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梅这条命夏敏借给她的,这让袁梅无可奈何的忍受着实际上并不聪明却总是自认为自个儿聪慧的夏敏。
“那你想干什么啊?”夏敏这就想不明白了,不杀那位真君,怎么能让苏书玥失了男人,突然夏敏醒悟“你想将他们分开。”
可是即使这会儿夏敏答出来了,袁梅也给她翻了一个白眼。
“可是药韵便是受伤了,又和苏书玥和道君的关系有什么干系呢?”夏敏还是不明白其中的关键。
袁梅自然也晓得夏敏想不明白,但是这会儿又是她布局最高明的地方。她也就不在意讲给夏敏听听,让夏敏知道她和自个儿之间的差别。
苏书玥将药韵放置在院子里,将自个儿的贴身婢女留下了。又嘱咐了那婢女“不得让任何人探视,只说韵儿睡了。”
苏书玥便回去了,她得寻沈铭臻。药韵这回受了这么大的苦头,无论如何,她得想法子让背后之人得到应有的代价。
可是这会儿苏书玥万万没想到的是,紧急回到院子里的沈铭臻这会儿比苏书玥更加怒火滔天。
苏书玥刚刚踏进院子的时候,之前恭恭敬敬的仆人都只是行礼,却不说话。这般连大气都不敢出的模样,苏书玥当即便知道,是沈铭臻回来了。
可是沈铭臻并不是每一次都会让下面的人这般紧张,除非沈铭臻生气了。可是沈铭臻为什么生气呢?自个儿不在院子里,而且自个儿去见药韵了。
苏书玥还没进房间便已经根据以往的经验,将其中的缘由猜了一个大半。可是这会儿,苏书玥却觉得,若不是自个儿去找,药韵怕就是死了。当日沈铭臻求娶自个儿的时候,也说过会护着药韵。药韵如今落到了这般下场,沈铭臻是要负责的。
这般想着,苏书玥便开始想着该以着什么样的姿态进门。好让沈铭臻为自个儿的药韵出头,一定要严惩那幕后之人。
所以苏书玥刚刚踏过门槛,眼中便已经蓄了泪。抬头一看,果然见着背着手在屏风外的沈铭臻,便又做强忍状,忍了眼中的泪。又看了被人强行压着跪在地上的自个儿的贴身婢女。
“你这是做什么?你生气,便来寻我。拿丫头做什么生气?我便是去看韵儿了,可是她不过是个孩子。你便是要看着别人作践死她吗?”苏书玥说着,眼中的泪便又下来了。
可看着沈铭臻还是那般黑着脸要问罪的模样,苏书玥也是恼了“当日你来求娶我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你还记得吗?我的韵儿,她……她今儿个好险些死了,你知道吗?”苏书玥一脸凄苦的表情。
沈铭臻却只有冷笑“药韵是你的女儿,赋儿呢?赋儿是什么?你的药韵险些死了,赋儿可是如今还没脱了险境哪!你若是真的只挂念你那前夫生的孩子,你便带着她远远的走了。我保证不再去打扰你,你也只当赋儿在今日里死了。我保证赋儿永远也不会知道你是他母亲,一辈子也不见你。”
“……赋儿?”苏书玥听着沈铭臻这大片的责怪,只听着一句“赋儿可是如今还没脱了险境哪”。“赋儿怎么了?赋儿怎么在险境里?我,我才没走一会儿啊!”
与此同时,在家主夫人的房间里,袁梅看着苏书玥和沈铭臻院子的方向,笑的神秘而得意“药韵不过是个只有苏书玥在意的孤女,便是死了,又有什么要紧。真正能动摇她根基的,当然是那个真君院子里真正精贵的孩子了。”
“想想看,苏书玥因着一个前夫的孩子,将真君的孩子留给自个儿的婢女照看。而那个婢女,却是杀了真君孩子的凶手。”袁梅笑着问道“因着前夫的孩子,忽略真君的孩子,致其死亡。有着这样罪过的苏书玥啊!还能那般洋洋得意自个儿真君夫人的名分,来抢夺沈家的权利吗?”
“表姊,你釜底抽薪啊!”这回夏敏算是将袁梅的算计给听明白了。很是兴奋袁梅的计谋得逞之后,自个儿便能拿回之前失去的权利了。
“雨歌?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她呢?这些年来,她一直是对我衷心耿耿的。”苏书玥不敢相信沈铭臻告诉自个儿的消息,她看着被人压着的贴身婢女,她竟然让一个心怀鬼胎的人留下来照顾自个儿的孩子!她差点害了自个儿的孩子!
看着苏书玥这会儿后悔的模样,沈铭臻才缓和了脸色。不过这会儿,沈铭臻却也不开口说原谅。只是说“你先去客房歇息吧!这段时间我陪着赋儿。”
一听这话,苏书玥才立刻抬起了头,眼中尽是哀求“铭臻,我晓得你怨我,可是你先让我去看看赋儿,好不好?”
沈铭臻却不答应,他硬着脸不搭理苏书玥“走吧!想想看,你到底是要韵儿还是要赋儿?你到底是想留在这儿,还是回了你‘日思夜想’的陈家去?”
说罢,沈铭臻便往里面走去。而沈铭臻支起的结界,让苏书玥根本难以前进一步。
苏书玥怔怔的看着沈铭臻的背影,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是什么意思?要么带着药韵离开,要么让药韵离开吗?苏书玥不知道该怎么抉择,她从来没想过让药韵离开自个儿的身边。
挣扎复杂的苏书玥不知道的是,进入屏风内的沈铭臻一把接住了从床上扑向自个儿的小儿子“爹爹!”
“赋儿!”沈铭臻也是稳稳的接住了他的这个小儿子。
“娘呢?”赋儿歪着头看向屏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