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今儿也不是三天回门,太子妃怎么提前回来了?”敬怡愫见自己的爱女和夫君都向着独孤晓梦说话,她只好收敛起自己的脾气。
“这里是我家,我想回就回。”独孤晓梦如刺猬一般背对着敬怡愫,似在用身上的长刺对待着每一个想接近她的人,也不管来者是雪中送炭还是不怀好意,只要藏起自己柔软的内里,就可强装坚强。
“晓梦,你姨娘关心你,别不知轻重不懂分寸。”独孤儒渊看不惯独孤晓梦没大没小的样子,但他碍于敬怡愫在场也不好对其说教什么。
“明知今儿不是三天回门,还非提起这事,到底是谁不知轻重不懂分寸?”独孤晓梦坐下翘着二郎腿翻着眼珠,与敬姨娘吵吵闹闹片刻,她的心情好了很多,似又回到了未出嫁的美好时光,回到了那种无拘无束随心所欲的生活状态。
“我作为姨娘不就是想关心关心太子妃嘛,话说太子殿下怎么没一同回来?”敬怡愫再次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姨娘到底是关心我还是关心太子啊?”独孤晓梦一语道破了敬怡愫的小心机,她明白其在嘲笑自己的无能,没有能力带太子回家,没有能力将太子留在自己的身旁。
“娘,赶紧去给我姐准备点吃食吧,你瞧她这两日忙婚事忙得都累瘦了。”独孤晓月不想让独孤晓梦感觉尴尬,只好想个借口支走她娘亲。
“还是晓月最贴心,时刻都记挂着太子妃,就我嘴笨,总惹其生气。”敬怡愫学着敬妃的模样娇嗔着,可她没学到精髓只会点皮毛完全是一幕做作的表现,“晓月,你陪娘一同去膳房吧。”
“不要,我想陪我姐。”独孤晓月擦干眼泪,立马挽起了独孤晓梦的胳膊,姐妹之间不论发生什么不愉快,终不会反目成仇。
“那太子妃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哦,对了,日后太子妃想回娘家,记得提前派人通报,也好让姨娘我有时间多准备准备。”敬怡愫宣示着自己作为独孤府主事家母的地位,她暗下决心一定要给自己的爱女寻门上好的亲事。
虽然与太子妃的身份无法比拟,但只要自己的女儿幸福安康,她便知足了,即使深得皇上的宠爱又能怎样?历经风风雨雨后终成疯疯癫癫的模样也不过是辛酸泪一把。
“晓梦,你姨娘没坏心眼,就是嘴上爱唠叨,别往心里去。”独孤儒渊劝慰着,他只能两头示好,不肯多说半个不字。
“这么多年了,她什么样,我比爹爹更心知肚明。”独孤晓梦不想多评论敬姨娘,好似趁着其不在场,背地里说人家坏话一样。
“姐,多包容一下我娘亲吧,她最近因为我小姨娘的事都累病了,总是一副心浮气躁的模样。”独孤晓月俏皮地表情甚为讨喜,她可比她娘亲会说哄人的话。
“算了,都是一家人,我还能真生气不成?”独孤晓梦摆摆手与独孤晓月保持一定距离,此刻的她很排斥亲密的动作,兴许是这容易让她联想到昨晚太子的言行。
“晓梦,要是在太子府住的不顺心……”独孤儒渊还没等说完就被旁人的话打断了。
“啊?爹爹同意我搬回来住?”独孤晓梦欣喜地很,以为她爹爹心疼想接自己回府。
“怎么可能?晓梦贵为太子妃,不可不尊礼数。”独孤儒渊没想到自己安慰的话会让女儿误会。
“姐,要是你在太子府住得不习惯,我可以去陪你几日,爹爹,行吗?”独孤晓月乖巧地问询道。
“不用不用,我自己挺自在的,太子府人多事多,我怕照顾不上你,你还是乖乖在家陪你娘吧。”独孤晓梦的心立马又沉了下去,只隔了一日,自己回独孤府就成了客人的身份,不免令她很是感伤。
从小到大生活的闺房院落,每一片砖瓦都印过稚嫩的脚印,每一块石板都留过手心的温度,一花一草缤缤纷纷,一木一树郁郁葱葱。
“晓梦有时间就常回来看看我们……”独孤儒渊略有哽咽,不自觉地想起昨儿送女儿上花轿的场景,他多想嘱咐一下叮咛一下,却一个字都张不开口。
而今儿他想把没说的话讲完,刚说一句就似送别的场景,令他不忍再说下去。
“知道了,你看我不是一有时间就回来了嘛,爹,我想在府上住两日。”独孤晓梦不想面对神翊煜,或许是她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身份面对并不心仪的夫君,索性逃出太子府一了百了。
“不行,坚决不行,就算你们小两口吵架了,也得坦然相对,晓梦啊,逃避解决不了问题。”独孤儒渊不许独孤晓梦胡闹,新婚燕尔正是需要两人好好磨合的时候,没必要让家人跟着评判是非。
“太子妃,太子邀请你回府。”赵管家拿着一封金漆烫字喜帖跑了进来,一把塞给了独孤晓梦。
“不回。”独孤晓梦将喜帖随手扔在了茶桌上,她认定这帖子里面无论写了什么都是与自己无关的事。
“太子妃,明日主子要纳妾,请您回府主持典礼,还望您看在太子的面子上不要为难老奴。”赵管家谨遵主子的嘱托,邀请太子妃回府主持纳妾典礼,若他带不回独孤晓梦,他就没资格再回太子府当大管家了。
“啊?”独孤晓梦十分诧异,转念一想太子纳妾与否和自己毫不相干,本就是拈花惹草的随性之人,她可不指望其能老老实实安稳过活,“切~纳个妾而已,还需要我做甚?”
“赵管家,您别见外,小女是被婚事冲昏了头脑,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