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严重的还不是这些,而是皇帝的耳目。
皇帝富有四海,但是他这么多年唯一的遗憾便是当年的那个孩子,终究还是没有养在他的身边,当年他那么喜欢的人,终究还是离开了这个世界。
皇帝名叫萧故,名字甚是好听,但他人生中有两大遗憾,一个是心爱的女人并没有在自己身边,另一个便是他当年与心爱女人生的孩子,终究还是没有养在他身边。
不过他身为皇帝,自然是对所有的事情都要在掌握之中才行,要不然一切就都没有了意义。
当他听说慕容家和初家又发生争执的时候,心中原本是有了一番盘算,只可惜当他知道这事情的前因后果的时候,就不由自主地倾向于慕容家。
不知道是该说慕容家的人太过狡猾,还是应该说初家的人太过老实,总之让人心里很不平衡。
他很快就召见了初老爷,同时又把初远也叫到了身边,并加以训斥。
果然,不过片刻的时间,皇帝就突然间带着非常冰冷的眼神看着他们,说道:“初大人,初远,你们父子可知罪?”
只这么一句话,父子二人纷纷惶恐地匍匐在地,谁都没有率先开口,态度跌到了尘埃里。
皇帝见状,只是掩嘴一笑,对着初远说道:“初远,朕听说了那件事情,是你们家的人把慕容寒刺伤了,是这样吗?”
初远点了点头,但随即就不卑不亢地看着他说道:“启禀陛下,臣和家父对于那件事情并不是真正知情,所以还请陛下饶恕。”
皇帝原本是没有打算定他们父子二人的罪的,没想到这初远倒是率先说了出来,而且耐态度也让他很是喜欢。
不过,皇帝对此却并没有多做注意,反而觉得能够刺杀慕容寒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英雄。
想到这里之后,他就直接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看着初远,然后才开口说道:“初远,朕和你说个实话儿,你们初氏和慕容氏,都是朕的肱股之臣,朕不可能随意偏袒任何一方,但是你们凡事也不能够太过过分,不论是什么事情都是过犹不及的,这些你们明白吗?”
初老爷和初远听着这话,两个人虽然心里不服,但终究还是没有表现出来,毕竟如今君君臣臣的,皇帝是君,他们是臣,君臣之间又岂能够颠倒?更何况这样也不符合常理。
也正因为如此,初家父子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反感,反而看起来格外平静,就像他们所遭受的委屈,其实都是自愿的,可是事实上却并非如此。
在这个世界上,终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够分得清是非黑白,有些事情终究是分不清的。
皇帝看着这父子俩似乎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于是心里就有些好奇。
想了一会儿之后,他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开口问道:“对了,用簪子伤害慕容寒的是什么人?朕听说那是你们家的朋友,是这样子的吗?”
初远点了点头。
刚才皇帝的一系列举动都表明了要护着他们初家,所以一时之间他倒有些胆大妄为了,好在他并没有因为这些而失去了当初的心性,并没有失去作为人的善良本质,所以面对着皇帝,他并不害怕,只是终究有些紧张罢了。
就在他们三个人在谈论事情的时候,有人来报,说是慕容寒在殿外等待,说是有急事相求。
皇帝在知道了这个情况之后,就让人直接把慕容寒领了进来。
在他的眼中,自有一番盘算。
如今这两大家族的人都在这宫里,自然是无论哪一方,都不可能会亏待他。
就在皇帝还没有想好对策的时候,慕容寒突然间就略带轻蔑地瞧了他一眼,这才开口说道:“陛下,您千万要为微臣做主,所有的事情看似是别人做的,但是实际上却是他们父子二人的授意,要不然他们又怎么可能会罔顾生命人伦呢?”
只这么一句话,慕容寒就撇清了自己身上的嫌疑,同时又对着皇上示弱,表示他们慕容家对皇帝的忠心和初家的蠢蠢欲动……
像刚才那些话,其实不过是一个很简单的说辞,但是却衬托出了初家父子无德无能的真相。
皇帝倒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这两家人交恶,对他并没有任何实质上的帮助,反而会造成一定程度的损失,不过家这件事情敲打一下这两家人,让他们都有所忌惮,应该也算是个不错的主意。
想到这里之后,他就直接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慕容寒,初大人,至于你们两家的恩怨朕已经知晓了,虽说这件事情可大可小,朕也可以帮助你们共同解决,但最终的核心还是要靠你们自己,任何人都替代不了。”
这话音刚落,他们就一同对着皇帝行礼,然后又规规矩矩地退下了。
只可惜在临离开之前,皇帝突然间就叫住了初老爷,而让另外两个人先离开。
初老爷的心里对于皇上要问的事情,其实是门儿清的,但是他也害怕当年的那个秘密被捅破,更何况如今他也没有清楚地知道何家两姐妹,到底哪一个才是皇上当年的女儿?一招不慎,满盘皆输,这就是下棋的绝妙之处。
想到这里之后,他就不打算再隐瞒了,直接就对着皇帝把初远的两个朋友何星遥和何慕枝说了一下。
皇帝原本就对两个人格外好奇,所以如今看到初老爷说了出来,心中自然是万分欢喜的。
不过,慕容寒对此却觉得很是震惊,他根本就没有想过,皇帝会突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