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观说此物是一老翁所留,然而老翁却不知去往何处多年,不知所踪。
眼下自己弟子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他心有不忍,便担着背信之名将此物拿出来给林澄的妹妹使用。
当时徐道长和道生二人只道是知观高义,却没想到内里还有隐情。
“咳咳咳林澄,你说这话有何凭据一切都不过是你的臆测罢了。知观他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去害你妹妹,一个他素昧平生的小女孩”
这是徐道长的质问声,他打从心眼里不愿意相信林澄口中的这件事情是真的。
可心底隐隐有个声音在质问他,万一这件事情就是真的呢
“知观确实不会去做无缘无故的事情。而他之所以做了这件事,所以他早已看出我妹妹根本就不是他说的亲鬼之体,而是纯灵之体如果将一个纯灵之体埋在道观下方,加以封印,将其与地脉炼成一体,就能这白云观真正变成一块宝地”
“纯灵之体”道生讶然了一句。
他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是从知观口中得知的。
当时知观夜观天象,吸月之精华时,叹了一句,“若得纯灵之体,便是修道成仙也未尝不可啊”
难道,林澄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吗
“小子无所畏,全是口出妄言今日,我便替你逝去的双亲好好教训你”
知观眉头一敛,说话间手中猛地挥出拂尘,一道白光瞬间角度刁钻的朝林澄袭去。
后者一掌推开林姝棺木所在的地方,然后闪身避开。
这墓室地方狭小,用鞭子并不适合。
林澄索性从腰间摸出一把细剑,剑身亮白如雪如浪,一招平沙落雁使出,掀起道道银光。
储天同林澄斗在一起,正是难舍难分。
另一边的徐道长则藏到一边。
当他透过夜视,看到道生正匍匐在地,一点点靠近林姝的棺木时,他选择抿紧双唇,一言不发。
林澄用剑极快,而储天的拂尘却能以柔克刚,两者的内力更是混着在一起,彼此一时难分上下。
就在打斗的**时,储天一甩拂尘,卸去攻势,整个人改攻为守,向后退了一大步,口中大笑道:“林澄,看看你的身后吧”
他的身后那是小姝儿
林澄惊忙回头,却见那棺木四周亮起了血红色的符文,下一秒,整个棺木所在的地方骤然化成的无数碎片,并像活了一般朝地底钻去。
“啊”其间发出了一声惨叫,这是道生的声音。
知观脸上的笑意停在了脸上,而他只是停顿了那么一下,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袖中摸出一把短匕首,直接从背后朝林澄心脏所在的地方插去。
然而匕首还没到达林澄面前,却遇上了一层隔膜,任凭他如何再催力也前进不得半分。
林澄背后像是长了眼睛一般,他慢慢的扭过头来,储天看到的,是一张被无数黑色的经脉将脸部撑变形的脸。
“你啊我的手我的手啊”
被储天发出去的匕首竟掉转头来直直地穿过他自己的掌心,痛得他龇牙咧嘴,往昔镇定自若的知观形象已是全无。
“你以为,你偷偷转移四成的力量破坏掉我留在棺木上的封印,我没有感觉到吗”
林澄一边说着话,一边朝捂着手喊痛的储天走动了一步。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最看重的道生在靠近我妹妹的棺材吗”
林澄又向前踏了一步,储天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开始往后缩。
“我以为,你会看着自己弟子的份上手下留情,没想到是我高估了你。”
此时的林澄,脚下的靴子已经踩到了从储天掌中流出的鲜血。
而他面前的储天,背靠墓室的墙壁,退无可退。
“我以为,你等下看到储天的下场,现在会乖乖的待在原地。”
本来下定决心要进行背后偷袭的徐道长,闻言将他踏出来的步履又收回去了。
“徐长秦你怕他做什么”
在场的三人都能暗中视物,墓室里面有没有光线根本不重要。
而看清徐长秦后退动作的储天真是又急又气,他平白耗了四成的功力毁掉了一个死人的棺材,却陪上了自己最器重的弟子。
如今自己最为重要的右手受伤,而眼前的这个人反而气势暴涨,他不禁有些懊恼起为何自己不一开始就让这个瘟神带走林姝的棺材了。
方才林澄所说的倒也不错,林姝确实是纯灵之体。
可他都埋了她十年了,也没见白云观的灵气上升多少。
有时候他甚至怀疑那棺材里面是不是真的装了人,又或者是当初真的是他看走了眼,那个小丫头并不是真正的纯灵之体。
“林澄,你有什么要求,我们可以再商量”
“我只要你的命。”
储天眼睁睁看着两只长长的手指朝他伸过来,而他除了颤抖、惊恐、面露哀求外,什么也做不了。
在失去眼睛的前一刻,储天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这辈子全完了
不知过了多久,墓室的门再次被人打开了,迎着光走出来一个一身黑色长袍的年轻男子。
他神情冷漠,低头擦拭着手指上沾到的鲜血。
早已在墓室前等他多时的木妖,从她骑着的妖兽翻身下来,蹦蹦跳跳的来到他身边,笑着问道,“怎么样拿到纯灵之体了吗”
“没有,储天把它毁掉了,我没能拿到。”
这时的林澄,脸上几乎没有表情,好像被毁掉的棺材里面的那个人不是他妹妹一样。
“那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