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姬被魇咒之术困扰已久,其血气都晕染上了这股邪恶的气息。这也是为什么淼淼当日就跟她要心头血的原因。唯有这法子,她才能以大帝姬的心头血为媒介,找出下术之人!
如今十五日过去,大帝姬身体已被调养差不多,气血里的邪恶也消除了不少。现在,就只剩最后一步了。
她将东西放在一边,又拿出三张金色的符篆道:“这是特制的清心咒符篆,专克这等邪术。殿下请放松,容我将符篆打进你心尖,如此便可彻底消除顽疾了,而且……”
她瞄向那木偶,笑了笑道:“对方必然会垂死挣扎一番。若想寻到凶手,给您彻底根治那刻便是最好的时机!”
她说着便将木偶提起,打开玉瓶,又拈出几张符篆来,用火晶石点燃后,将符灰与一些朱砂粉混合,一起倒入了玉瓶里。
接着,她又用自身灵力凝聚出水来滴入玉瓶里。一番摇晃后,她拿出一个白玉碟,将玉瓶里的东西倒出来,拿出一支符笔,沾了料便开始在木偶身上写字。
大帝姬不敢出声,掌宫姑姑也不敢。他们都齐齐看着淼淼,虽然感觉这术有点古怪,很像厌胜之术,但出于对淼淼的信任,他们俩谁都没吭声。
她既然敢于说出大帝姬的病乃是邪术所致,仅此一点,便可以在这些事上相信她。而且,这小姑娘年岁虽小,可一身本事极好,说话也温温和和的,十分讨人喜欢。
每次给大帝姬治病时,便会给大帝姬说一些有趣的故事。什么孟母三迁,什么卧冰求鲤的。虽只是些小故事,可却引人深思。
她说这些故事都是师父说给她听的,所以也难怪她明明是修士却是一身贵族气质,这山门中的修士果是与世俗修士不同的。
因此,这两人都只静静看着,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淼淼终于停下了所有动作。一道法诀打过,原本普普通通的木偶竟像活过来一般,居然会四下转动,两个眼睛似也有了光芒。
上面的字符大帝姬也不认识,只觉这字符不能久视,不然会头晕。
出于一丝谨慎,她也没问淼淼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每个修真家族都有自己的秘法,她虽是大帝姬,可却牢牢记住了皇室的教育:修士是唯一能助他们周氏在崛起的人,要给予尊重。
金符被拿了出来,淼淼冲大帝姬道:“请殿下宽衣。”
大帝姬点点头,在掌宫姑姑的帮助下,褪去衣衫。
淼淼拈着金符,嘴里唱着法诀,忽然,手猛地往大帝姬胸口一拍,随着对方的一声闷哼,金符消散在几人眼前,没入了大帝姬体内。
大帝姬眨了眨眼,忽然喜悦了起来。
心尖那股负面的、烦躁的阴郁感彻底消失了!
她刚要表示感谢,却见自己胸口凝出一条黑线,惊呼声尚未发出,便见那木偶也凝出一条细线来,转眼,自己身上的线便与那木偶相连,有股说不出的感觉涌上心头,就好像有个声音忽然在心底呐喊了起来。
她听不清楚那声音是什么,可脑海里却浮现出了一张脸来。
令人更加惊异的事发生了!
只见那木偶忽然闪起了光,脸部开始有了变化。渐渐的,那张脸就凝成了大帝姬脑海里的那张脸!
淼淼眼中精光一闪,一个弹指过去,一张符被贴在了木偶上,而木偶与大帝姬相连的丝线立刻被切断,而那木偶也诡异地保持住了那模样,令一旁的大帝姬与掌宫姑姑忍不住颤了下。
这到底是什么法术?!竟如此厉害?!
淼淼拿过木偶,问道:“殿下,姑姑,可认识这人?”
两人迷茫地摇头,“从未见过此人。”
淼淼沉默了下,便将木偶收了起来。掌宫姑姑有些诧异,问道:“贵女,为何收起来?我们应该将此呈给……”
“姑姑,我们在明,人在暗,若将此交给陛下,岂不是打草惊蛇了?万一对方还有所保留呢?这样大帝姬岂不是很危险?”
天子与朝臣的争斗若是可以她可不想参与。但想着要在此界开辟山门,便帮了大帝姬一把。但是,她能做的也仅限于此了。
她一介修士,并不能杀贵族。贵族若想杀她,她若反抗就会被此界天道惩罚。像这样的斗争,往往都是很残酷的。她既没反抗贵族的能力,那么在适当的时候也得多几个心眼。
离开皇都前再将东西交给大帝姬,岂不是更好?
这番说得有礼有节,且淼淼的年岁与容貌极具欺骗性,故而大帝姬也未察觉到她的私心。
“当然,若大帝姬想亲自保存也不是不可以。”
淼淼又道:“只是我担心施术者察觉到联系被彻底切断后会铤而走险……所以,这证据还是暂时放我这保管比较好。
毕竟驿馆高手比较多,我身边又有云山是家的人保护。若是等我离开前,那人还未行动,那么我再将木偶交给您。届时,到底要如何处理,您可自己拿主意。”
淼淼又拿出一打符篆来,“这是清心咒符,待我给您布一个符阵,如此便阻挡邪术。”
她顿了顿又掏出一个木球一样的东西,道:“这是辟邪的法器,大帝姬把此物戴身上,万不可离身。”
大帝姬有些傻眼。
“法器?符阵?”
这都什么跟什么?
她虽是大帝姬,但对修行一事却不是一无所知。毕竟,她身边的护卫里就有许多修士。只是,眼下淼淼施展的法术,拿出来的东西完全超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