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张绿柏瞄了眼李秋期待的小眼神,淡淡然一甩长髯,“不是。”
李秋嫌弃的撇撇嘴:“既然不是那还说大话。”
张绿柏甩甩头发:“非也非也,我之前只是让你来说,但并没有承诺你说了我就一定会做,一开始就没答应的事情又如何能说是说大话?”
这用词习惯,这遣词造句的方式,难道……?
李秋清清嗓子:“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
张绿柏眼前一亮:“三生万物!”张绿柏一把握住李秋的手,“莫非,你是同经中人?”
“同经?”李秋有点懵,这不该是同道么?
“哦,对了,经友刚刚犯了个小小的错误,”张绿柏笑得十分宠溺,“不是道生一,是经生一。”
什么玩意儿?抄袭他们道德经就算了,还无耻篡改?
李秋严重怀疑这个蝘蜒宫跟他们星救会也有关系,想到之前刘楚擒、张大虎他们一听蝘蜒宫就痛苦不已的情况。
难道说蝘蜒宫已经成功被他们星救会的人给渗透了?欧欧电子书
可是不对啊,如果他们真的渗透得很成功的话,那据点被炸这事他们应该一早就知道,不至于像后来表现得那么狼狈啊。
李秋有点想不明白,算了,想不明白就先放一边。
“哦~”李秋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对对,是经,我刚刚说太急说错了,是经,经生一,经中蕴含一切,一切因经而生。”
“正是正是!”张绿柏高兴得不行,他盘腿坐到床边,手一摆做出一副要聊上三天三夜的样子。
这下,李秋还没表示什么,张青松先慌了神。
“师父!”张青松拉拉张绿柏的衣袖,“你忘了咱们是来干嘛的了?他们那群人应该马上就会过来,咱们得速战——”
“你闭嘴!”
看着张绿柏崩溃的样子,李秋在心里狂笑。
张绿柏辛辛苦苦编借口装样子想要瞒下的目的被张青松一句话给透了个明明白白。
速战速决这四个字一出,李秋就算再想装作听不懂都不行。
“你们……”李秋吧嗒着眼泪张惶后退,“你们是来杀我们的?”
“当然不是!”张绿柏啪一声敲了张青松一个脑瓜崩儿,“我们这么和善这么好相处又怎么可能是来杀你的?”
这是个什么逻辑?
为什么和善好相处就不可能是来杀人的?
李秋在心里嫌弃得不行。
如果蝘蜒宫的人都跟这两人一样,那她还真不觉得蝘蜒宫是什么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再说了,”不等李秋回话,张绿柏又继续劝说,“就算我们一开始是来杀你们的,但当得知你是无比珍贵的我的好经友之后我肯定不可能再杀你了,最多……”
李秋撇着嘴角:“最多?”
张绿柏一脸庄重的握住李秋的双肩:“最多也就是把你旁边这位小兄弟杀了给上头交差,但你我们肯定是不会杀的。”
李秋目瞪口呆。
这么清新脱俗的解释方式她还是平生第一次见。
这样一看,这蝘蜒宫还是厉害的,就这么短短几分钟时间里,李秋已经开了好几次的眼界,次次都让她惊叹不已。
“那个……”李秋颤颤巍巍掏起庄许的手,“大哥,他是我弟,我弟要是死了那我也不可能独活,我——”
“哎呀经友你怎么回事?!”张绿柏生气的翘起兰花指在李秋额头轻轻一点,“哼!真、过、分!”
一个满脸菊花褶子满头星白头发的人对自己撅着嘴撒娇原来是这样一种感觉……
李秋的脊背嗖的一下挺得笔直,所有的寒毛鸡皮疙瘩滴溜溜地全部立定站好等待检阅。
她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那个……过分是怎么个意思呢?”
张绿柏闻言,先是嗔怪的瞥了李秋一眼,接着嘟嘟囔囔,“我都已经对你这么真诚了你还要撒谎骗我,真是一腔真心喂了狗……”
“不是!”李秋小心翼翼地扯扯张绿柏的衣袖,“你先说说我哪里骗你了。”
“我都告诉你我知道你们是李秋和庄许了你还骗我说他是你弟弟,要不是看在你是我经友的份上,我早就送你上西天了。”
李秋深吸一口气:“那合着我还得谢谢你手下留情?”
“不用不用,”张绿柏潇洒仰起头,“朋友之间最不需要的就是这些虚头巴脑的繁文缛节,我直说了吧,我们来就是来杀你们的,但既然现在知道你是我经友了,那杀肯定是不可能了,但任务我又不可能不完成,这……”
被张绿柏这么一折腾,李秋神奇的生出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来,她随口问道,“这怎么办?我怎么觉得好像是无解呢?”
“非也非也,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有问题就必然有解答,我们现在只是被眼前的虚幻蒙蔽了双眼才会看不到答案。”
李秋矮下身子伸长了手把不远处的餐盘扒拉过来,嚼着零食随口问道,“那敢问经友咱们要怎么才能拨开眼前的虚幻呢?”
张绿柏神秘一笑:“天机不可泄露。”
不知道该怎么办就直说嘛,还天机不可泄露,李秋无奈地摇摇头。
嘭——
一声巨响,门口哗啦啦涌进来一大片人。
李秋回头看去,以乙二二为首,之前想问的华剑,在演唱会里看到的刘春树,潜到乙二二身边的星传,还有其他帮手全都出现在李秋眼前。
哇塞,这阵仗也太大了点吧……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