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许有些难以置信:“你的意思是,他们其实一直都在拿自己人做实验进行人体改造?”
“对,其实如果只是单纯的改造那应该还好,毕竟鱿鱼国也改造了这么多年,但我怕的是,他们做的不是简单的机械改造,我怕他们一直在弄的其实是——”
庄许冷下声音:“生物改造。”
“没错。”
一时间,两人沉默下来。
如果现在坐在会场里的,还有喜鹊国所有星球上的喜鹊国人民全都是被生物改造后的人民,那他们可就真得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了。
一个狠起来连自己都坑的国家,很难想象他们为了自保,为了财富和权力,会布置出多么丧心病狂的计划。
这样的国家,就算能够直接几炮轰掉,恐怕在轰之前,都得想尽办法反复确认,轰下去之后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结束?会不会轰下去之后反而造成更大的损失和难以想象的灾难?
现在看来,比起随时都在你来我往的塔克、鱿鱼,比起表面神秘但其实一直都在参与其中的乌鸦,比起什么都掺一脚但什么时候都第一时间跑掉的水母,其实龟缩在最后的喜鹊才是最可怖的存在。
“庄许,你一定小心!”
“放心,李秋,我仔细想过了,今天这个局,说不定并没有咱们之前猜的那么可怕。”
“什么意思?”
“很简单,你想,就算流矢刺再厉害再能隐身,但塔克国士兵们用的毕竟不是真正的流矢刺。既然前五能保持这么长时间的平衡,既然前五能一直让塔克当“万年老二”,那这个高仿版流矢刺就必然不可能逃过所有的检测,我估计,咱们国王子率然同志和星宇成同志他们策划的这件事,联合星委员会的人其实并不是完全不知情。”
“诶……”李秋恍然大悟,“对啊!难怪之前子率然那么对游速飞,难怪刚才那人刚才那样的想把速飞叫出来,如果从你的思考方向去向,那你说,速飞的怨灵国继承人的身份会不会也跟这次事情有关?他们是不是想借这个机会把这件事也给一并给了了?”
“有可能,诶?你说……那个华剑,她现在在哪?”
“不知道……”李秋叹了口气,“唉,说实话,就现在天象会的境况来看,我对她的下场不太看好,庄许,咱们要不先想想回头怎么哄速飞吧……”
“这个……”庄许笑笑,“你都用下场这两个字了,哪还用说好与不好……行!那咱们还是想想速飞吧,其实速飞这孩子——李秋,等会儿!好像出事了!”
“什么?”由于隔得太远而无法看到实时影像的李秋急得不行,“庄许,到底怎么了?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是速飞出事了。”
“什么?!”
会议室里,星传死死抱着正在疯狂闪烁的游速飞,“速飞!你醒醒!你怎么了?”
庄许在一旁无助的看着那位之前说要收他们为徒的老奶奶正在满头大汗的为游速飞诊断:“他这个,应该要开黄芪、川穹还有……哎呀!他这种体质的我之前又没碰到过,谁知道他的量应该怎么判断啊?!”
“我知道。”众目睽睽之下,华剑推门而入,大步流星的走道游速飞身边,手脚麻利的为他进行救治,“麻烦您往旁边让点儿,我救治起来声势比较大,我怕一不小心伤了你。”
“哦哦,”老奶奶赶忙往后挪了几步,“你能救就行,哎哟喂,突然就倒了,吓死我了……”
“嗯?”华剑皱着眉头不停查探,“他身上的症状怎么这么奇怪?我之前从没遇到过这样的症状……”
“什么?”老奶奶一跃而起,“你也不知道?哎呀,那要不还是我来吧……唉……黄芪、川穹……哎哟喂,要是用量又过了又弄出问题可怎么好?但要是用量不够耽误了最佳救治时间也不好,诶……”
“庄许!跟他们说之前怨灵星系一夜间被毒死的那件事!”
“你是怀疑——”
“对!来不及了,你快说!万一呢!”
李秋说的没错,万一要真是同一种毒,那当初在怨灵星系上发生的事情就很有可能并不是意外。
庄许按照李秋的交待将当年的事情认真讲了一遍,其中,在涉及到白?树和一种不知名花朵的时候讲得尤为详细尤为缓慢。
故事讲完,庄许看向老奶奶和华剑,咽了口口水,“那个,你们现在有个大概思路了么?”
老奶奶摊手:“我现在纠结的是用量问题,不管他具体中的什么毒,咱们至少先把他的命给吊住再说,其他的都可以等以后再慢慢研究。”
“呃……”庄许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华剑,“你呢?”
“我……”华剑看了看庄许,望了眼正在把着游速飞的脉自顾自碎碎念的老奶奶,犹豫的神色很快被坚毅所取代,她弯下腰按住老奶奶的肩膀,“我那里有给他治疗划伤的用药记录和整个治疗报告,你要不要看下?”
“这……”老奶奶皱着眉头,“行吧,死马当活马医,你把报告给我,现在他的气息已经非常微弱了,必须先得把他的命给吊住!”
“好!”华剑飞快的转身向门外跑去。
“等下……”庄许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您刚刚说的那些药,您带了么?”
虽然本身并不是学医的,但这两个药名庄许或多或少还是听过的。
在一个连绿化都要“斤斤计较”的地方,会特意种这种东西么?
老奶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