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枝看着那批黑衣人跑远了。她的心还在砰砰地乱跳。她在庆幸着。
冷不防有人从背后拍了她一下,寒枝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阿枝,是我!看把你吓得!他们已经走了!”沈灵珠若无其事地说道。
寒枝站起身来,“珠儿,你是想吓死我吗?这是走了什么运,被人追杀?早知道,就不要多管闲事了!这下可好,麻烦上身了吧?”
沈灵珠道,“我不怕麻烦!只怕良心过不去!我回到客栈时,客栈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了!他们这帮人真的可恶,竟然放火烧了整个客栈!这种手段,残忍至极,令人气愤!”
寒枝惴惴不安,“你不要为别人报不平了!想想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吧?如今我们已成了他们追杀的对象了!要不,我们尽快回去吧!”
“回去?一遇到困难就退缩,这恐怕不是我想要的!阿枝,如果你害怕,你就一个人回去吧!我决定的事情,绝不更改!”
寒枝道,“难道你要我一个人去面对那些穷凶极恶之人?”
“你自己选吧?要么回去,要么跟着我?”
寒枝最后妥协了。
两人找了个偏僻的地方,生了堆火,歇了下来。
第二天,天亮了。沈灵珠便催促着寒枝赶路。
寒枝从包袱里拿出干粮来,两人草草地吃了一些。
寒枝苦着一张脸,“他们已经有人认出我们来了!我们这样赶路,恐有麻烦!”
沈灵珠道,“这还不容易?我们换下装束,不就好了吗?”
于是,两个人换了一身衣裳,打扮成两个小老头。一路上,颤颤巍巍地走着。
寒枝着急万分,“我们若是这样走下去,得花多长的时间啊?”
“先保住命要紧!既然出来,就别想着早回去了!”沈灵珠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
柳儿退了朝,田离来见柳儿。
“陛下,昨夜,在城郊外发生了一桩命案!”
“什么命案?”
田离道,“有一批来历不明之人,把整个客栈里的人都杀光了!最后,还放火烧了客栈!”
柳儿吩咐道,“田大人,你速速派人去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客栈里还有生还者没有?”
田离领命而去。
小谨问道,“莫非是花夭在兴风作浪?”
“这次绝对不是她!如果是她,她不会做出毁尸灭迹的行为来!应该另有其人!”
小谨看到柳儿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姑娘,莫非是那个人……”
柳儿一摆手,示意她不要说下去。
马朵朵走了进来,“妹妹,不知你是否能抽空出来,与我一道去一趟冷府?”
“去那里做什么?”
“航儿他的病还没有根治好!好几次,去找了冷神医,他都不在府上!如今听说他回来了,可是若是没有妹妹出面,他可能不会答应帮助航儿治病!”
“朵朵,你多虑了!医者父母心!哪怕是一个罪大恶极之人,快要死了,他作为一个郎中,也知道治病救人的道理,怎么能拒病人于门外呢?”
“可是……”马朵朵面露为难之色。
柳儿叹气,“小谨,去备马车!”
马朵朵与柳儿来到了冷府大门口。
有家丁跑进去,“公子,陛下与马皇后来了!您赶紧出去迎驾吧?”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冷漠尘不咸不淡地说道。
徐素素听说柳儿来了,自然在自己房间里,不出来。
只有徐夫人与路夫人在庭院里,喝着茶,说一些话。
柳儿与马朵朵走进了庭院。
徐夫人与路夫人起身,欲向柳儿行礼。被柳儿及时拉住了,“两位老人家快坐下,这样让本王很是不安!”
两人与说了一会儿的话。
柳儿小声地问道,“徐姐姐,她最近可好?”
徐夫人回答,“无大碍!只是,整个人消瘦了一圈!整日里闷闷不乐!变得不大爱说话!”
柳儿听了,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冷漠尘在弄着他的草药。
柳儿与马朵朵走了过去。
“漠尘!”柳儿叫道。
冷漠尘回头瞅了她一眼,“你来做什么?”
“当然是有事要找你!”
“你回去!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冷漠尘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
柳儿面色尴尬,冷漠尘从来没有这样对待她,史无前例。
“你能不能平心静气地听我说?”
“不能!你若是不快快离开,我难保不用扫帚撵你出去?”
柳儿一听此话,怒火蹭蹭往上冒。
她极力地压抑着满腔的怒火,不怒反笑,“看来,你对我怨言颇多!这样,趁今日,你都通通地说出来吧!心里积郁成疾,这个道理,你比谁都懂!”
冷漠尘满以为柳儿会生气,拂袖而去。但出乎他的意料,柳儿竟然还能面不更色地与他说话。
他心中哀叹了一声,放下手中的草药,朝柳儿走了过来。
“你真是个千年妖精!让人不知该拿你怎么办?”
“来人,为陛下备茶!”冷漠尘高声叫喊道。
有人为柳儿端了茶过来。
“陛下,请用茶!”
柳儿端起了茶,低头小啜了一口,“你有没有见过崔航?”
冷漠尘正入神地看着柳儿,听到她如此一问,“我见他做什么?”
柳儿颇为无奈,“他伤得很重,你作为郎中,不应该救死扶伤吗?”
“我是应该救死扶伤!但我冷漠尘也是个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