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皱眉,这臭丫头真会顺杆爬,说谁心狠手辣呢?
“来人,将李妈妈拖下去打三十大板,再行发卖。”林菀欣道。
“什么?”众人大惊。李妈妈更是直接委顿在地,绝望之下如困兽犹斗疯狂挣扎,可被绳索牢牢绑住又被塞住了口,不过是徒劳。
眼见李妈妈被拖出去,在场的仆从被集体震慑,无不产生兔死狐悲之感。可说到底,是李妈妈自己手脚不干净,作死去偷主人的地契,这不是疯了吗?
林菀欣声音肃然,郑重开口:“今日正好大家都在这儿,我也给大家提个醒。作为一个人,忠诚是十分美好的品德,上忠于国君,中忠于师长,下忠于雇主,但凡能做到此的,日子一定不会过得差。诸位向我效忠,作为主人,我自然要给你们庇护,不仅仅是钱财还有安身立命之所。”
“但对于那些不忠诚,甚至谋害主子的,李妈妈和绿柳就是下场。别说他们没跟外人勾搭,就是勾搭了,到了这种时候谁不是明哲保身,只顾着自己?会在这时候下场救人吗?不仅不会,还会落井下石将你推向更深的深渊。”
此言一出,私下里骤然安静到极致,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唯独有那么几个胆大的,偷偷觑了坐在一旁的姜氏一眼。
姜氏更是面色一变,恼恨林菀欣竟敢当众拆台,指桑骂槐,可她偏偏还不好吭声,否则不就是自己对号入座不打自招?
林慎安则露出笑容,暗暗喝彩。
林菀欣继续道:“从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从今日起,咱们要拧成一股绳才好,有错就罚,干得好必然有奖赏,新的奖惩制度我已拟定出来,不日便会下发,由凝萃带着大家学习。是好好做事一步一个脚印踏实得将日子过得越来越好,还是走钢丝绳一不小心就翻身摔得粉身碎骨,孰轻孰重,相信以大家的聪明一定明白。”
主人发话,院子里一众仆从自然称是。
姜氏早就坐不下去,找了个借口起身快步离开。
姜氏离开后,“就这么便宜他们走了啊?”林慎安有点不满。
林菀欣喝茶笑了笑:“怎么会?今日二夫人不是陪着咱们演了好一出戏?这会儿该气得回去摔东西了。”
“倒也是。”林慎安勾起唇角,“可得让下面那群墙头草知道,谁才是真正值得跟的人。”
“放心吧,这世上也没几个真傻子。”
有了林菀欣安排的这出戏,听雨轩的一众仆从总算知道二房不是个好去处、自家小姐也不是好惹的,纷纷收心,渐渐也将四房打造得铁桶一般,当然这是后话。
两天后。
东大街的店铺外。一辆马车缓缓停下。
林菀欣和林慎安下了车,金童立即迎了出来:“少爷,小姐。”
“装修得如何了?”林菀欣问道。
“唉,别提了,小姐,这两天那伙贼人又来了,大半夜的偷东西捣乱,搅得大伙儿半夜睡不好觉不说,还有两个阻拦他们的伙计挨了一顿打,如今正找大夫瞧病呢。”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自从金童执掌了装修这件事,可算是操碎心跑断腿,结果还接二连三出事,要不是少爷小姐信任他,他真是哭都没处哭。
“又来?到底是谁捣乱?查出来没有?”林慎安挑眉。
金童微微犹豫:“之前咱们也跟踪去看过,好像是城西那边的一窝混混,但没敢进去……”
“不进去是对的,安危重要。”林菀欣说道,“不过混混不会无缘无故来到东大街捣乱,更不会只有我们一家铺子被这样,背后自然有人。”
林慎安怒道:“除了姜氏那个脑瘸的,还能有谁?我还以为前两天吃憋了她会消停点,看来这是要变本加厉了?也对,都有胆子来偷地契了……不行,我得想办法教训他们。”林慎安目中凶光一闪。
“你打算怎么做?”林菀欣问道。
“还打算怎么做?当然是她做初一我做十五,她不是天天捣乱坑人害人吗?还真以为只有她会使这些手段?小爷以前那是不屑这么干,真惹急了我,套麻袋打林敬义,彻底搞残林慎文,再把林苏卉扔进混混窝里呆一晚,小爷什么办不到?!”林慎安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