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回忆中清醒,周延惜站起身,身体摇晃了一下。
坐上车子,她翻出包里的粉底,仔细的补了妆。
系好安全带,她启动车子返回周家。
一进门,手腕就被握住。
周延惜一怔,跌跌撞撞跟着拉着自己的人进了一楼的客房。
男人负手而立,凛冽的声音似寒风。
“那个人是谁?”
“哪个人。”周延惜蹙眉,揉着被捏疼的手腕,“你说什么呢?”
“我看见了,你还装!”转过身,周延琛沉眸凝着她。
周延惜心下一沉,面上神色不变,冷冷清清,“你看见什么了?”
“你是不是和什么人纠缠不清了?”话落,周延琛往前走了一步,捏住周延惜的肩膀,“你这样对得起姐夫吗!”
“关他什么事!”周延惜推开周延琛,“再说我的事,你别管!”
“你以为我想管你的破事!”周延琛冷声低吼。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关系变成这样?
她记得周延琛小时候,最喜欢粘着她,一声一声的叫她姐姐。
可是自从她和舟然的父亲楚风离婚分开,他就再也不叫她姐姐了。
她知道他很喜欢楚风,可是她和楚风不合适,硬要在一起,只会让两个人都痛苦。
“总之,我的事情跟你没关系,你也别管!”周延惜说完,开门就要离开。
手刚拧开门把手,周延琛淡漠男声幽幽而来。
“你是不是又在外面有人了?今天那个是谁?你的新欢?”
“你说什么!”扭头,她不敢置信的瞪着他。
不敢相信,这样的话,居然是他说出来的。
尽管他一直毒舌,但也不会说这样的话。
“难道我说错了?你不一直这样活着?”
周延惜涩然苦笑。
她以为,这么多年,他忘了。
却不想,他记得这样深。
“我想怎么活,和你没有关系,周延琛,管好你自己就好!”
周延惜摔门离开。
望着紧闭的房门,周延琛死死握紧拳头,凤眸阴鸷。
从客房出来,周延惜迎面就遇上在沙发上坐着的周老太。
“妈。”沙哑喊道,她想要回房间,却被叫住。
“延惜,你跟我来一下。”
周老太站起身,朝她走过来。
周延惜看了母亲一眼,跟着她进了房间。
“什么事?”
女儿的脸色那么难看,周老太怎么会看不出来。
周延惜摇摇头,轻声说:“没什么。”
“还想瞒我?”周老太皱眉,“是不是和阿琛吵架了?”
“没。”
“延惜。”
再也忍不住,周延惜痛苦的捂上眼睛,“妈,兰少堂来找我了。”
“他?!”周老太听到这个名字,惊讶的看着女儿,“你,你说他……”
“他要一千万。”
“一千万!他倒是敢开口!只不过,他怎么突然出现了?”
“我不知道。”周延惜看着母亲,“妈,我该怎么办?”
“没事,没事。”周老太伸手搂住她的肩膀,“有妈呢,别担心。”
“他会毁了所有人的,他会……”
“不会!”周老太一字一顿,“绝对不会!”
……
经过一个星期的治疗,陌经国的情况有了很大的好转。
说话已经差不多恢复,也能下地走路了。
刘凤艳和陌西染商量,还是回家照顾比较好。
“爸,喝水吗?”
“不喝,西西你过来坐。”
陌经国拍着床边,看着陌西染。
陌西染笑着走过来坐下,握住父亲的手,“怎么了?”
陌经国摸摸她的脸,心疼的说:“瘦了这么多,都是爸爸不好。”
“您说什么呢。”陌西染眨巴着眼睛,“再说瘦了正好,省的减肥了。”
“你这孩子。”陌经国失笑,捏着她的手指,“这次住院,你花了不少钱吧?”
“爸。”
“西西,爸爸不想给你增加负担。”
“爸,您在这样说,我生气了。”
从陌经国房间出来,陌西染收拾了一下,准备坐下午的车回安城了。
刘凤艳从厨房出来,把陌西染叫到客厅。
“西染,这钱你拿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刘凤艳塞进陌西染手里,“这次你爸住院,费用全是你拿的,这里是三千块钱。”
“妈,我不要!”陌西染推拒,把钱塞还给刘凤艳,“爸爸住院,这钱我应该拿。”
“别说了,钱你拿着。”刘凤艳向来说一不二,说给,就不会让陌西染推辞。
下午,陌西染带着刘凤艳非要她拿的自家腌制的小咸菜,坐上了客车。
车子驶出西兆县,她拿出手机,拨通了周延琛的号码。
“喂。”
“阿琛,我回来了。”
“回就回。”周延琛的语气听不上多热络。
陌西染撇撇嘴,小心翼翼的问:“你来接我吗?”
周延琛轻咳一声,回答:“不去。”
三个小时的车程,客车顺利到达安城客运站。
陌西染出站,一眼就看见那辆黑色的帕加尼。
笑着,她小跑过去。
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来。
“阿琛!”
周延琛转头看她,就被她扑过来抱个满怀。
“阿琛,我好想你!”
耳尖一红,周延琛不自然的伸手搂住她的后背。
男声晦涩暗哑:“你都哪里想我了?”
“嗯?”陌西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