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韵是一个人进去的。
包厢里很是清静,只有一位束着玉冠的男子站在窗前。
药韵只瞧着这么一个背影,便知道这一位不是自个儿所想的谷裕礼大师兄了。
这般想着,药韵就想着一会儿该问清楚是否真的是来寻自个儿的,说话就赶紧离开吧!药韵便是觉得不可能是谷裕礼大师,谷裕礼大师兄以前有时也是有过经历的。药韵实在是怕万一真的是那万中无一的可能,真的是谷裕礼大师兄该怎么办?所以才来的这么一遭。
这会儿既然已经知道不是谷裕礼大师兄,那么自个儿也该早些回去才是。
而这位男子也是听到了药韵进门的声音,所以便回首道“药韵真人可应了?”
药韵见着人,才发现这位背对自个儿的男子竟然是如此的俊美。玉冠箍着长发,宽大而潇洒的银边长袍,回眸虽不见笑意,却已是谪仙模样。
药韵眼睛闪了闪,才缓过神来。这个男子,自个儿是没有见过的。药韵确定,这样的男子只要见过,天底下又有谁会忘了呢?但却又不知道为什么,药韵对于这位男子,竟然感觉到有一丝熟悉。
“阁下是?”药韵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茫然,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来找自个儿呢?
男子见着药韵开了口,便笑了“真人怕还未见过我,在下‘天机峰’首席大弟子,云享!”
说着,云享已经转过身来,微微的和药韵点了点头,算是做了一个见面礼。
“……”药韵听这云享对自个儿的自我介绍,突然想起六十余年前,自个儿在得到那柄六品宝器的幻境当中,似乎见过这男子的幼时。那时候,他还没有如今这般惊艳才对!
药韵缓了缓,才慢慢的再一次转动自个儿的思考能力。虽然药韵并没有多关注“天机峰”的首席大弟子,但是“上清宗”五大主峰的首席大弟子都是化神道君这件事情,药韵还是知晓的。
药韵组织了自个儿的措辞,才开了口“这位道君,我似乎并不认得你?”
云享听着药韵的话,倒也不是很意外。药韵的性子谨慎,这是他早已清楚的。
“你不认得我,我却是认得你的!”云享笑着请药韵先坐下来。
药韵有些不明白如今是个什么情况,但是也是知道眼前这个人若是对自个儿有恶意,自个儿也是没有办法能跑的掉的。
所以药韵到底还是顺着云享的意思坐了下来,听听云享的来意。
“听说你下一场的比赛有一位选手拥有丹火?”云享也在药韵的身边坐了下来。
药韵眼睛闪了闪,这是专门注意了自个儿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可是自个儿又是谁呢?能惹得“天机峰”的首席大弟子来关注。
“比赛表上是这么说的。”药韵很是谨慎的将事实说了出来。但是依然不明白这位“天机峰”的首席大弟子说这个话又是些什么意思?
难道那位拥有丹火的金丹期炼丹师“青苜真人”是这位“天机峰”首席大弟子的哪位亲戚。或者,就如自个儿一样。那位“青苜真人”直接就是这位“天机峰”的首席大弟子的恋人。
这样想来,云享来这里的目的似乎也就明确了。想了想,药韵又觉得有点儿想不通。
以那位“青苜真人”如今的实力,明明怕是自个儿才是那个没有自信心的人吧?
又听说那位“青苜真人”还是丹峰的天之骄子,难道还会把自个儿这么一个西北群峰的小金丹期炼丹师放在眼里吗?
药韵实在是有些想不通,这也太看得起自个了吧?就是自个儿真的实力高过那位天之骄子,说实在的,会让这“天机峰”的首席大弟子来和自个儿交涉吗?
不不不!实际上无论是这位“天机峰”的首席大弟子在任何方面和自个儿出现的一点儿利益的矛盾,都不应该让这位高高在上的化神道军来找自个儿说话才对呀?
药韵的思绪不断的纷乱着,实在是找不到如今这个场景会存在的缘由!
不过,药韵虽然心里还是不知道如今谷裕礼来寻自个儿究竟是为了什么?但是药韵最终还是保持了自个儿在云享面前的冷静。
“这对于你来说实在是太不公平了。你本与她拥有着同样高的天赋,却因为自个儿身处在西北群峰那样偏僻之地。如今却被他人所欺压。这于你而言,实在是一件难以让人接受的事情。”云享谪仙的面容,却拥有着让药韵完全没有办法理解的思想。
药韵不明白云享说的不公平在哪里。甚至被云享这时候所说的思想所困扰,药韵竟然一时没有办法理解云享究竟想和自己说些什么。
“嗯……”药韵自个儿理了理思绪。还是觉得云享根本不需要这么的激动“道君说笑了!这天底下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总没得,别人比自个儿好,便是不公平。”
药韵因着这个问题思绪慢慢地飘远了“再者说了,这天下哪里又有绝对公平之说呢?若天下都公平,那人人岂不都能修仙?若这世间都公平,那岂不是人人都得以飞升?”
“我们从来也没有办法去改变那些早已注定的不公平,我们能做的难道不是如今的努力?”药韵反问道。
这是药韵一直都坚信的,不再去想那些已经无法改变的。只在现在努力,这个所做的每一个决定所,产生的后果自己都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去承担。
药韵虽然并不能明确云享如今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