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们放过沈拓,放过辅国公府,他日只要晋王一声令下,你们会毫不犹豫的继续来算计本王,算计太子殿下,直到我们身败名裂……”
“您的固执,您的自私,您的偏见……让我们感到心惊又恐惧。”
这些都是司凌染的真心话,不吐不快的真心话,因为他已经厌倦那套虚与委蛇了,不如摊开了说清楚。
辅国公除了是沈清瞳的血缘祖父,无论是情感立场,还是政治立场,都没什么资格来求司凌染原谅。
而辅国公也将这些话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每听一句,他一张老脸,就苍白羞臊一分,因为司凌染说的居然一点不差。
从情感上,他只有如珠如宝宠着长大的沈婉,哪怕她做了错事,辅国公也依旧觉的她大有可为。
有时候老人家的固执偏心,就是这么冷漠没有道理。
而政治上,司凌染也是一语中的,辅国公府表面中立,但是内在,早就已经都偏向晋王了,这点不言而喻。
那他还有什么资格与司凌染求情吗?
当真就剩下一张厚脸皮了。
“只要你答应保沈拓一命,什么事,老夫都可以答应你,”辅国公最后冷冷一语,谈感情没用了,就谈谈条件吧。
然而,司凌染又摇了摇头,“您如今能给我什么呢?您看似是辅国公,可若我让你改投太子门下,你也不会真心,不是吗?别的,本王似乎也没什么兴趣。”
“那你想怎样?”
“将辅国公之位,传给二房如何?”
“休想。”
辅国公断然拒绝,“老二不适合掌权,他半生都是养鱼逗鸟,就算让他上位,他也做不了的。”
这也是实话。
“你若想让老夫解甲归田,也可以直说。”
“那还是算了,本王真的想不到还有什么需要的,国公请回吧,”司凌染再次淡淡一语。
“当真就如此不讲情分?沈清瞳呢?”辅国公急了。
司凌染回眸侧目,“她今晚受了惊吓,又被打晕,又看到了杀人的场面,还被带到圣前审问……作为祖父,您不关心一下,她是否害怕?”
辅国公:“……”
而就在辅国公要彻底绝望的时候,司凌染再次道:“也不是不讲情分,不如让沈婉先讲讲情分,我们在讲情分如何?”
辅国公眯眼:“你什么意思?”
“让沈婉写一道请罪书,将当日她是如何不想嫁给本王,又如何自己给自己下毒,栽赃嫁祸给沈清瞳的事,都写出来,昭告全朝……”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