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予深开口说话毕竟是个好事,结果让叶之文这么一瞎搅和,傅枝没病也被他诊断出个高位截瘫。
他还想让傅枝在医院住上一个院观察治疗。
傅枝一巴掌呼上去,“之文,你清醒一点,我没病!!!”
四五十岁的叶之文:“……”
回去的路上,叶之文按照厉南礼的医嘱,给傅枝递了个轮椅。
傅枝打死不坐,陆予深也不开心。
他的病好了,不用一直扎针,可以抱着妹妹走。
傅枝表示,“自己走,我能行!”
陆予深掐着她的腰给她公主抱起来,“哥哥抱。”
傅枝:“……”
最后,许薇在医院采购了点‘脑白金’,‘维生素c’等大包小拎的跟在两个儿子身后往家里走。
叶之文给厉南礼发了消息,实际上,医院里也是有厉家的股份的,不过他很诧异,“冒昧的问一下,我小姑为什么会是你的女朋友?”
厉南礼:“她馋我身子。”
叶之文:“!!!”
做到车上的傅枝,被陆予墨在衣领子下面塞了个刚买的婴儿口水兜。
紧跟着拿着奶瓶子,粗鲁又蛮横地往傅枝嘴里塞奶喝。
傅枝:“……”
不知道为什么,傅枝觉得陆予墨宛如在哄一个智障。
喝完奶的傅枝,再次满血复活,打了个奶嗝,见陆予深一脸的担忧,安慰他,“我真的是不小心踩空的,你不知道,我第一次收衣服,专业不对口,业务能力不上手,你别多想好不好?”
“我知道,”陆予深点点头,在傅枝终于长松一口气的时候,他再次开口,金黄的光线斑驳,从半开的车窗落在他失了血色的脸上。
他说,声音有点像是夜里柔和的风,拂在人的心尖尖上,“妹妹是为了我才会受伤,怕我多想……”
他眼里的光忽明忽暗,湿漉漉的眼神,有点像无所依靠的软毛动物幼崽。
傅枝:“……”
妹妹倒也没有那么的伟大。
但傅枝能怎么解释呢?
主要是她解释也没人听,陆予墨还在这甩脸子,就很迷。
回到家里的时候,张嫂已经把饭菜做好了,陆景清从公司回来,看上去有些累的样子。
许薇跟只小蝴蝶一样扑进陆景清怀里,“予深开口说话啦!”
陆景清眼睛里闪过一抹不可思议。
有些期待的看向二儿子。
傅枝晃了晃他的手,在全家人期待的目光下,他又依次把人喊了一遍。
毕竟从小就没有开口说过话,陆予深性格腼腆,只说了几句就不说了。
就这,陆景清也难得的,有了种想落泪的冲动。
饭桌上,许薇跟陆予深道:“学校的话,如果你想上,妈妈就安排你和妹妹上一个学校,如果不想,妈妈也不会勉强。”
陆予深知道,家里的每一个人都想他开口说话,过正常人的生活,但想到去学校读很幼稚的课本,和一群不熟悉的人交流,虽然妹妹在,但是……
陆予深摇摇头。
陆景清说,“没关系,到时候喜欢哪个专业,爸送你去国外读书。”
傅枝觉得她爸爸还是蛮有钱的,也蛮舍得砸钱的。
当然,这笔钱不是来自陆家老宅的。
陆景清自己也做生意,他做的生意有点散,比如服装行业,比如珠宝行业,再比如房产商业,不过前两者所占公司的比重比较多。
陆景清揉了揉傅枝的脑袋,跟陆予深说完话后,又叮嘱她,“枝枝也是家里的宝贝,以后这样的事情不能再做了,爸妈和你哥哥们都会心疼知道吗?”
傅枝:“……”
“其实爸,”傅枝想解释,但到底,她知道没人信的,她说,“你说的都对。”
傅枝觉得她现在所处的位置就好像是,那种抢占女主功劳的恶毒女配。
不过无所谓了,陆景清对许薇道,“我最近要去一趟缅甸,祥云斋出了一批货,听人说这批货的水色不错,我需要在那待上一两个月考察。”
凡事珠宝行业,多少都是要和翡翠玛瑙搭边,而和翡翠有关系,那也是要和赌石搭上点边的。
所谓‘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即便是陆景清这种有些身家的,也不敢不做准备工作就去缅甸拍买赌石。
许薇看着陆景清的愁容,有点心疼,不过她想到白瑶有个妹妹,嫁的就是京城那边的珠宝商,开口道:“吴家好像很懂赌石这方面,这些年,十赌九中,听说前段时间还在缅甸低价开了块老坑玻璃种,要不咱们去问问吧?”
许薇还是有点自卑的,她被家里养的极好,虽然和傅枝一样都是农村长大的,还是家里的长姐,但从小就没干过什么脏活累活,学习也是顶顶的差,家里从来不指望她有什么出息,她一直都是温室里的娇花。
孩子的忙帮不上,老公的忙也帮不上,多少沾点难过和伤感。
反倒是傅枝,听到她的话,摸了摸手机,眸光一闪。
陆景清道:“太麻烦了,我们和吴家也不熟。再者,吴齐虽然在京城的地位不高,但在赌石这一行,和许多前辈都认识……”
吴家属于靠赌石发家的爆发户,祖辈那得不知道得来了什么机缘,陆景清听说,他们赌石都不需要做什么实地考察,随手一点便是金。
吴家拉帮结派舔狗流,只顺杆子往上爬,白瑶的妹妹都未必看得起白瑶,何况陆景清这种小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