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想我,多不好意思!”小家伙矫情的扭捏着,拿着核桃酥咬了一口,“嗯嗯嗯,是我喜欢吃的葱香味儿,还有果仁,真好吃!”
靳月望着他笑,以后自己的孩子,大概也是这般可爱。
“好吃也得慢点吃,回头让小厨房做好,你带回宫里放在阴凉处莫要受潮,能吃上两日。”靳月望了霜枝一眼。
霜枝会意,“奴婢这就去吩咐。”
“月月最爱我。”岁寒嬉皮笑脸的瞧她。
瞧着他嘴角的碎屑,靳月笑得眉眼弯弯,“这般油嘴滑舌,以后不知有多少女子,要折在你手里。”
“我以后定与七哥一般,寻一个如月月这般的女子,一辈子只守一人罢了!”岁寒小声嘀咕,蓦地,好似想起了什么,猛地放下手中的核桃酥,一本正经的盯着她,“对了,大皇兄已经查到了八嫂头上。”
靳月先是一怔,俄而回过神来,唇角的笑意渐渐散去,“八皇妃……”
大皇妃已经没了,难不成八皇妃也得跟着去?
这想法在脑子里一掠而过,靳月羽睫微垂,伸手抚上自己的肚子,“八皇妃到底是为皇家诞育过子嗣的人,八皇子那般疼爱有加,想必就算查出什么,亦是舍不得。”
心里却跟明镜似的,依着莫桑的性子,只怕不会再留着她。
来日登上皇位,还怕没有女人?
“若是换做七哥,你这样说,我还能给你点个头,但是八哥嘛……”岁寒摇头,双手环胸,摸着下巴,一副少年老成之态,“难!”
靳月轻嗤,“你以前可最相信他。”
“欸,你都说了,是以前,那今时不同往日了嘛!”岁寒争辩,“你们女人是不是都喜欢翻旧账?”
靳月:“……”
“现在,除了你跟七哥,我是谁都不信了。”岁寒托腮,幽然叹口气,“这些日子我在宫里反省了很久,以前有母妃护着,我便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如今才晓得,没了母妃,我便什么都不是。”
靳月揉着眉心,“确实长大了!”
“母妃为我操了那么多心,如今我也该学会保护自己,保护她了!”岁寒撇撇嘴,“我刚出宫就来这儿,待会还得去一趟大皇府。”
说着,他瞧了靳月一眼,视线落在她的肚子上。
清泉上前行礼,“主子,大皇府来人了,说是来接您过去的!”
“一定是父皇知会他的。”岁寒极是不情愿的起身,“月月,我完事再来看你,反正日落之前回宫便罢,你得空还得指导我的箭法,且教你看看,这些日子我在宫里,有没有懈怠!”
靳月点头,“不要在大皇府久留。”
“嗯?”岁寒愣怔。
靳月牵着他往外走,“大皇府现在人多口杂的,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横竖帮不上忙,还是早些回来为好。还有,不要跟八皇妃打照面,知道吗?”
“我出宫的时候便听说了,父皇让八嫂帮着处理大皇嫂的后事,尤其是大皇嫂的母家人。”岁寒歪着脑袋,仰望着她,“月月,我觉得你话中有话。”
靳月叹口气,“你不是说大皇子在抓八皇妃的把柄吗?”
“总不能在大皇府动手吧?”岁寒不信。
靳月抬手,当即一个脑瓜崩。
“哎呦……”岁寒吃痛,捂着脑袋,缩着脖子,“打我作甚?”
靳月恶狠狠的瞪着他,“疼了,才能记住!不管什么时候,不要掉以轻心,命就只有一条,明影能救你一次,难道还能次次都救你?要把命捏在自己手里,不要依赖任何人,哪怕是清泉,也有顾此失彼的时候,你……听明白了吗?”
“听、听明白了!”岁寒被唬得一愣一愣,连连点头。
当了母亲的小月月,好凶哦……
目送岁寒离去的背影,靳月委实有些不放心,“大皇府……”
“大皇府不是龙潭虎穴,大皇子再傻,也不至于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动手吧?”霜枝低声宽慰,“少夫人,您是太紧张九皇子了,别忘了,九皇子身边还有个清泉。”
清泉的功夫不弱,应该不会让九皇子吃亏才是。
“清泉功夫不弱,但是太老实了。”靳月叹口气,“让人在大皇府门外盯着点,岁寒出来即刻来报,超过三个时辰还没出来,就让人进去看看。”
霜枝点头,“是!”
岁寒谨记着靳月的话,进了大皇府尽量避开人多的地方,也尽量不去靠近八皇妃,与格里打过招呼之后,便由清泉陪着坐在后花园里。
此处风景甚好,几乎没什么人过来。
“人都在前院忙着,主子您在这儿歇着,待一会吃过饭,奴才就陪您回七皇府去。”清泉是个老实人,将靳月的话记得清楚。
岁寒喝着香茶,吹着暖风,竟觉得有些昏昏欲睡。
“主子?”清泉上前,低声轻唤,“您是不是困了?”
岁寒托腮,眼皮子耷拉着,仿佛随时都能睡过去,当即拽过清泉的胳膊,垫在桌案上当枕头,“你莫说话,让我睡会,困得厉害!”
“奴才守着您!”清泉一动不动。
不多时,岁寒便出传出了低低的鼾声。
清泉心神一震,主子没有打鼾的毛病,今儿怎么……是不是冻着了?思及此处,他便想解下外衣与主子覆上,刚抽出了手,才想起主子让他别动。
然则……
“主子?”清泉有些诧异。
真是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