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孟氏知道这个昭氏估计也是误打误撞的正好做了合口味的菜。再加上她嘴闭的还挺紧,一时间也没了闲聊的性质。
钳子一样的大手一松,脸上带了些不耐烦:“既然这样你就赶紧回你表哥家去吧。我也要回家了,家里还有两个小孙孙等着要吃肉呢!”
说完一扭三晃的走远了。
昭然没好气的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这个死老婆子,劲儿还挺大。
不光劲儿大,还特别的无耻。
走到最后几乎没了人,天色也暗了下来。
昭然无意间在对门瞧了一眼,见一开始来的时候看见的那个婆子正鬼鬼祟祟的趴在门缝处往这边看。
怪渗人的。
也不知道这人什么毛病。
敲了敲大门:“姑姑,我回来了。”
脚步声由远及近,刘氏急匆匆的走了出来给开了门,拽着昭然的手问:“怎么样?厨房里可有人欺负你?”然后啪的一声关了大门。
对门的婆子也没瞧出什么门道来,冲着他们家大门呸了一声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见刘氏的关心不似作伪,昭然一一回答说:“厨房里很好,没人欺负我的。”说完还小声笑着从怀里掏出还完好无损的油纸包递给了刘氏。
“姑姑快把这些放到灶上去热热吧,不然一会儿要凉的。立德今日要当值吗?”
刘氏嗔怪的看了她一眼:“你应该叫立德哥哥的。这是什么?好香啊。”
昭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您别看我长得面嫩,其实我都23了。这是我今天做的菜,叫糖醋排骨。”
“那也是我们家立德大。”刘氏笑着拍拍昭然的手,“我们家立德啊,要是不……我都该抱孙子了。嗐,瞧我,竟说些不高兴的。一会儿立德就回来了,我这就去热上去。”
昭然倒是有些好奇这个省略号里的是什么故事,不过嘛,毕竟也是人家的**,也不好问。
月亮已经升起来了,刘氏正在油灯底下做些针线,昭然劝她也不听:“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这油灯点了要是不用的话多浪费钱啊。“
见刘氏年纪轻轻的就花白了头发在这样昏暗的油灯底下做针线活,昭然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心酸。
没过一会儿,外头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刘氏满脸带笑的坐起了身说:“肯定是立德回来了!”
果然,陈立德踏着星辰回了家:“娘,你怎么又在油灯下头做针线活了?”
刘氏也不说话,只是呵呵的笑着把东西收了起来:“既然你回来了,咱们就开饭了。今日小昭还特意带回来些糖醋排骨,闻着都香呢!”
刘氏出去了,陈立德觉得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凝滞起来,带这些客套问:“今日一切可好?”
“还行还行。”昭然说,“就是不知道这个周姨娘是什么人物,今日还特意点了我让我做几道菜呢。”
陈立德脸上带了些喜色,赶紧说:“周姨娘可是曹立身边一等一的红人,每个月曹立大半是要在她那里歇息的。而且这人出手十分大方,要是你做的和她心意的话,没准明天就有赏赐要下来了。”
昭然点点头,可不就是出手大方?就连身边的丫鬟都能带的起碎宝石的坠子。
她倒是有些期待明日的赏赐了。
说话间刘氏已经把菜都端了进来。
这顿饭十分简单,不过就是些稀粥饼子还有些咸菜罢了。
也幸亏还有昭然带回来的那道排骨,不然她这已经奢侈惯了的胃还不知道能吃多少呢。
饭桌上刘氏一个劲儿的给昭然夹排骨,她和陈立德则是一人只浅浅的尝了一块罢了。
昭然赶紧把自己的碗捂上,有些无奈的说:“姑姑,这菜我带回来是为了大家一起吃的,都给我吃了算怎么回事?再说了,我这大鱼大肉的都快要吃腻了。这个啊,还是你和哥哥吃吧。是吧哥哥?”
她还坏心眼的朝陈立德眨了眨眼。
“啊?啊!”陈立德埋头喝粥。他还有点不太习惯有个这么大的妹子……
刘氏推辞不过,这才和陈立德一块吃了起来,边吃边感叹:“当初我还在府里的时候,每天也都是有些菜好吃的。但是现在……我们娘俩都靠了立德一个人的月银过活。都怪我当初不小心……”
“娘!”陈立德放下了筷子,脸色有些阴沉的说,“你不是说了那不是你放得吗?怎么是你不小心了?不过是些小人作祟罢了。以后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儿子还是养得起娘的。”
刘氏感动的抹了把眼泪:“好儿子好儿子。也是娘没本事,没替你讨上个媳妇,有因着娘的病把银子都花光……”
眼见刘氏就要长篇大论起来,陈立德十分精准的从盘子里夹了块排骨端着碗跑出了门说:“娘我吃饱了。”
刘氏脸色一变:“这孩子!又不听我说话。”
昭然有些尴尬的呵呵两声放下了筷子:“那什么,姑姑,我也吃饱了。”
然后一溜烟儿的跑到了院子里。
见陈立德正蹲在井边大口大口的吃的正香。
“我娘上了年纪就爱唠叨些,你别介意啊。”陈立德颇有些腼腆的说。
昭然这才发现,陈立德褪去了成熟寡言的外表,也不过是个二十几岁的小青年而已,再说了,这母子两个的相处还挺有意思的,她才不介意呢。
“哈哈,你们母子感情真好,我嫉妒都来不及呢,怎么会介意。”
陈立德嘿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