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无常,世事难料,有得意,有失意,有顺境,有逆流,可谓悲喜交织,苦乐参半。
但凡一个人无忧无虑,一定是有人在为她负重前行。
比如瑾媗。
瑾媗喜欢敬叙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敬叙一直拿她当妹妹看,但也阻挡不了瑾媗今天跳出来送个荷包给敬叙,明天又借故让敬叙陪同出宫一趟。时间一长,宫里几乎都知道四公主喜欢敬叙。
偏就有些侍卫开玩笑,说敬叙直接做额附那一定就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了。
但敬叙总是尽量推辞。他知道自己若有一点私心,一定会伤了璟姀。
璟姀也在宫里,只是甚少外出,平日里只是在春禧宫走动。璟儿年幼,皇上特赦,在公主所被照料。
敬叙时而会在春禧宫后面见见璟姀,哪怕什么都不说,就是一眼,就足够相互之间留恋许久,眼下事情繁多,敬叙还没找着合适的时机让皇上赐婚,之前答应过璟姀的话,敬叙不想食言。
璟婳也是知道敬叙和璟姀的事情,论家世、论品行,敬叙都是一等一的人才。
不过,凡事都不是绝对的,璟婳只得在后面多多提醒璟姀万事谨慎。
经过瑾媗大闹毓庆宫,璟婳揽责要教导瑾媗后,这心里就在思考该怎么做。
第二日,璟婳和璟姀正在御花园赏花。
敬叙正巡逻走过,看见璟姀之后,轻轻的对这璟姀笑了一下,那模样,柔情的不行。
璟姀害羞的脸一下就红了,还好,大家都在看花没有注意。
璟姀追着敬叙的身影,目光紧紧相随。
忽然,对面,瑾媗跑了过来,“敬叙哥哥!”
敬叙后退一步,行礼道:“参见四公主!”
瑾媗又上前一步,“敬叙哥哥,本公主心情不佳,你陪本公主出去玩!”
别的侍卫一看情况那还不赶紧溜了。
璟姀眼巴巴的望着桥对面的敬叙和瑾媗,此刻只恨不得自己能长一对招风耳。
敬叙依旧平静的回道:“微臣还要巡守,还请四公主另请他人~”
瑾媗一听就不高兴了,小脸一耷拉,杏眼微瞪,“你若是不陪本公主,本公主就告诉皇阿玛!”
敬叙听此,直接跪在地上,“微臣实在是难以从命,还请四公主体谅。”
寥寥简言,敬叙就要走。
瑾媗气的直跺脚,非要跟着敬叙,治他个不敬之罪。
这等任性,不怪皇上会担心了。
疏桐摇了摇头,“皇后娘娘怎么说也是操劳一生,心血都在二阿哥和四公主身上,没想到,到了这时候,四公主还是这般不懂事。”
说实在的,哪怕只是身为瑾媗的长辈,璟婳也是看不得瑾媗这个样子,她太知道额娘一旦离开,那心里的悔不当初。
心下一狠,璟婳便起身朝着瑾媗走去。
疏桐连忙跟上,不放心道:“娘娘,若是四公主不领情,可是会恨您啊。”
璟婳还在乎她一个小丫头的恨吗,说道:“若是她也就这觉悟,那也只能怪朗娟自己没有福分了。”
璟婳和璟姀走到桥头,正巧堵住敬叙和瑾媗的路。
敬叙赶紧行礼,“微臣参见婳贵妃娘娘!”眼神慢慢落到了璟姀的身上。
瑾媗正生气,看谁都不顺眼,不情不愿的撇嘴,甩了下手绢,道:“瑾媗参见婳娘娘~~”
璟婳倒也不介意,对着敬叙点了下头,道:“本宫有话要和公主说。你们都退下吧!”
瑾媗意外的很,一双杏眼瞪得圆溜溜的,这双眼睛可是随了朗娟。
只剩璟婳和瑾媗,瑾媗浑身都不自在,“婳娘娘有什么要指点瑾媗的,还请明言。”
这要是自己的女儿,璟婳真想一巴掌打过去。
“你去看了皇后娘娘吗?”璟婳直问。
这话题啊,不捎带皇后,瑾媗还不烦,一听这话,瑾媗就想起来皇阿玛的训斥,她一直觉得是婳贵妃在皇阿玛面前捣鬼,“我看不看好像不关婳娘娘什么事吧?您,还是管好璟姀,别让她整天花枝招展的,动什么歪心思……”
璟婳咽了咽心口的气,道:“想来皇后娘娘也是操劳一生,且不说功过,对你和二阿哥那是没话说。没想到到了现在,还瞒着你们,不希望你们伤心。关键是,本宫好像也并没看到四公主有什么改进。”
瑾媗狐疑道:“什么意思?皇额娘瞒着我们什么了?你别在这危言耸听,挑拨离间了!”
“若是本宫能做到皇后娘娘这般的深沉大爱,那也不枉是一位慈母了。”璟婳越这么说,瑾媗心里也打鼓。
“婳娘娘有话说清楚!”
璟婳这回倒不恼了,“四公主现在可以陪着本宫去一趟景仁宫吗?”
“去就去,谁怕谁啊,神神叨叨的。”瑾媗嘴里嫌弃,心里却七上八下起来。
她有些担心了。
走在路上,璟婳看着瑾媗不停的绞着手帕就知道这姑娘上心了,这样,或许还有得救。
到了景仁宫,四公主和璟婳都让守宫门的小太监闭嘴,两人悄悄的进了内殿。
浓浓的药味窜入鼻息。
瑾媗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走至门口,门虚掩着,瑾媗刚想推门,便听见里面说话,下意识的停住了手。
“娘娘,您都病成了这样子,怎么不告诉皇上呢?”说话的是流萤,哭腔说道。
许久,才听到朗娟虚弱的开口,“皇上说了不想再与本宫相见,何苦去碍他的眼。本宫不想到死都让皇上皱眉。”
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