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水淼淼发现自己一个人霸占了所有的鹤氅。

人呢水淼淼撑起身子,看着远处站在湖边的人。

揉着睡意朦胧的眼睛,水淼淼刚要出声蓦地睁大眼睛,他站着那轮椅是干什么用的。

简玉泽突然咳嗽了起来,咳的很剧烈,鲜血从简玉泽捂着嘴的指缝渗出。

简玉泽瘫坐在地,不住的咳嗽着。

他看起来很难受,脸色越发的惨白,当他发现咳出的血用手已经兜不住后,他放下了手,手打到湖水上,扬起涟漪。

又来了,全身经脉,仿若他人手中的一根花绳,被任意拉扯翻腾着。

额间青筋暴起,汗珠滚滚,简玉泽坚持不住了,他倒在地上翻滚着,痛楚如影随形,肆意折磨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病痛散去,简玉泽瘫在地上喘着粗气。

眼神无意瞥见了放在湖水上的左手,手上缠着血丝,周围荡着层层血色涟漪。

话说,割腕自杀是否就是这样的场景说不定会比这还好看。

水淼淼屏着呼吸,望着湖边那人,颤巍巍的坐起,右手探向湖中左手,在腕处停留。

拉着鹤氅,水淼淼当即躺下,装作梦魇道:“狼不要不要,不要追我,我怕我怕谁来救救我救救我”

简玉泽回头望着手脚并用不停扑腾的水淼淼,半晌后,转回头洗干净了手上的血。

捏了个咒,除去衣服上头发上的灰尘,撑着地站起。

一步未走,就摔倒在地。

简玉泽摇着头自嘲的笑了笑,招来一旁的轮椅艰难的坐了上去,向水淼淼驶去。

简玉泽刚靠近水淼淼,水淼淼好似从噩梦惊醒般,猛的坐起,抱住简玉泽的双腿“我怕”

“我都哭了,为什么还不过来安慰我”

“怎么安慰”

小女孩扯过小男孩的手放到自己的头上。

“这样感觉在摸我家那只大花猫。”

“你个白痴,去死好了”

简玉泽举着手在水淼淼的头顶,愣了半晌,然后慢慢放下“莫哭、莫怕,我会送姑娘安全离开的。”

水淼淼内心干笑两声,摸头就摸头,但你能顺着头发摸吗我快炸毛了耶

抬手将放在自己头上的手拿下,紧紧握着,水淼淼嘤嘤嘤的道:“多谢公子,公子喊我淼淼吧。”

简玉泽没有告诉水淼淼自己的名字,水淼淼也没有问,知道了又能这么样呢还不如公子喊的顺口。

二人结伴在森林里走了也有个三天了。

简玉泽脸上的笑意比平日多了些许,不为别的,只因自己也有一天可以护着她人,而不是被他人护着。

也不知这淼淼姑娘到底是什么人,小小年纪就到了行气期,非天才可以形容。

但智商似乎有点不足常识缺乏的可以,放她出来的人,就不怕她被旁人一颗糖拐跑吗

其实简玉泽也不太确定,毕竟有些时候,淼淼姑娘又是那般的聪明,每当自己发病狼狈时,她总在熟睡,也从不多嘴。

那些老生常谈自己都听腻了,不为自己,也要为旁人,双亲为了自己皆已离世,这个旁人是谁呢

简氏一族不觉的有些可笑吗,他们多盼着自己死才对

抱着水淼淼坐在轮椅上的简玉泽,表示这非他本意,只是水淼淼晕的太过突然,全身冰冷。

将水淼淼拥入怀中,望着水淼淼紧咬着下唇,简玉泽才发现淼淼姑娘似乎亦是被病痛所缠。

与之不同的是,我这是天生的,而淼淼姑娘是后天被人重伤所致,到底是何人竟忍心对一小姑娘下手。

想着这几日一直满脸笑容的水淼淼,简玉泽眼神里带了些许疼惜。

看样子淼淼姑娘比自己坚强多了,将水淼淼落下的发丝绕道耳后,简玉泽为水淼淼灌输着灵力,缓解着寒冷。

走的第五日,准确说,是简玉泽抱着水淼淼坐着轮椅行驶的第五日,水淼淼终于见到了炊烟。

伸了个懒腰,水淼淼从简玉泽怀里跃下“终于要到了,可以吃到有味的东西啦”

简玉泽低声笑着“在往前走便是延城,延城最著名的便是盐水鸡。”

“我口水都要留出来了,我们快走吧”

水淼淼领头走了几步,猛的收住脚步,回头看着简玉泽“公子你,也要吃盐水鸡吗”

简玉泽知道淼淼姑娘想说的应该不是这些,或许自己也该摇头,然后转身离去,离一次简府可不容易。

但简玉泽舍不得,舍不得这护着别人,被别人需要的感觉,终是没进城,谁知会不会发生意外。

简玉泽垂下眼,心里自嘲道。

其实说白了,就是自己胆子小,好不容易下的决心,就这般轻而易举的被淼淼姑娘打散。

可是淼淼姑娘从头到尾,都未曾劝过自己一句不是吗

水淼淼看出简玉泽的犹豫,水淼淼没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自觉,只是他若还未想好水淼淼一脸天真无邪的道:“公子真的不想吃盐水鸡吗不是说堪称一绝可好吃了吗”

“你吃不吃,你吃不吃。”

已经不是小男孩的男孩被已经长得亭亭玉立的小女孩按到在地,一个鸡腿怼在男孩嘴边。

“你尝尝嘛延城最著名的便是盐水鸡,堪称一绝可好吃了。”

“不,不行。”男孩努力仰着自己的头,躲避着鸡腿“娘,娘说过,我不能吃油荤。”

就这一开口,被女孩找到机会,将鸡腿塞进男孩嘴里。

“这可是我最爱的鸡腿,若不是听说你没吃过,我才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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