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匪驾驶着海船朝着岸边驶去。
李爽立即命令山丘上的投石机调整角度,以此来增加石头炮弹的射程。
仍然还有石头炮弹落在海匪的海船上,尽管冬尼大目命令一些海匪架起盾牌,来抵挡飞石。
然而,奈何飞石从天上降落下来的势能太大,区区血肉之躯,怎能抵挡?
凡事被飞石砸中的海匪,无一不是血肉飞溅,惨死当场。
不过这样一来,倒也有效的减轻了飞石对海船的破坏。
除了有几艘海船的甲板被飞石炮弹砸出了几个破洞意外,倒是再也没有被击沉的了。
不过,被这一阵飞石雨袭击过后,整个海匪船队凄凄惨惨的,没有一艘船是完好无损的,每一艘船,都有不同程度的漏水。
冬尼大目心中大恨,他没想到,在山上竟然有埋伏,难道他们的行动被人知道了?
加藤!
冬尼大目突然想到,刚才廖嘉鹏跟自己说过,加藤可能出事了。
如此看来,加藤果然是出事了,而且出事后把他们的计划还给泄露了,要不然山上怎么会有人呢?
可是加藤也是扶桑人,怎么可能会出卖自己呢?冬尼大目想不通。
看了眼蜷缩在一边的廖嘉鹏,冬尼大目突然问道:“你以为,是加藤泄露了我们的机密,是也不是?”
廖嘉鹏点点头,道:“咱们几日就要登陆东阳县了,那加藤却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传回来,以至于咱们现在处在被动挨打的局面。”
“加藤为什么要背叛我?”冬尼大目再次问道。
廖嘉鹏心道,这个原因我上哪知道去啊,不过这话他只敢想,却不敢说。
要是说出来,冬尼大目可能直接把他剁碎了,撒进海里喂鱼。
廖嘉鹏想了想,道:“原因可能有很多。第一,可能是加藤被对方收买了,他没有忍受住对方的引诱,投降了;第二,加藤被东阳县给抓住了,严刑拷打之下,不得不将主上的计划和盘托出。”
冬尼大目听了,不由得点了点头,这一番分析,有理有据,不愧是读过书的人。
不过,冬尼大目不相信,为什么?因为他认为同样是扶桑人的加藤,绝对不会背叛自己。
“加藤不会背叛我的。”冬尼大目笃定地说道。
廖嘉鹏有些不明白了,如今的形势再明显不过了,肯定是有人泄露了行动计划,才导致他们埋伏了,不是加藤,还会是谁?
“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主上!”廖嘉鹏痛心疾首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冬尼大目冷哼一声,道:“要说有人背叛我,倒是有一个名字,在我心里很是可疑!”
廖嘉鹏一愣,主上在怀疑别人,可是让他想破了脑袋,他也没感觉还有别人比加藤更加的有嫌疑啊。
“敢问主上此人是谁?”廖嘉鹏问道,“我们必须把他找出来,绝不能轻饶。”
冬尼大目斜眼看了一眼廖嘉鹏,道:“这个人,就是你,廖君!”
“啊?”廖嘉鹏实在没想到,冬尼大目竟然怀疑到了自己的头上,一时间愣在了那里。
过了好一会儿,廖嘉鹏才说道:“主上,在下对您忠心耿耿,日月可鉴,绝对不会背叛您的,这一点想必您心里是清楚的。”
“哼!”冬尼大目此刻十分的郁闷,自己中了埋伏,还没看到梁国人呢,就算损失了船只和手下,这让他想找个点发泄一下。
而如今自己身边就只有廖嘉鹏一人,不找他发泄找谁?
廖嘉鹏见冬尼大目不为所动,继续申辩,道:“主上,您想啊,这计划准备执行的这几天,小的我可是更您寸步不离的,怎么可能泄密呢?”
冬尼大目一想,也对啊,最近几天,他就没离开过自己身边半步,不论昼夜,尽在眼前,确实没有泄密的可能。
可是冬尼大目不愿意承认,他觉得自己的判断没有错误,于是冷下脸来,喝道:“怎么?你是在怀疑我的判断?”
廖嘉鹏心里苦啊,自己申辩就是怀疑主上的判断;自己默认,那不死的更惨?
扑通一声,廖嘉鹏跪倒在冬尼大目身前,还是打苦情牌。
“主上啊,你一定要相信我啊,我天天跟在你身边,怎么可能泄密呢?”廖嘉鹏哭着说道。
冬尼大目双眼一眯,道:“你们梁国人,最喜欢这些阴谋诡计,我怎么知道你如何泄密的?等回去了,好好审一审,便知道了。”
廖嘉鹏下意识的身体抖动了两下,他可是知道冬尼大目如何审讯的。
只要是回答不符合冬尼大目的心意,那么先割下一斤肉,再回答不满意,再割一斤。
所以,冬尼大目号称,没有他破不了的案子。
廖嘉鹏可不想自己身上的肉,被冬尼大目做成干煸五花,当做下酒菜。
“小的发誓,绝没有背叛主上,如有二心,叫我砸成肉饼!”廖嘉鹏单掌起立发誓道。
只是他刚发完誓,一块飞石炮弹便从天而降,轰的一声,砸在了廖嘉鹏身边半尺远的甲板上。
破碎的木屑四下飞溅,廖嘉鹏根本连动都没动一下,脸上还别飞溅的木屑划伤了,顿时几道鲜血便渗了出来。
冬尼大目也吓了一跳,这飞石落下的地方,不仅离得廖嘉鹏近,而且离得他也不远啊。
刚才还跪在甲板上的廖嘉鹏直接瘫了,一股带着浓浓骚味的液体从他的身下流了出来,十分的刺鼻。
不过这刺鼻的味道飘在了冬尼大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