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正是陆亦君的这个行为让他遭了大难,陆亦君的狼吞虎咽不过一会儿,便将带着血的馒头吐了出来。那馒头里竟然放置了铁钉,陆亦君的口腔因着之前用力的咀嚼,被这些铁钉伤的满口是血。
陆亦君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上方那哈哈大笑的小公子,口中的血不禁的往外流。
那带着银冠华服的小公子笑到难以停止,他捂着嘴,指着陆亦君笑的难以自抑“哈哈哈,哈哈哈,真蠢啊!你们看他这模样,哈哈哈,哈哈哈,他傻了,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样的笑声几乎成为了后来苟延残喘的时光里难以磨灭的记忆。
“这些恶心的乞丐,还真以为我会好心给他们吃的呢?”那小公子这般嘲笑着。
那些乞丐听着那小公子的嘲笑,有些退却了,有些却往上面蜂拥。只是这回拿了吃食,却没有人立即塞进嘴里。只是拿着,再寻一个角落,小心的扳开,查寻之后才会再吃。
只剩下陆亦君被那些饿的受不了的乞丐挤出了人群,他捂着嘴,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没有药,陆亦君的嘴巴里慢慢不断的吸引着那些苍蝇的驻足。似乎已经没有把陆亦君当做是一个活人一般,陆亦君只要张嘴便有那些恶心的苍蝇乘机往嘴里跑。
因着嘴里受了伤,陆亦君甚至难以进食。他只能去之前待的破庙寻了一个角落躺着,他已经慢慢的没有爬起来的力气了。
慢慢的,失去力气的陆亦君也失去了知觉,等到陆亦君再次有了知觉的时候,是漫天的大雨将他打醒。
他才慢慢的意识到,他被那些怕他死了发臭的大乞丐扔了出来。这里是哪里呢?那个时候陆亦君只有这个念头,可是他却没有半分逃离的想法。因为那时候的他,以为他自个儿已经注定死亡了。
可是也就在那一天,一切都变了。那一天,陆亦君身上的金光带来的灵气吸引着周围的小动物奔来,也就是在那一刻,陆亦君有着对于上天不仁的愤恨。他活生生的咬在一只活兔的身上,依靠着那些兔血,他活了过来。
那一天活过来之后,陆亦君便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灵器,灵草,妖兽,都自然而然的聚拢在他的身边。
所以慢慢的,陆亦君渴望的父亲,母亲,也慢慢的进入了陆亦君的人生。
他才知道,当时那群乞丐里为什么只有自个儿的馒头里放置了铁钉。明明自个儿不是第一个,为什么只有他有着那般的厄运。
那个看似纯白无瑕的小公子便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而他不过是一个私生子罢了。
一个交际花的女人想着攀上国都的侯爷,想着拿肚子博一个成为上等人的机会。
却不知道来者不拒的侯爷,并不差一个孩子。这个女人自然也就没能得偿所愿,可是一个想着只靠着男人养的女人,怎么能带着一个孩子呢?既然没人要,便扔了就是。怎么着,自个儿的人生也不能被一个没用的孩子给拴住不是?她可不是那些被拴在后院的女人,一辈子便只把孩子当成自个儿的命根。
可是偏偏的,这个被父母都不在意的弃儿,却偏偏被那侯爷最名正言顺的孩子知道了。
而这个被家中无数的庶子和私生子挑衅着,便对于这些同父异母的孩子有了巨大的恶意。
所以专门去了那条街,专门做了那次的布施,专门去羞辱了这个不被任何人在意的弃儿。
当陆亦君站在侯爷府的时候,这个长的纯白无暇的孩子能亲热的喊着“哥哥”,背后能恶意的喊着陆亦君一句“小乞丐”。曾经的那次相识也成为了这个小公子常常提起打击陆亦君的油头“哥哥,这个馒头可好吃了。你不吃吗?”“哥哥,钉子的味道怎么样?”
但是这个小公子死的时候都没想过,为什么陆亦君敢杀了自个儿?一个在外面领回来的私生子,怎么敢对自个儿动手呢?
当然这一切,便是陆亦君也不知道的,当然他也不想知道这件事就是了。
因为那时的他已经顺利的拿到了前往天下第一宗“上清宗”的“竹筏玉令”,回来杀他也不过是因着心中那从未结束的恨意。
至于这个长子嫡孙的死亡使得那个侯爷府有着什么样的震动,他是一点也不在乎的。
甚至于对于后来一直偏爱着自个儿的府上老侯爷,陆亦君也没有半分留恋和犹豫。因为所有人都不知道,虽然陆亦君的确回来了,但是对于那个侯府,他从来没有过办法感情。
甚至于,即使是在如今的“上清峰”,陆亦君都没有对谁有特别的感情。他只是冷静的辨别着那些人是应该交际的,那些事不能交际的。他清楚的明白那些需要不动声色的讨好,哪些事是绝对不能做的。
“可是,药韵,只有对于你,我的心跳动了。”陆亦君便是突然这般的和药韵表露了心际。
药韵安静的听着陆亦君对于往事的讲述,即使有一些,药韵知道陆亦君是故意模糊甚至说了慌,但是药韵依然认真的听着。
突然听着陆亦君这般说,药韵有那么一瞬间是没有反应过来的。药韵不是没有想和她结成伴侣的,但是都是有一个前奏和暗示的。
所以突然听着陆亦君这般说,药韵一时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