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态度让曼莉一阵沉默，她想起了不久前，与闫宇初次见面时的场景。
一如上次那样。
看似有选择权，实际上并没有。
父母的死亡真相，叔叔的确切下落……她能拒绝吗？
“你真是个魔鬼。”
曼莉磨了磨牙，有些气恼的给出了回答。
不得不答应。
不能不答应。
闫宇就是一个魔鬼，他能轻易的洞察你的心理，哪怕你明知道，这有可能是个陷阱，但却不得不踩进去。
就像很多人知道色字头上一把刀，知道烂赌必定没好下场，可却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心。
“合作愉快。”
闫宇淡然一笑，跟她轻轻握了握手。
“合作愉快。”
曼莉轻呼一口气，缩在沙发上：“你想做什么？让我帮你做什么？”
“帮我在安德鲁市找个精神病院，我和杰克要作为病人进去。”闫宇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为什么去精神病院？”
杰克眨眼，一脸懵逼的插嘴：“还有，为什么我也要去？我精神没问题啊。”
“还记得我说的，提升意志的方法吗？”
闫宇瞥了他一眼，解释道：“电击疗法是最好，最快的方式，网瘾学校和精神病院，都可以进行这种电击疗法。”
其实他本来是想去网瘾学校的，因为那里最简单，交钱就能进。
可看看镜子里自己的体格，闫宇不得不放弃这个想法，一米九身高，二百多斤的体重，怎么看都不像学生。
思来想去，还是精神病院靠谱一点。
杰克思维一顿，瞪大眼睛：“诶？这种方法……”
曼莉皱了皱眉，沉吟着说道：“闫，如果你要增强意志力，或许我有办法，起码比电击……额，要温和一些。”
“我的时间不多了。”闫宇蓦得抬头，淡淡的说道。
“什么？”
“我伤势的恢复速度，你也看到了。”
闫宇解释：“越狱的时候，被杰森阴了一次，他给我注入了一种名为曙光的强化药剂，这玩意能大幅提升人的身体素质，却是以燃烧生命力为代价的。
就算我一直不受伤，顶多只能活两年，随着受伤次数，轻重……寿命会再度缩减，所以你口中的方法，对我没有意义。”
“这……”杰克陷入了沉默。
闫宇轻叹，无奈的道：“具体怎么样，我自己有考虑，所以……”
曼莉突然说道：“或许你可以试试催眠。”
“什么意思？”闫宇问。
曼莉说：“梦境的时间和现实的时间相差很多，如果你只需要提升意志力，在梦境中或许可以实现，但这需要很多前提。”
闫宇挑了挑眉，沉声道：“比如我在梦境中，必须保持清醒，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不止如此。”
曼莉摇摇头，若有所思的道：“你是我见过的人中，自我意识最强的，想催眠你很困难，更别提让你保持意识了，我说的只是大概想法，具体还需要完善。”
闫宇随口道了一句，算是终结这个话题：“所以在你完善之前，我还需要去精神病院一趟。”
曼莉抱着手，狐疑的问：“我奇怪的是，你既然活不了一年，为什么不趁机享受人生？亦或者找医生救治？偏偏要去提升什么意志力。”
“因为那样没用。”闫宇露齿一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混蛋，这是我的咖啡。”
“抱歉。”
闫宇毫无诚意的还给她杯子，冲杰克打了个响指：“杰克，帮我再倒一杯威士忌，记得加冰。”
叮铃铃~
就在这时，兜里的手机响了。
曼莉瞥了他一眼，阴阳怪气：“你这种人还有朋友？”
闫宇拿出手机看了眼，表情有刹那的变化，继而迅速恢复平静。
手机是波尔的。
电话是卡尔的。
卡尔是谁？
耀光组织的头头，他明面上是个实力雄厚的军火商，暗地里却搞了不少花活。
比如囚笼死斗，地下飙车，荒野求生……这些见不得光的节目，卡尔都有参与，而且他还掌握着网络渠道。
这些节目的盈利点，除了那些压钱投注的赌狗以外，更多还有转播费，收视率等等。
至于这些反人道的血腥节目，为何能在深夜节目光明正大的播放，原因说出来很简单——钱。
现在还有所收敛，等战争全面爆发后，这种节目会光明正大的，光天化日的出现在电视上，再没有18x的审核。
话说回来，卡尔的这个电话，他到底接不接呢？
思索几秒钟，闫宇决定接。
他想推动一下关于耀光组织的剧情，毕竟它们以后会生产出其他类型的药剂，虽然副作用不小，却也能提升属性。
“波尔先生，请问……”
“波尔死了。”
对方陷入了沉默，过了几分钟，他才出声问道：“你是谁？”
“你应该认识我。”
闫宇在曼莉的白眼中，捏了根放在茶几上的雪茄。
卡尔这次沉默的时间更久，久到闫宇甚至听出那边翻动文件的声音，过了足足七八分钟，他才试探似得问：“闫？”
“卡尔先生，你好。”
闫宇唇角翘起，闪电的照射下，让他那两排洁白的牙齿莫名泛着寒光：“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杰森死了。”
“知道。”
“米罗也死了，他的秘书也死了，他的实验资料在我这。”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