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就算她现在已经不指望君弘哥哥了,也绝不能便宜了林淑真这个贱人,既然君弘哥哥如此在意林家.宝藏这件事,不如将这件事推到林婉欣身上,反而林婉欣跟元三公子有婚约又跟那个许大将军不清不楚,怎么也不会跟君弘哥哥有什么……
免得君弘哥哥见几次都找不上她,反倒被林淑真钻了空子。
行,她真是太聪明了,就这么办!
林苏卉勾起唇角,顾不得回复娘亲有关祖父的问话,赶忙回屋去给张君弘写信。
有关林家.宝藏的问话只是一个小插曲,很快,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帝都四公子救援成功这件事上。
因着四人毫发无损地回归,那如雪纷飞般飘散在皇帝案头的弹劾奏折戛然而止,虽也有零星几个疑问的声音,毕竟许大将军抓回来的是荣县青龙山寨子里的匪徒,这些匪徒到底有何能耐能一口气抓走帝都四公子,又出于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这些都不够明确。
只因最关键的坐在寨子老大与军师位置的两名匪徒服毒自尽,下面的又都是些听命行事的,这件事虽有所解释,但又成了一宗令人疑惑的“悬”案。
然而无论如何,它总归是结案了,虽然有人质疑,但只要皇帝不表态,其他的质疑便没有了力量。
御书房。
皇帝似笑非笑地看着下方跪着的二人:“嗯,胆子挺大,为了救一个人,就先把其他三个都抓了。”
“说说,抓了之后发现他们谁是奸细?”皇帝道,“林菀欣,你来说,你不是会算能卜么?”
林菀欣从公主府回到家中,不过半个下午的时间,就被紧急召入宫中,与许纯之一同面临皇帝的问话。
皇帝会问什么,她早有预料,只是这个问题,依旧不太好回答,她想了想,道:“启禀皇上,臣女认为,他们都有可能。”
皇帝微怔,忽然大笑起来:“你啊你,让朕说你什么好?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竟然还来个一网打尽,朕怎么记着,你和元家好像还有婚约?就这么指认未来小叔子,真不怕妯娌关系难处?”
皇帝的语调里尽是揶揄,林菀欣却不敢真当他是开玩笑:“回皇上,只有口头之约,还未定下来。”
“哦?”皇帝眸色微微转暗。
“但这并非是臣女指认的原因,臣女刚说的是可能,可能就是猜测,毕竟方术在为证实之前只能看做一种猜测。但是,”林菀欣微微加重语气,“若要在三人之中再做选择,臣女猜测吏部侍郎家的公子最为可能。”
皇帝的眉头倏忽一皱,又松开,笑道:“没有证实之前就是猜测……有意思。那朕姑且将猜测当做假设。”
皇帝又将目光转向许纯之:“林四小姐给的是猜测,你给的总该是证据?”
皇帝目光一沉,此次许纯之先斩后奏,先抓了那三人,才禀报他这件事,虽说是为了救援他侄子情有可原,但事情会否真的如林菀欣所说如此紧急?不抓人就保不了小侯爷的命?
他们俩真不是故意设陷阱抓人?况且,他的护国大将军什么时候不听他的命令,改听一个小姑娘的指令了?
许纯之深知自己此次贸然行动已经让皇帝起了疑心,当下道:“微臣查到一点疑处。”
“哦?”
“吏部侍郎家的公子吕廷戈,从前据闻身体不好,养在别苑,除了他幼时在帝都有过踪迹,几乎从未出现在大众眼前,而他第一次重新出现,是在安县爆发瘟疫之时。而那时,照理来说,帝都城防是禁止出入的。”
“另外。”许纯之又道,“微臣曾查到,大理寺少卿张君弘曾与其在百花园密谋,此事曾被林家二小姐撞破。”
皇帝道:“既是密谋,如何让外人知晓?”
“此事也是一桩意外。”许纯之将林苏卉下药的荒诞经过讲给皇帝听,皇帝大笑不止。
“有意思,这林家的姑娘果真是与众不同?”皇帝看着林菀欣的目光充满戏弄,忽然发觉,因羞恼而有些面色发红的林菀欣,像一株娇艳夺目的海棠,着实有些颜色,怪不得他的大将军会……
皇帝瞬间收回目光:“行了,既如此,就让那个吕廷戈,不,让所谓四公子,一齐见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