找回了理智,这还是大秦的地盘,不容放肆。
“自然不是,刚才子寒一时失手,望王爷王妃不要怪罪。”
玉子寒拱手道歉,语气谦卑,识时务者为俊杰。
“失手?”
宫离殇冷笑,突然出手,一掌又落到玉子寒身上,玉子寒被打的不得不后退一步才能稳住身形。
“你……”
“本王也失手,以后玉公子可要小心了,处处有失手。”
宫离殇瑕疵必报的性子,怎么可能让泠落白白吃亏,留下句威胁的话,就抱着泠落回了房间。
葬把赢得的未离剑呈了上来,放在房间里的桌子上。
宫离殇抚着泠落的秀发,无声安抚着她,看了一眼桌上的未离剑,他也是第一次见。
“这未离收好,随身携带防身用。”
“我又没有什么危险……”
泠落抱着宫离殇的腰,靠在他的怀里,小声嘟囔着。
“我不可能时时刻刻陪着你,暗卫也有让人钻空子的时候。”
宫离殇并不放心,等他出征以后,泠落若是遇到什么暗卫无法保护的事,一个人岂不是着急?
靠谁都不如靠自己,这样也能多一层保障。
“嗯。”
泠落打开盒子,一个泛着蓝光的匕首出现,所有人的视线都被这未离剑吸引。
一拿起来才发现上面镶嵌着一颗蓝宝石,柄端细腻的雕刻,一只收翅沉睡的凤。
这把匕首握在手里的触感极好,泠落有些爱不释手。
不知是该说宫离殇未雨绸缪,还是该说他一语成谶,之后的泠落果然遇到了事。
这把未离救的不止是三个人,更是一个国。
武林大会结束,泠落和宫离殇该回宫了,而宇文拓疆一行人回西域的路上却是凶险万分。
宫离殇派去刺杀的刺客不少,虽然都没有得手,未伤宇文拓疆分毫。
两国边境
塞上的狂风将宇文拓疆的黑袍吹得猎猎作响,长空中的雁声呜咽,征蓬飞舞随风出塞,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大汗,已击退第十波刺客。”
蒙面黑衣人跪地禀告。
“玉子寒呢?”
“玉公子启程去临安了。”
“盯好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宇文拓疆冷斥一声,这一趟出行,玉子寒整出的事只多不少。
“兵马筹集的如何了?”
“已完毕,听从大汗指令。”
“让罗毅静候军令。”
这时,远处的草原上传来一阵狼嚎,由远及近。
宇文拓疆抬起头看向狼嚎的方向,大漠中的长河落日中一只狼奔跑而来,不出片刻便来到了宇文拓疆的面前。
狼放慢速度,停在他的面前,趴下“嗷呜”了一声。
宇文拓疆见状一笑,弯腰摸了摸狼头,一人一狼开始旁若无人的对话。
“我就知道你会来……怎么就你一个?”
“嗷呜……”
“哦?阿冉有狼宝宝了……”
“嗷呜!”
公狼闻言兴奋地嚎了一声,尾巴不停地晃着,它的阿冉有它的宝宝了。
宇文拓疆见状不由一笑,也替它们感到高兴。
“好好照顾阿冉,现在狼群里也不安分,你少外出。”
宇文拓疆的语气不再生冷,带着难得的温情,不耐其烦地嘱咐着。
“嗷呜!”
宇文拓疆拍了拍它的头。
“早点回去吧,我有时间去看你们。”
“嗷呜……”
公狼不舍得在宇文拓疆身边徘徊,最后才下定决心离开,没跑多远,站在远处的小山丘仰天长啸。
“嗷呜!!!”
宇文拓疆的嘴角勾起,他知道这是狼族告别的声音。
动物的感情要比人的感情纯粹,他从小就是在狼群里长大的,与狼为伍的那段时间才是他生命中最快乐的日子。
矗立良久,宇文拓疆才回过神来,眸子里的温情不再,恢复了往日的冰冷。
“走吧。”
“是。”
两人人走后,塞上又恢复了以往的祥和,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