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相处的时间尽管很短,但是彼此之间的感情却已经很是深刻了,而有些人尽管相处的时间再长,也终究走不进彼此的心里。
何星遥姐妹二人对于慕容家残害钱仙儿的事情,心中很是愤慨,而初云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告诉了初远之后,初远就直接双手紧握成拳,看得出来他很生气。
那日清晨,初老爷把初远亲自带到了书房里,父子两人打算畅谈一番。
只见初老爷看了下自己的大儿子,摇着头说道:“阿远呐,你怎就如此不懂事呢啊”
这话刚一说完,初远一时间就觉得很是迷惑,但他同时也能够理解父亲的这一番心思,只是终究有些不甘愿罢了。
过了许久,他才悠悠地开口道:“爹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不懂事了那慕容家如今已经欺负到了我们的头上,栽赃嫁祸倒是玩儿得熟练,外面那些不明真相的群众都在谴责我们,可我们根本什么都没有做,岂不是太过冤枉了”
这话刚一说完,初老爷就看着初远,叹了口气,说道:“你这傻孩子,爹爹说的不是钱姑娘的事情,而是何家的那两位姑娘,也就是你领回来的朋友,你怎就如此不知分寸呢她们的身份,不管怎样,你都招惹不起,为何你总是不听劝呢”
初远摇了摇头,他觉得父亲实在太过于小心翼翼,可是偏偏为了整个家族,他又很能够理解父亲的心思,所以哪怕目前两个人之间的意见并没有完全达成一致,他也并没有和父亲翻脸,只是心中有些不大痛快。
就在两个人说话的当口,初云慌里慌张地拿着一堆纸走了过来,气喘吁吁的,头发都有些散乱了。
初远一下子就看到了自己的弟弟,于是就开口道:“小云,怎么了我看你这脸色有些不对劲儿,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初云点了点头,有些害怕地看了父亲一眼,后者没有反应,他这才开口说道:“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怎么说吗他们说得可难听了。”
这话音刚落,初老爷的脸色就瞬间变得阴云密布,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说道:“云儿,外面的人都怎么评价咱们家的”
初云道:“起初对于钱姑娘的事情我心中很是愤慨,所以想要去慕容家理论一番,谁料到我刚走出门去,就围上了一堆人,那些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但毫无意外的,每个人都在谴责我们家,还说是我们在故意整慕容家总之那些语言非常不好,而且也很有误导作用。”
初云能够这样说其实就已经很委婉了,毕竟他也没有像外面的人说的那样,转述一些粗鄙之言,而且也没有外人说的那么难听。
不过,对于这样的回答,初老爷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毕竟两家人斗了这么多年,也没分个胜负,如今因为一个小丫鬟的事情而又掀起放大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初远两兄弟显然不明白父亲的苦心,所以一看到初老爷表现得这样淡定,心中都是特别惊讶的,但偏偏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初云因为心中住着何慕枝,所以对于钱姑娘的事情格外的关注,同时也很想知道父亲对于这件事情的态度,只可惜他终究还是失望了。
而初远自不必说,从他第一次出现在岳城,陪伴何星遥在周庄历险开始,两个人之间就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而这种友谊是能够互相托付生命的存在,所以他对于何星遥的了解,还是很深刻的。
于是,他看着初云,又看了看旁边的父亲,带着略微迟疑的语气说道:“爹爹,二弟,不管慕容家族再怎么一手遮天,钱姑娘的事情也一定不能够不了了之,这是往我们家泼脏水,但是实际上这件事情却是他们慕容家的作为,如何就要我们买单了呢钱姑娘的命也是命,生命不容践踏”
初云也附和道:“是啊,生命不容践踏,任何人都不能。”
看着两个儿子说的义愤填膺的样子,初老爷一时间心潮澎湃,他从这两个儿子的眼中看到了光芒,那种光芒是他年轻时也曾有过的,只是后来却被现实磨平了棱角,原本那眼中的光芒,也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如今再一次从两个儿子的眼中看到,他心中无疑是震撼的,同时又带着点欢喜和美好的期待。
只是至于期待什么,他自己也想不清楚,只隐隐约约记得在年轻的时候,他曾经和一个女子有过一个非常浪漫而又美好的约定,而那个约定,使他在后来的几十年中,为人处事都有着很大的影响。
而那个女子,当初似乎有说过和自己的两个儿子类似的话,只是时间终究凐灭了一切,变成了尘埃落入尘土,然后又消失于这天地之间。
回想到这里之后,他便越发想要想起当年的那个女子,只可惜他绞尽脑汁,脑海中也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但是凭着影子,他也能够想得到当年事情的一二情形。
是啊,那个女子当初是和他拜了把子的,所以她是他的义妹。
于是,初老爷就一下子坚定了眼神,开口说道:“对,你们两个说得对,我们初家这么多年来,虽说一直能够立于不败之地,一直以来也都比较佛系,但却不代表我们是好欺负的,慕容家族有此作为,离不开那个人在背后的运作,孩子,这件事情你们不要掺和,我一定会让慕容家付出代价,还钱姑娘一个公道。”
话都说到了这里,初远两兄弟自然是不好再说什么了的,而初老爷既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