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城扭过头,讪笑:“老夫人?老爷。”
娄杰锋眯起双眼:“你怎么在这儿?”
迎上对方锐利的眸子,阿城双腿一软,噗通跪在了地上:“老爷……”
而这时,气喘吁吁的亚瑟跑来了,阿城顿时露出一副‘天要亡我’的表情。
“朴世勋呢?朴世勋在哪里。”年轻的伯爵三步并两步的冲到阿城面前,一把揪住对方的领子恶狠狠的质问道。
罗艳荣见到自己的保镖被人当小鸡子似的拎到半空中,顿时火冒三丈的质问:“喂,你是什么人,干什么的。拎我保镖干嘛?”
罗艳荣护犊子是远近闻名的,别说是保镖,哪怕是家里扫地的大婶被人欺负了,她也能拿着双节棍找对方拼命。
阿城扭着头,拼尽全力的挤出微笑:“没事老夫人,你忙你的去,我……我跟他是朋友。”
亚瑟嗤笑,朋友?他配吗?
“告诉我,朴世勋在哪来!告诉我!!!”亚瑟用力的摇晃着他。
亚瑟的声音从走廊上传递到了豪华套房里,姜小米将耳朵紧贴在门扉上,当听见罗艳荣的声音后,她大喜:“是婆婆。”
王浩心底一紧,完蛋了,事情怎么越闹越大。
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钱甜,赶忙用绳子将她双手绑缚住,抬到衣柜里藏好。
……
陆青龙的直升飞机因为天气原因耽搁了十几分钟,不过好在来的够及时。
医生在打完一阵镇定剂后,当场调配汤药。
“这是什么玩意儿?是解药吗?”亚瑟盯着杯子里浓稠的药汁后,嫌弃的拧起眉头。
“是草灰。”
草灰是最古老的催吐药物,强行灌下去后,要立即吐出来,多次催吐后,便能有效的排除体内的毒素。
“那还等什么,赶紧的。”听完解释后,亚瑟忙不得的催促起来。
没过一会儿,医生递上来一杯新鲜出炉的草灰汤,亚瑟跟陆青龙一个掰嘴,一个举着杯子往下灌,朴世勋闭着眼睛,好几次差点呛出来。
一杯喝完后,静等五分钟,陆青龙看向医生,医生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动手了,陆青龙扬起拳头,重重的捣在朴世勋的腹部。
男人哇得一下,吐得满地都是黑色汤汁。
“再灌!”医生吩咐道。
如此反复后,朴世勋彻底被打晕过去了,医生这才开始给他包扎身上的其他伤口。
房间里很安静,静的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阿城跟王浩缩在角落里,承受着娄杰锋的死亡凝视。
亚瑟回头恶狠狠的瞪向罪魁祸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这笔账不会这么算了的。”
娄杰锋开口了:“这件事,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亚瑟打量着娄杰锋:“你是谁?”
娄杰锋道:“我是娄天钦的父亲。”
亚瑟愣了愣,立即从上看到下,仿佛在确认这个消息是否属实。
“你是他父亲?”亚瑟问的问题好奇怪,仿佛娄天钦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
“如假包换。”
亚瑟忽然激动不已:“你真的应该好好管教一下你的儿子了。”
娄杰锋看了一眼床上奄奄一息的俊美男人,刚毅的面庞上浮现几分怒意,罗艳荣看见丈夫的表情后,顿时有种大祸临头的不详预感。
娄杰锋不常发火,可一旦发起火来,那真的是会死人的。
“我说过,这件事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娄杰锋看了一眼罗艳荣:“我们走。”
罗艳荣乖乖地跟在丈夫身后,嚣张跋扈的妇人此时跟小鹌鹑一样,连走路都不敢太大声。
阿城跟王浩也默默的退出了房间。
姜小米不知该走,还是该留。
晚会已经开场了,值得庆幸的是,大鱼报社的摄影师在吃完晕船药后一个个都有了起色,会场那边暂时不需要她过去。
“你还留在这里干嘛?”亚瑟语气很不友好。
姜小米踌躇了一番,有点底气不足:“我……我想看看他什么时候醒。”
“跟你有关系吗?”亚瑟看着她,脸上尽是嫌恶。
“你这样讲也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
亚瑟冷笑:“谁知道,这是不是你跟娄天钦里应外合的伎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
姜小米被气到了:“你胡说什么,我……”
“你是他的妻子不是吗?”亚瑟蹭的一下站起来,眼睛里火光四溢。
姜小米语塞,看了看床上的朴世勋,负罪感油然而生。
“伯爵大人,朴先生现在需要静养。”一旁沉默的陆青龙冷冷道。
亚瑟回头瞪了一眼陆青龙,陆青龙坦然的迎上对方气势凌厉的逼视,四两拨千斤道:“现在争论这些有意义吗?”
亚瑟恶狠狠地转过目光:“滚!”
“亚瑟伯爵!”陆青龙拧眉。
亚瑟深吸了一口气,无比烦躁的换了一种说话方式:“请你出去好吗?”
姜小米知道亚瑟讨厌自己,但她并没有因此记恨,他们的立场不同,看待问题的方式也会不同。
相反,她倒是蛮欣赏亚瑟这种火爆直接的性格。
“那我就不打扰了。”
陆青龙并不准备让朴世勋再继续呆在船上了,在跟医生确认过之后,便用担架抬着朴世勋搭乘直升机离开了游轮。
轰鸣声远去,姜小米满怀复杂的望着远去的直升机,摇摇头往会场走去,这时,化妆师在甲板上拦住了她:“我可算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