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白珩予还真不信这老头子打算装一辈子。
他眸光一闪,一副十分懵逼表情,不说话,有点委屈有点可怜的样子。
姝玥看着这样的鱼鱼,再看傻乎乎的爷爷一副小孩子被欺负告家长的模样,内心有点凌乱,抓了抓头发,一手拉着鱼鱼的胳膊拽着,另一只手拿了葡萄往老爷子嘴边送。
“爷爷啊,鱼鱼他可乖了,他没恶意的,就是……
嗯,就是控制不住。
对,鱼鱼还小,他长大肯定就不这样了,爷爷你别怕啊,咱们吃葡萄好不好,可甜了。”
老头子吃着孙女儿喂到嘴边的葡萄,美滋滋,看一眼小崽子,见他那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还算满意,面上却傻乎乎问姝玥吗,“长大,就,不瞪了?”
白珩予轻轻垂下眼睫,特别安静特别乖的样子,心里冷笑,糟老头子你做梦呢!
姝玥点头,“对对对,鱼鱼特别乖,爷爷你这么大个儿,他这么小只,他肯定不能欺负了你,咱们不怕啊。”
姝玥看见傻乎乎的爷爷,似乎思考了一下,勉勉强强点了头,这才松口气,擦了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拉着鱼鱼去角落,看小崽子一副十分不理解,有些懵的样子。
姝玥嘴角抽抽,对于老爷子傻了还能告状,她也是服气的。
她开始哄孩子,“鱼鱼啊,爷爷他生病了,等到病好了,肯定就不这么说你了。
我知道你可乖了,肯定不会有什么恶意的,我刚刚哄爷爷的,你别多想呀!”
白珩予看小姑娘这一本正经又有点着急解释的样子,心里笑的不行,但面上好似因为姝玥的话,明白了什么,但还是十分认真道:“没凶。”
姝玥:“……”
“对对对,鱼鱼最乖。”
看见鱼鱼笑起来,姝玥这才松口气,她简直太难了!
“难吧?太不容易了这是!”
白烈懒洋洋撑着窗子,瞧着窗外的人,开口时语气调侃。
姝玥有点懵,回头瞅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窗户边儿的自家爸爸,和脸上带笑的大伯,气哼哼瞪两人一眼,不搭理。
这是都看见了,都看见了还把俩人都留给自己哄。
白烈摸了摸鼻子,撑着窗子翻出去,一把捞起他闺女,捏了捏她小脸,“呀,生气了呀?爸爸给姝玥道歉好不好?”
“才没有。”
姝玥嘟囔了一句,嘴角已经翘起来。
白烈好笑,“怎么就这么好哄的,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他说着这话,心里面软的不像话。
正笑闹着,家里面有客人上了门,是赵天朗,和他一起过来的,还有一对不到五十岁的夫妻俩。
姝玥呆了呆,她快速给白烈介绍了赵天朗的身份。
白烈一愣,揉了把姝玥脑袋,他这边给人打招呼,那边南擎渊已经出来,“赵厂长,张大姐,您们这事?”
“嗨,啥赵厂长,不是说过好些回,你喊我一声老哥就得了。”
南擎渊从善如流,赵厂长才道,“我这是路过,白老弟啊,这小子嚷嚷着要来找你们家俩孩子玩儿,我们给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