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女子都用戴着奇怪的面巾,除了青翠之外,李郎中根本认不出来其他二人是谁。
“这是……”
“李郎中?”
余晚看了看这间简陋的院子,院中房檐下挂着不少晒干的药材。
院子一共只有四间屋子。
“你这里药材不少。”
“不瞒姑娘,我的主业其实是卖药材的,看病只是懂些皮毛。”
李郎中倒是谦虚,有些不好意思说道:“青翠姑娘来找我的时候,我还真怕自己治不好您呢。”
青翠一听这话,不满说道:“你还说呢!要不是我家小姐改了药方,就你那方子怎么可能好呢!哼!”
要不是李郎中出诊带上药材才要一两银子,她才不会找这个半吊子呢。
“改了药方?!”李郎中怔了怔,有些狐疑看着中间站着的女孩子,问道:“余小姐帮着在下改了方子?”
余家这位小姐看起来也就十来岁的样子,怎么可能会改方子。
再说,余家这种高门大户,怎么可能让女子学医呢?
看出来李郎中不相信,青翠轻哼一声,道:“这有什么怀疑的?小姐说了,你那方子吃了要冲死人的。”
李郎中:“……”
李郎中还想问问方子怎么改的,余晚已经往院子里走了。
他不明白这个余家小姐要做什么,既然她自己会开方子,那还跑来他这里做什么呢?
难道是来找他算账的?
“余小姐,您是不是觉得在下方子开的不好,所以才来?”
李郎中有些惭愧说道:“不瞒小姐,在下现在手上没有剩余的银子。若是小姐要问在下的责任,在下只有这些药材抵给小姐了。”
“好啊。带我去看看你这里的药材。”
没想到余家这小姐竟然同意了这个提议,李郎中暗暗叹了一口气,朝着南屋走去。
屋子一推开,药香扑鼻而来。
这屋子里也是像药铺一样,有一整面墙装药的格子。
余晚随手拉开两个药格,里面的药材都是极好的。
虽然不是什么贵重药材,但是都晾晒的极好,切的也仔细。
青翠和苍术闻不了这一屋子的药味,余晚打发了两个人去正屋坐着。
她则是仔细看了一遍屋子里的药材,问道:“这些药材都是你的?”
“对。我这里的药材给不少城里的药铺都供应呢!”李郎中有点自豪说道。
城里的药铺一般都有自己的进货地,但是送药材的货商不可能天天都送药,一般都是十天半个月才进程一次。药铺遇见缺某味药材的时候就会来找李郎中救急。
李郎中要价公道,所以城里药铺医馆都愿意给他生意。
“你认识我母亲么?”余晚突然问道。
李郎中愣了下,摇头:“在下并未见过余夫人。”
他这种粗鄙之人,怎么可能见到四品学士的夫人呢?
李郎中真不知道眼前这位小姐到底要干什么。
“我看到那些方子,还以为你是母亲派来害我的。先生不要介意我问这些。”
“啊?!不会不会!”
李郎中听到余晚这话,自己更是不好意思了,道:“我那些方子都是去送药的时候看医馆大夫开的,然后记下来了。又学了些诊脉的皮毛……小姐千万不要责怪,我那天也是看青翠姑娘可怜。”
“医者父母心。先生虽然医术不精,不过这份悬壶济世的心就已经胜过许多医者了。”
“余小姐过奖了。要是小姐不懂药方,我那天开的药怕是害人了。”
李郎中越想越觉得后怕,那天自己被青翠求了两句就心软去治病了。
万一真的治死了余家这位小姐,怕是没有好果子吃。
“先生倒也不必害怕。”余晚看到李郎中眼里一闪而过的恐惧,安慰道:“我在府里并没有什么地位。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人问责的。”
李郎中:“……”
这些高门大户里后院那些事情,李郎中每天在市井也听到过不少。
只是没想到这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会说出这些。
李郎中心里一阵难过,叹道:“世人皆苦。”
大概是余晚这番话让李郎中觉得余晚也是苦命人,刚才的恐慌变成了一份亲近,他问道:“不知余小姐今日来这里是有什么事么?”
“你这里的药材我都要了。另外我还想收一些名贵药材。你可否帮我?”
“啊?!”
李郎中又惊又喜,问道:“余小姐这是要开药铺还是医馆么?”
“这个你就别问了。你说说你这里所有的药材要多少银子?”
“这……”
李郎中皱眉算了算,说了个便宜不少的价格:“姑娘若是都要了,那就算姑娘一百两银子吧。”
“一百两?!”这下倒是轮到余晚惊讶了,她指了指屋子,问道:“我说的可是这里所有的药材。”
“小人也说的是这一屋子。若是卖给药铺也就是二百两。但是小的那讨来的药方差点害了小姐,所以少一百两也是应该的。”
余晚看出来李郎中是个老实人,从空间拿出两锭银子放在了桌上:“一码归一码,这银子你收着。不过,我也有个要求。”
“余小姐直接吩咐就是。”李郎中看到桌上的两锭银子,心口都跳起来了。
没想到这位不受|宠|的小姐,竟然出手就能拿出两百两银子。
可她这么有钱,怎么丫鬟连请正经大夫的银子都没呢?
“我们在这里说的这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