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越是这样平和自然,叔裕心里越是打鼓。
随着庙门渐渐可见,他心里燃烧起一股浓浓的不甘意味:希望门房无人希望门房无人希望门房无人....
在佛祖脚下许愿果然灵验,门房真的空无一人。
叔裕看着阿芙踮起脚从矮窗朝里张望,失望的看着桌上的钥匙一筹莫展,唇角挂上一丝微笑。
就这庙门矮墙,两手一撑,连翻五七八个也不在话下,不然他是怎么进来的呢?
但是话不能这么说,叔裕遗憾道:“唉,庙门关了,看来我要在这空地里睡一夜了。”
阿芙“咦”了一声,比划着矮墙的高度问道:“夫.....二爷,这墙并不高,您要不然...试着翻出去?”
叔裕专业表演出“惊惶万分”:“这怎么行!佛门圣地,岂能造次!”
阿芙点头称是,叔裕乘胜追击:“唉,况且我在玉门关受了凉风,腰...腿不太行了。”
男人不能说腰不行,还是说腿吧。
阿芙关切道:“二爷不曾找太医院的人看看?”
叔裕这句话倒是真的:“还未曾来得及。”
夜幕下,庙门口的两只灯笼发出暖暖的红光,从头到脚沐浴着两人。
阿芙利利落落一头长发垂落,看起来恍如初嫁,叔裕不由目光有些迷蒙了。
斩断情根,阿芙如今是耳聪目明,立刻避开目光,将头发拢到一肩,转头朝庙里走:“二爷跟我来吧,我记得我住处的旁边是无人居住的空厢房,可供二爷和衣睡一晚。”
叔裕表面千恩万谢殷勤跟上,心里那叫一个垂头丧气。
没人住倒是没人住,但空厢房倒是没得,那个屋子里如今堆满了杂物,中间可供腾挪的不过两脚之地。
阿芙不想和叔裕挤在这样一个逼仄的空间,慌着往外走,一不留神脚绊在了门槛上,一头扑了出去。
叔裕一转头,她依然是跪在了地上,他急忙过去扶住她手臂:“不要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