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了从城门骑马进来的人,余晴瞳孔猛然收缩。
“余晚……”
最前面通体白色的战马上,坐着的人竟然是本该死掉的小皇帝。
余晚坐在战马上,一双墨瞳死死盯着高台上站着的几人。
她的每一步都带着肃杀的气息,像是让上面的人离死神更近了一些。
直到她的马停在了高阶前,整个广场上除了风声,竟然再也听不到一丝别的声音。
“余晚——”
“大胆!你竟敢直呼皇上名字?!还不速速跪下。”
另一匹战马上前一步,上面坐着的人正是许久不见得许傲风。
他一身黑色锦衣,墨发高束,挺拔的身姿和冷峻的面容,看起来气势凌然,让人不寒而栗。
余晴看到战马上的几人,除了许傲风之外,还有一个人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那一袭白衣风姿傲骨的男人,不正是她的结发夫人许傲世么?
只是,此时他双眸冷漠,似乎根本不认识她一样沉默的看着她。
“呵呵呵!好个皇帝啊,连姐姐的夫人都要据为己有么?你这种昏君,难道不该取而代之,才是顺应民心么?”
“……”
余晴想要抓住皇帝行为不端来做文章,可惜她这句话说出来,没有一个人敢附和。
今天在台下的百姓官员,大都不是天元国的中流砥柱,本就没什么实权。
百姓更是来看热闹的占了大多数。
这会儿看到小皇帝出现,还带着许将军的jun。队,谁还敢吭声呢?
看到大势已去,余晴瞬间颓坐在了金龙宝座上。
她的手指紧握着龙头扶手,心中充满了疑惑。
但,更多的是不甘心。
同样疑惑的还有凌渊,他更在意的是余晚脖子上的伤口。
他很确定那天余晚的脖子受了重伤,一指宽的刀口怎么可能在短短几日就恢复的连疤痕都没有了?
“你怎么做到毫发无伤的?”凌渊疑惑问道。
她一定是瞒着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
兑换了系统的道具?!
这不可能啊,如果按照她说的只经历了两次任务,她哪里有积分买疗效这么好的药剂?
除非……她根本就在撒谎,也许她和他一样经历了无数的任务?
脑中的猜测一个接着一个,凌渊正心乱如麻,就听下面的人用清亮的声音开口,道:“凌渊!这次你做的极好!现在拿下逆贼余晴。”
“什么?我……”
噗次——
凌渊刚要转身解释,一把匕首已经刺进了他的胸口。
只见余晴双眸通红,喷着怒火,咬牙道:“我就知道是你!你个吃里扒外的狗奴才!”
“主子,你听我解释……噗——”
凌渊来不及解释,只觉得胸口又是狠狠一痛,匕首在他的心脏又旋转了一周。
浑身的力气随即瞬间消失,他整个人瘫倒在地。
他要死了。
长公主的匕首素来淬毒,哪怕这一刀不在心口,他也活不了了。
倒下的瞬间,凌渊扭头望向下面白马上的女子。
原本瘦弱的身子,此时看着竟然那么高大,他似乎永远也够不到似的。
“余晚——你真——”毒。
最后一个字没有来及出口,凌渊的瞳孔涣散开了。
余晴手中攥着匕首,她不甘怒吼:“凭什么!凭什么这天下要给你这个丑八怪废物!”
“丑八怪?!”
许傲风怒喝一声,道:“皇上脸上的丑陋胎记,难道不是你给先皇后下毒造成得?!先帝好心收留你,你却害她的女儿!余晴,你的良心让狗吃了!”
“好心收留?!余凤飞的好心我可担不起!”余晴冷笑一声,眼中充满了痛恨。
“你是不是觉得是女帝害你家破人亡?”
余晚语气十分平淡,却喊出了一个让余晴惊措的名字:“拓跋晴?”
“你……你怎么……”知道?
“你想问朕,怎么知道你是谁?”
这时,连受伤的拓跋达玉也抬起头,他愤恨的盯着白马上的女子,问道:“你查了我们?”
余晚轻笑着说道:“银旭国最得宠的后宫,为什么要弑君篡位?又为什么在夺了权后不巩固势力,而是冒着巨大的风险大举进犯邻国?又为什么不占了天元国而是俯首甘为后宫?正常人都会去查吧?”
“既然你查了,那就应该知道,你们都是罪有应得!你们欠我们拓跋部落几百条人命!”拓跋达玉强撑着受伤的身体,站起来怒吼道。
余晚点点头,道:“如果一切都像是你们以为的那样,那你们做这一切的确无可厚非。”
“什么叫我们以为的?难道不是诸郁(银旭国女帝)和余凤飞残害我拓跋部落?!”余晴咬牙切齿的质问道。
当年,如果不是诸郁和余凤飞杀了拓跋部落所有人,害的整个部落灭族,他们姐弟二人又怎么会寄人篱下呢?
“拓跋部落一直在银旭国和天元国交界的山林中,无论是天元国还是银旭国,要你们一个小小部落的地盘有什么用吗?更不要说灭你们的部落了,你以为两个女帝吃多了撑得?”
许傲风听不下去直接说道:“当年,两位女帝相约进山狩猎,无意中得知山里的部落闹瘟疫,她们二人立刻进了部落救人。只是去的时候只剩下了你和拓跋达玉二人。”
“什么……不可能啊。”
拓跋达玉不相信这个解释,道:“那为何要将我们姐弟二人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