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

她想得投入,不小心便挪了挪腿,瞬间疼的龇牙咧嘴,脸色顿时更加惨白。

“你莫要着急,”燕王道:“等楚青临来,父皇定然好好问问,帮你找出凶手,狠狠惩戒!”

“还有一事,”燕蒹葭看向营帐入口,道:“这几日,儿臣都不想见着国师,若是此事当真昭和所为,必然是因为国师这等红颜祸水……”

“好,好好。”燕王点头,哄道:“朕定然会吩咐他,莫要再来叨唠你。”

当然,听不听他的话……就看扶苏自己了。

心下微微叹息,见燕蒹葭已然疲倦,燕王又哄了几句,她才肯乖乖躺下歇息。

等到燕蒹葭睡去,燕王才走出营帐外。

他一出去,便见外头围着一群臣子以及贵胄,其中站在最前头的,是扶苏。

扶苏率先一步上前,问道:“陛下,公主现下可是还好?”

到这会儿,扶苏倒是恢复了冷静。但语气之中,却还是透着一股关切与担忧。

一众人见此,心下清明。看来,国师的确成了这荒唐无道的公主的裙下之臣了,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燕王颔首:“总算没有什么大碍。”

话音落下,他便又看向所有人:“临安这几日身子不适,诸位爱卿便不要打搅了,让她好生休养。”

这话虽说不是对着扶苏说的,但实际上,除了扶苏,在场不会有哪位官员真心想去探望一二。

“是,陛下。”众人应声,纷纷拱手。

“各位使臣,今日发生如此事情,实在歉然。朕已然吩咐下去,今日围猎照常,各位使臣,请。”

燕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其余三国使臣皆是点头。他们简单关切了燕蒹葭几句话,做足了表面功夫,才又随着燕王重新步入猎场。

正巧,楚青临赶来禀报。但碍于如今正招待各国使臣,于是燕王便暂时将此事搁置下来。

作为一国的王上,自是不能只关心燕蒹葭的事情。

楚青临见此,便兀自离开猎场,前去营帐寻燕蒹葭。

只是,扶苏与他想法一样,两人皆是无心再继续这场狩猎,唯独心系的是燕蒹葭。

于是,就这样,两人在营帐之中,碰了个照面。

楚青临踏入营帐的时候,扶苏已然坐在燕蒹葭的榻边,他守着她,瞧着她入睡的脸容,心中疼惜万分。

心中涌起一股情愫,楚青临没有丝毫要离去之意,兀自踏步入内。

扶苏其实早就察觉楚青临的到来,但他没有理会,就是等着他识趣离去。但显然,楚青临似乎并不觉受挫。

楚青临道:“国……”

“嘘!”扶苏回头看向楚青临,示意他安静。

他缓缓起身,直视楚青临,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出去说话。

楚青临扬眉,而后率先走了出去。

扶苏紧随其后,但离去之前,还是回头看了眼燕蒹葭,才跟着到了外头。

西遇见两人接连出来,心中暗道陛下料事如神。但碍于陛下的吩咐,他才没有极为强烈的阻止两人。毕竟一旦有什么冲突,未免让公主不能安睡。

“楚将军方才知道公主在歇息,为何要在里头说话?”一出来,扶苏便问道。

素日里他总是言笑晏晏,但今日显然有些不悦。

他深觉,楚青临纵然是欢喜燕蒹葭,也没有做到体贴而周到,着实有些孩子心性。

只是,扶苏这会儿心中想什么,楚青临自是知道。他若是不故意这般出声,扶苏可不会随他出来。

更何况……燕蒹葭其实根本没有睡下。他与她朝夕相伴并非虚假,她真正睡着的时候,头会往一侧倾去,并不会这般直挺挺的躺着。

楚青临也不相让,只不紧不慢道:“国师说本将军无礼,那么公主此次又因为谁才遭受此难?”

听着他这句话,扶苏顿时明了:“看来,楚将军是查清了,此事是昭和公主所为?”

“本将军在昭和公主的马匹上,发现涂有红蛛毒的银针。”楚青临道:“那匹马,是昭和公主千里迢迢从凉国带来的。”

扶苏淡淡道:“那证据确凿,楚将军可是禀明陛下?”

“陛下现下忙着应付其余三国的使臣。”言下之意就是还未告知了,说着他顿了顿,继续道:“只是,国师觉得,此事是昭和公主所为吗?”

冷峻的眸光,落在扶苏的脸上。楚青临神色淡淡,看不出一丝情绪。

“楚将军问我?”扶苏挑眉,眸底划过探究之色。

“不错。”楚青临道:“看得出来,昭和公主对国师,有些别样的情愫。听闻昨日宴席上,昭和公主曾透露出想和燕国和亲的想法,且……据说和亲的对象,是国师。”

楚青临昨日虽不在宴席上,但也听闻了此事,且据他所知,扶苏不仅婉言拒绝了昭和,而且还将楚青临拉了出来,让昭和可以‘择良婿而嫁’。

昨日扶苏算计他,那么今日……便轮到他了。

心中划过不为人知的算计,楚青临面上依旧清冷十足。

扶苏闻言,微微笑道:“楚将军和我都知道,昭和公主此人,并非这般愚钝之人,她若是当真要对付公主,自是有千百种将自己摘干净的法子。”

楚青临继续说道:“那么,国师的意思就是……昭和公主并非真正要害公主的人……她是被人诬陷的?”

“不错。”扶苏风轻云淡道:“定然是有人设下圈套,只是用意么?谁又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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