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姵的提议挑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兴趣。
尤其是北墨和东篱,哪里肯相信自家少爷赛个马都会输给一个尚未及笄的姑娘。
而晴照的话则是把两人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拿出一百两银子做彩头,对于两位爷来说只是小事一桩,重要的是他们更看好谁。
萧炫饶有兴致地看着桓郁:“桓二弟打算押哪一边?”
桓郁笑道:“二百两银子只是彩头,谁赢了便是谁的。被他们这么一闹,倒像是咱俩在设赌局一般。”
萧姵满心只想着赛马,哪里有耐心听他们谈论赌局的事。
她催促道:“桓三哥,管他彩头不彩头的,咱们只管痛痛快快赛一场!”
桓际挑起大拇指:“小九果然爽快,倒显得我婆妈了。”
两匹骏马一起朝东北方飞驰而去。
望着渐渐远去的两道身影,萧炫道:“桓二弟真是一位好兄长,若非知晓实情,我真不敢相信你们兄弟居然一般大小。”
桓郁道:“小五哥同样是一位好兄长,否则怎会有这般快活的萧家小九。”
萧炫笑而不语。
如果能做得了小九的主,他真想即刻就认下桓二这个妹夫。
一名十七岁的少年,对同父异母的弟弟能够这般包容疼爱,足见其人品端方且极有耐心。
小九与桓三有诸多相似之处,桓二若是娶了她,对她的脾性应该很容易适应。
可惜世上无人能左右小九的婚事。
萧炫第一次觉得大伯娘求下的那道圣旨,于小九而言也不见得全是好处。
桓郁见他笑得有些神秘,不禁有些好奇:“小五哥在想什么?”
萧炫看了看小厮丫鬟们,对桓郁道:“既然他们几个这般感兴趣,咱们便设上一局也无妨。”
六名小厮和晴照映水都兴奋不已。
“小五爷,您这赌局输赢怎么算?”
“小五爷,小的们手头不宽裕,您可别嫌弃。”
“小五爷,您快把规矩说一说。”
“小五爷……”
萧炫举手示意大家安静。
小厮丫鬟们立刻住了嘴,八双眼睛一起看着他。
萧炫朗声道:“我与桓二公子依旧各出一百两,但我们只押输赢,不参与赌局。
你们八个人不论押多押少,小九与桓三公子决出胜负后,赢者皆可获利双倍。
利钱就从这二百两和输者所押的银钱中出。”
六名小厮立刻欢呼起来。
晴照笑道:“倘若那些银钱不够呢?”
映水忙拐了她一下:“说什么呢,咱们中间谁有钱下那么大的赌注?”
萧炫笑道:“你们大可放心,我与桓二公子总不会让大家吃亏。”
有了小五爷的保证,小厮丫鬟们立刻翻身下马聚拢在一起。
八人都是主子的心腹,平日里月钱不少,得到的赏赐也很多。
因此“手头不宽裕”这种话,实在是有些过谦了。
五两、八两、十两……
出手一个比一个阔绰,以至于桑璞捏着手里的二两银子都不好意思往外扔。
映水把所有的银子收拢,捧到了萧炫和桓郁面前。
萧炫啧啧道:“爷平日里真是小瞧你们了,竟这般阔气!”
映水笑道:“最阔气的就是您家清野,他押了二十两呢!”
萧炫抬眼看着自己的小厮:“爷都不知道你小子竟这么有钱。”
清野挠了挠头,傻笑了两声。
晴照凑上前问:“小五爷,咱们都已经下了注,您和桓二公子总可以讲一讲押那边赢了吧?”
萧炫对桓郁道:“难怪小九那般宠她,这小丫头果然精明得很!
既如此,桓二弟便与她说说你的选择。”
桓郁笑道:“倘若没有彩头,做哥哥的人自是应该支持自家弟弟。
如今么……听了小五哥在陛下面前说的那番话,我只能押小九了。”
萧炫大笑不止。
桓二郎果然有意思得很。
二百两的彩头虽不算很多,但对于小九那样的小财迷而言,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错过的。
所以这场比试的输赢其实早已经定下了。
“听人劝吃饱饭,那我便跟随桓二弟,也押小九!”
除了萧炫,其他人并不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
听了二人的选择,有人喜上眉梢,有人后悔不迭,更有人怒气冲冲。
原来八个人中,萧家的四人选择的都是萧姵,其中清野押了二十两,萧炫的另一名小厮岩心押了五两,晴照和映水都是十两。
四人虽不清楚桓家三公子有多大本事,但对自家郡主的骑术充满了信心。
此时听说两位公子都押郡主赢,越发觉得己方赢面又增加了几分,自是欢喜不已。
桓家的四名小厮却闹了些小矛盾。
北墨和东篱未曾见识过萧姵的身手,对自家少爷的骑术同样充满了信心。
两人如同清野一般阔气,一人押了二十两。
桑璞和丰收则不然。
亲眼目睹了萧姵暴打曹锟的情形后,违心地认为自家三少爷还能赢,甚至分别拿出二两和十两打水漂,他们觉得自己已经很够意思了好么?
当然,违背心意和白扔银子是有前提条件的,那就是自家少爷也站在三爷一边。
可如今……
谁能想到一向最疼三少爷的二少爷,居然在关键时刻反水了!
北墨是个急脾气,见桑璞和丰收面带悔意,立时就不高兴了。
“你们两个是不是后悔了?我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