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要药韵来时,檀缘修举手向药韵右臂砍去,他不信药韵敢让天地之剑断她一臂。
药韵亦是知道若是再这般向前去,这一臂便是再好的丹药也不可能让其再长出来了。
可是,她已经没了选择了。看着近在咫尺的檀缘修,只要退了,她便再也爬不起来了。便是你为刀俎我为鱼肉的下场了,进了她便断了这一臂,却也将让檀缘修无力再来伤自个儿了。
所以药韵是平静的将右臂送了出去,将手中的灵剑插入了檀缘修的胸口“天元一剑。”
右臂掉落在地上的时候,药韵已经无力再去看了。她瘫软跪倒在地上,是看着不可置信的檀缘修也倒下的时候,才放任自个儿瘫软的躺在地上。
药韵感觉到了自个儿的虚弱,她知道右臂与身体的连接处在向大地喷涌着血液。她还不能昏睡过去,即使在这一刻她轻微的呼吸都在让自个儿疼痛不已。
药韵忍着疼痛,不习惯的用左手去拿右腰边的乾坤袋。眉头在疼痛中不断的紧锁,大颗的汗珠往下落。
药韵抓住乾坤袋硬着头皮将其抓了过来,在那一刹那,却僵住了。她,难以使用灵力打开乾坤袋了。在刚刚攻击檀缘修的那一击,抽取了自身所有的灵力。
药韵艰难的看向刚刚被砍去的右臂处,在这一战中都没有出现的迷茫和不甘心第一次显现出来。
到了这个地步,到了这个地步,若是,她真的不甘心。药韵有些着急的扯着乾坤袋,徒劳的想从中取出可以治疗的丹药,可是最终却是徒劳无功。
而药韵看不见的是,在不远处最后残存的半片药园中所有的灵药灵草的灵气不断的向天空被汲取过去。
“矢早峰”这座山峰上所有的仅存草药慢慢的枯萎,所有的灵气被汲取至了“矢早峰”这片大地的上峰。
药韵有些绝望的倒在了地上,这是多么无奈的事。她拼尽了全力,明明已经看到希望,明明已经战胜最大的困难。
药韵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突然的,脸颊上似乎一滴凉意出现。药韵睁开了眼睛,一滴,两滴,三滴的雨落在了药韵和檀缘修这片土地之上。
雨越来越大,药韵却慢慢的笑了。这是,灵雨在落,真正的灵气化雨。
充足的灵气似乎也有着别的时候所没有的灵性,她们似乎都知道着这片土地的主人需要他们。她们温顺又有序的进入了药韵的身体,为着药韵残破不堪的身体带去了一丝生机。
药韵从未这般开心过,峰回路转,她终于打开了那乾坤袋,取出来里面珍藏的最后一瓶丹药。
“养元丹”,这只玉瓶只这么一颗罢了。药韵服下之后,在灵雨的注视下,肩关节处才慢慢的不再流血。
药韵才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自个儿这回才算是从这次危机中活了过来。
当身体已经不那么疼痛的时候,药韵才努力的爬了起来。
灵雨打在檀缘修的身上,使得檀缘修才慢慢的有了意识,他挣扎着。克制似乎真的如药韵所感,这些灵雨是有自个儿的灵性的,檀缘修难以在这其中顺利的得到灵力恢复身体。
檀缘修看着药韵踉踉跄跄的爬起来,一时眼睛不禁睁大了。他努力的想起身,却只怎么也爬不起来,便仓忙的以双臂为支撑不断的往后退。
药韵走过去,似乎也看到了檀缘修不断往后退,又尝试再往前跑了几步。
檀缘修一见药韵这般努力,一时便也慌了,竭尽全力的往后退,甚至想着爬起身往后跑。
药韵想去追,却被远处天空中出现的裂缝给吸引了目光。
从那裂缝中走出了两人,为首的男子高冠黑袍,身长八尺,面容普通,一身的威势却是让人难以忘怀。这人刚刚出了裂缝,大片的灵雨便停了,未让来的二人身上占上了一滴雨。
可是让药韵难以移开眼神的却是男子一旁那一身嫩黄灵衣的女子。那是,洛瑶。
洛瑶随父亲一见着药韵便急了“药韵!”
看着药韵一身的狼狈,还有空荡荡的右臂处,忙从空中飞了下来,来到了药韵身边,几乎带着哭腔般“药韵!你还好吗?”
药韵看着钗环裙袄无一凡品的洛瑶,一时有些怔了。这和自个儿记忆里那个娇俏爱撒娇的女孩儿除了面容没一处相同的一般。这是洛瑶吗?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药韵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面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女孩儿。
而在这个时候,洛瑶跟着的男子才从洛瑶后方的空中慢慢的走了下来。
男子见着狼狈的药韵,首先是微笑着夸奖了药韵“金丹中期的修为…”在这时,男子才瞥了一眼旁边恨不得消失的檀缘修,才接着说道“能将一个元婴初期的修士打成这样,已经很是了得了。”
此时,药韵才更加仔细的看清楚了眼前这个男子,望着并不年长,大致不过比谷裕礼大几岁的模样,可是药韵却清楚的知道。这个人,比谷裕礼的修为高,高了很多很多。
药韵凭着直觉便给这个男人做了评价,听着男子的回话,药韵便知道这是一个久居高位的人。
洛瑶见着父亲这般,一时脸上便有些过不去,转手便攀上了父亲的胳膊,似撒娇又似是不赞同般拉了拉男子的胳膊,撅了撅嘴“爹爹!”
药韵才恍然,这个男子和洛瑶是何种关系。又想起往日里洛瑶偶尔露出来的那流光溢彩的宝器链子,想着往日里那个娇纵不服气的洛瑶。
突然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