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一脸沉凝气势的宁向东,此刻盘腿在地,口吐鲜血,他消瘦的身形中,不断溢出黑色血液,仿佛要将浑身血液流尽。
“这……怎么会……”秦泰勉一脸震惊,“来人……快来人!把门打开,救人!”
与惊慌的秦泰勉与匆忙开门的狱卒不同,许纯之与元桓琅反而都纷纷后退一步,相互对视一眼,反倒觉得今天对方在场并不是件坏事,这事不管是他们谁,假如单独来见宁向东,恐怕都洗不清暗杀他的嫌疑。
到底是谁对宁向东下手?
会与对孙嘉禄下手的是同一拨人吗?
可是……他今天之所以会来,不正是怀疑对方会是宁向东的手下吗?许纯之有些迷惑,若是如此,对方不应该会暗杀他才对。
可现实却偏偏……还是说,这是宁向东自己设计的苦肉计?
“呵呵……太可惜了……”宁向东再度嘶哑地笑出声,“不能将你一起……拖入死亡……但不会多久了,我会在地狱等着你……许!纯!……”
宁向东嘶哑的咆哮戛然而止,双眼骤然突出,再无声息。
“……”许纯之沉默地看了他一眼,微微叹息道,“你的忠心值得嘉奖,只可惜,你效忠错了对象。”
“你……还不快点!”秦泰勉着急催促道。
等狱卒哆哆嗦嗦、好不容易打开牢门,大夫进去查看时,宁向东已然死亡。
“这……”秦泰勉面色阴沉,人在他的牢房中死了,还当着他的面不明不白的死了,这混账老头,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这个时候死!
“看来我真是来晚一步。”看着淮州系最重要的官员死在眼前,元桓琅也有莫名的遗憾。只是,为什么偏偏选择了这个时候呢?
“走吧。”许纯之开口道,“看来秦尚要开始准备明日的奏折了。”
“……”秦泰勉略带忌惮地看了看眼前被称为战场“煞神”的男人,岂止是战场煞神,根本就是活动的灾祸啊。“那就恕下官不多送了。”
与元桓琅一道出了刑部大牢,守候在外的龙鸣卫立即上前汇报。
“张朝胜死了?”许纯之微微沉默。奇怪……事态发展的太奇怪了……到底有谁在背后操控?用这种一步步消耗对手的做法?跟从前尹霆尧的手法太不一样了,还是说……新的敌人?
“张朝胜也死了?”元桓琅十分意外,“哼,看来你真是树敌不少啊。”元桓琅略带嘲讽道。
“……彼此彼此。”许纯之。
“??”元桓琅有点疑惑,彼此彼此?这混小子没搞错吧?他们俩是一个级别吗?虽然不愿意承认……
见元桓琅没明白,许纯之自认好心地提醒道:“在淮州一事上,你的敌人不比我少,若是轻敌,可是会酿成大祸的。”
“好自为之吧。”扔下这句话,许纯之带人离开。
第二天朝堂上,谁也没料到的是,不仅刑部尚秦泰勉和京兆尹宋承德纷纷上牢中重犯中毒死亡,黑炎军麾下秦雁起还上皇帝,奏明孙嘉禄案的真正原委,暗中杀人者,正是宁向东派出去的淮州死士!
如今宁向东已死,死士已除,淮州一脉终于断绝,以后再不会危害朝廷。
听到秦雁起的汇报,官员一片哗然,就连许纯之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皇上竟然专门派遣秦雁起私下里查案?那小子……什么时候走了皇上的路子?
竟还给他“办成了”这样的大案……
对此,皇帝十分满意,下令封赏秦雁起为正三“云麾大将军”!
不久后,宮里传来了新的消息。
选秀大典结束,各家各户的姑娘被留用的,都分封了不同的级。
林家去参选的长房嫡女林淑真也被留用赐封,成为七婕妤。
当消息传入林菀欣耳朵里时:“是么?还真给她做到了……”她轻轻一笑,放下手中的卷,“希望她真能安于此道,只是,会如我所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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