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黄海艳闻言震惊得下意识地抓住了秦正凡的手臂。
而屠珲的反应就更大了，握方向盘的手一个颤抖，差点就要一脚油门撞到前面的一辆车屁股上。
屠珲是采灵四层境界。
采灵四层和五层之间的突破，相当于是从采灵初期突破到采灵中期，是采灵境界一道比较难突破的门槛。
屠珲已经差不多是古稀之年，本来突破的希望就很小，再加上前几天被秦正凡灭了豢养的厉鬼，经脉受了创伤，修为差点就要从采灵四层跌落三层，可以说今生已经无望采灵五层。
如今是末法时代，在现代化的武器面前，除了像秦正凡这类玄师，其实玄门术士根本无法抵挡。
像杨昊等玄异管理局的人，之所以能震慑住玄门术士，靠的其实并不是他们的术法，而是因为他们手中有枪！
但纵然如此，玄门术士还是每日修行不辍，坚持玄门传承，追求强大的力量固然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一个重要目的是为了追求身体健康，延年益寿。
实际上，练武也是一样，很大一部分人不再是为了跟人搏斗而是为了养生。
尤其到了屠珲这个年纪，更是如此。
但屠珲这次经脉受伤，彻底无望采灵五层，不仅意味着他实力下降，而且因为他常年跟鬼魂打交道，这经脉一受伤，反噬厉害，寿元受影响很大。
可以说，就算秦正凡不废掉他的修为，他剩下的寿命恐怕如果把鬼首乌炼制成一种丹药，至少可以让修炼阴煞功法的人提升一个小层次，这让屠珲如何不激动失态？
“你的意思是，如果这丹药给屠老服用了，他可以直接一步突破到采灵五层？”好一会儿，黄海艳总算回过神来，也总算有些明白拍卖时，秦正凡为什么要问屠珲的身家。
“差不多吧。”秦正凡随口回道。
“秦玄师，这个，这个丹药你会炼制吗？”屠珲手颤抖得越发厉害。
他要是突破到采灵五层，不仅伤势尽去，寿命大大增长，在玄门圈子里的地位也肯定要跟着水涨船高。
“应该问题不大。”秦正凡风轻云淡道。
这阴煞幽鬼丹对于屠珲那是珍贵神奇得不得了的丹药，但在方鸿留下来的一些丹药中却是属于最低级的那一类。
秦正凡虽然从来没炼制过，但他孕育有紫府元神，不管是画符箓还是学习术法，基本上一看就能上手，所以秦正凡虽然从来没炼制过阴煞幽鬼丹，但认为只要把药材分开几次炼制，炼制成功一份应该不成问题。
“这，这个，秦玄师，你也知道我年纪大了，前段时间又咎由自取受了伤，修为上受损倒是其次，主要还是寿元受损厉害，恐怕没多少年好活。还请你看在我年老的份上，帮我一把。你放心，以后我肯定会守护好黄总的，还有这些年下来，我也积攒了近三千万的资产。”
“我把这些年积攒下来的所有资产都拿出来向你购买一粒这种丹药，你看行不行？我知道，你是世外高人，钱财在你面前根本算不得什么，但总归也是要用到钱的。我也知道，这种丹药是无价的，但我也就这么点钱，还请玄师看在我一片诚心，又愿意忠心守护黄总的份上，低价卖给我一粒。”得到秦正凡差不多肯定的答复之后，屠珲激动之下，直接把车子停在了路边，然后转过身来，对着秦正凡连连拱手哀求道。
黄海艳见秦正凡只是随手花了一百一十万拍买下一株鬼首乌，这转眼间，只要他点头同意，不仅一下子就能赚取近三千万，而且听屠珲的意思，因为这粒丹药，以后他就一直跟着她，守护她了，黄海艳顿时瞪圆了眼珠子，看秦正凡的目光充满了崇拜敬畏之色。
到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她师父说的话一点都不夸张，真正有用的丹方卖上亿都毫不稀奇。
想到这里，黄海艳心里有一种无法形容的甜蜜滋味悄然流淌而过。
秦正凡可不仅仅无偿给了她一张丹方，还答应无偿亲自帮她炼制，这些真要换算成钱，恐怕上亿都毫不过分。
以前，黄海艳多少有点觉得秦正凡不解风情，甚至有点冷酷无情，谁知道，不算不知道，这一算，眼前这位冷酷男已经悄然在她身上花了上亿巨款！
“行啦，你也别装得这么可怜。我拍买下这鬼首乌，本来也有给你炼制一粒阴煞幽鬼丹的心思。不过你跟海艳不一样，我也不是什么慈善机构，你该给的钱还是要给的。”秦正凡见屠珲一把年纪差点要抹眼泪的样子，差点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连忙说道。
“玄师肯不计前仇帮我炼阴煞幽鬼丹，那已经是大恩德了，钱那是肯定要的，我回头就把手头的所有资产都处理掉，而且我反正孤身一人，无儿无女的，以后只要黄总不嫌弃我老迈，我就跟在她身边。”秦正凡不说还好，这一说，屠珲竟然欢喜得老泪纵横。
“你辛辛苦苦积攒下来那么多钱也不容易，这样吧，你不是说有三千来万资产吧，等我炼制出丹药来，你转给我一半就可以。”秦正凡终究还是善良心软之辈，他见屠珲识趣上路，最终还是给他留了一半的资产。
“谢谢玄师，谢谢玄师。”屠珲见秦正凡竟然还给他留一半资产养老，老泪落得越发欢快。
秦正凡见不得屠珲落泪，只好转移话题，催促他开车。
屠珲这才抹了眼泪，压下心头激动的情绪，集中精神开车。
回到黄海艳下榻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