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歌也觉得,以白芷的脑袋,肯定是想不了那么多的,便也不再为难白芷了。
“好吧,倒是本小姐有些高看你了。”
白芷无辜的嘟嘟着嘴巴,卖萌道:“没有没有,奴婢最喜欢小姐高看奴婢呢!”
这个样子,逗的叶轻歌前俯后仰的合不拢嘴。
指尖夹起一颗棋子,放下后,叶轻歌愉快一笑:“好了,白芷,你可又输了。”
听了这话,白芷的脑袋耷拉的更低了:“哼,每次小姐都说会让着奴婢,可是,小姐每次都没有正儿八经的让着奴婢……”
叶轻歌无奈一笑:“可是,本小姐真的让了你了,是你自己太笨,关本小姐什么事呢?”
被叶轻歌这么一说,白芷差点被气到哭了:“小姐,您就知道欺负奴婢,奴婢不想理你了。”
看到白芷快哭了的样子,叶轻歌只好哄道:“好啦!本小姐刚才是逗你的,白芷可是本小姐最喜欢的丫鬟了,本小姐不宠你宠谁呢?”
白芷听了这话,才觉得内心舒服的很,气也就慢慢的消了。
“嘿嘿,那奴婢刚才也在和小姐开玩笑呢!”
此话一出,叶轻歌直接上手,抓白芷的痒痒,直到白芷求饶,叶轻歌才放了手。
主仆二人的欢声笑语,在竹萃阁飘荡着,就好像,叶府所有的人,都忘了,老祖宗过世的事情。
……
叶海跪在叶家祖母的牌位面前,沉默着,一言不发。
自从离开书房后,叶海就一直跪在自己母亲的牌位前反思。
他在内心,不停的问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做为一个儿子,叶海觉得自己很不称职,为了叶家的安慰,居然可以做到话本里的那种冷血无情。
有时候,自己想想,都觉得自己有些可怕,更何况是自己的发妻,恐怕都对自己恨之入骨了吧?
叶海闭着眼睛,回想着过去的种种事情。
脑海里,有苏氏的笑容,有叶子澜孩子气的撒娇,也有叶轻歌调皮捣蛋的画面,只是,现在事情发展到了如今的地步,那些美好的曾经,怕是再也不会出现了吧?
想到自己,叶海的眼角,流着点点泪水。自小长大,叶海都从未流过一滴眼泪,当初被敌军直插胸口,都没有哭过,此刻的他,真的想在这鲜有人至的祠堂里,痛快的哭一场。
“母亲,孩儿不孝,孩儿即便知道谁是真正的凶手,孩儿依然要对着那个人笑脸相迎,不是孩儿动不了那个人,只是孩儿动了,怕叶家不保呐!”
“子澜今天说的也对,孩儿就是一个懦夫,如今,孩儿虽然是大唐的将军,孩儿不但没有保护好母亲,还要让自己的发妻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受罪。”
“孩儿今天看到子澜的那种陌生的眼神,孩儿很害怕,孩儿不知道这样做的到底是不是错了,孩儿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
“母亲,您在天有灵的话,可否指点孩儿一二呐!孩儿的心,从来都没有像现在一样的痛。”
……
叶海在祠堂内倾诉着心声,这一天,不管有多么混乱,就这样慢慢的结束了。
叶家老祖宗的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了。
夏天,荷花点点,在炎热之中,透着许多了凉气。苏氏却还被禁足在朱兰阁,这么多天过去了,从未踏出去过半步。
自从那天过后,叶子澜和叶轻歌也没有机会再踏入苏氏的朱兰阁半步。
这天,叶轻歌起了个早,和往常一样,照例去叶海的书房请安,请求叶海看在夫妻多年的情分上,将母亲苏氏放出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次,叶海居然真的同意将苏氏放出来了,虽然并没有提及其它的,但也足矣让叶轻歌开心了。
得到叶海的允许后,叶轻歌开开心心的带着叶海的口谕,去了朱兰阁。
朱兰阁。苏氏的屋子。
叶轻歌一踏进去,就看到苏氏在桌子旁坐着,手上绣着东西,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听到屋子的门开了,苏氏抬了头,看到是叶轻歌,这才放下手中的东西,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歌儿,你怎么来了?你爹爹不是不叫你们来看我吗?你这样,是会惹到你们爹爹不开心的。”
苏氏的声音,淡淡的,一样看不出来喜怒,给人一种很平静的感觉,平静到,就像这个人没有痛一样。
叶轻歌心疼的走到苏氏身边,伸出手,抱了抱苏氏:“母亲,您受苦了,是女儿无能,之前都没能说服爹爹将你放出去。”
说完这话,叶轻歌松开了苏氏,看着自己母亲脸上的惨白,心很痛。
“这次,女儿是带了爹爹的口谕,将母亲放出来。母亲,您终于可以出去走走了,现在都已经夏天了,外面炎热的很,要不,女儿带着母亲出去透透气?”
听到叶轻歌说这些话,苏氏觉得心里很暖,轻轻一笑:“歌儿,母亲的事,也让你操心了,都瘦了呢!”
“其实,母亲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也算是看透了许多东西。这一辈子呐,别无他求,只希望你和子澜都可以成家,可以看到你们大喜的日子,母亲就这辈子也觉得值了。”
叶轻歌含着泪水,点了点头:“孩儿不觉得苦,倒是母亲,着实瘦了。”
苏氏看着那开着的门,又淡淡的笑了:“恩,那歌儿陪母亲出去走走也好。”
在一个地方呆了这么久,是人都会闷的。
走出屋子,外面刺眼的阳光,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