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女子忙解释,“属下从边关回来的时候,特意留心了一下,边关现如今还算安稳,是南玥内部出了点事,具体是什么……属下怕丢失了消息,所以没敢逗留打听。”
靳月如释重负,“幸好,幸好!”
“这是什么意思?”裴春秋定定的望着手中的纸条。
女子军的消息,并非都是一字一句构成,很多都是用的密语,否则消息泄露算谁的?
靳月随手接过,“这个意思是……嗯?”
“怎么了?”明珠忙问。
霜枝不知道女子军的密语是什么,是以桌案上的那些纸条,她一张都没看明白,但是瞧着少夫人的面色,似乎是出了什么大事。
“逃离古族?”靳月愣愣的盯着裴春秋。
裴春秋心头微紧,“然后呢?”
“上面说,我母亲当年是背叛了母族,逃出了南玥。”靳月深吸一口气,“其后古族另立族长,但这么一来,整个族群被朝廷欺压,到现在为止,都没能再抬起头来。”
“逃离?”裴春秋忽然有些不太明白了,“好端端的逃什么?谁愿意背井离乡?尤其是女子,孤身一人的离开南玥,连自己的族与国都不要了,可见其决心之烈,当中一定有什么大事发生。”
靳月也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此事藏得掩饰,人人讳莫如深,咱们的探子不敢细究,怕暴露身份。”女子低声解释,“大人若是真的要细查,咱们……”
靳月叹口气,“古族现在的族长是谁?”
“这个咱们都查过了,是个女子——叫梧桐。”女子恭敬的回答,“此人在南玥古族很是神秘,据说没什么人见过她,只有族内的那些长老见过她。”
靳月皱了皱眉,“鸾凤栖梧?”
听着让人有些不太舒服,可这一时半会的也说不出来哪儿不太对。
“你先下去休息,若有事,我会让明珠去找你。”靳月吩咐。
女子行了礼,明珠便领着她去了厢房。
“师伯,帮个忙,我来念你来写,霜枝帮着整理。”靳月吩咐。
三人当即忙碌开来,这事儿可不敢有半点马虎,只是到了最后,霜枝的眉心逐渐拧起,隐约觉得好似哪里不太对。
“少夫人,这里说有人隐约看到过新族长,说是与上一任神女相似?上一任神女,会不会指……夫人?”霜枝捏着手中的纸条,满面狐疑的问。
裴春秋手中的笔杆子一抖,忽然明白了一些事……
…………
边关这几日刮大风,风沙起,迷得人睁不开眼睛。
慕容安面色沉沉的瞧着手中的信件,眉心狠狠皱了皱,幽然叹口气。
“别叹气了,慕容家好不容易有今日,绝对不能覆辙重蹈。”靳丰年早就瞧过信件了,都是流言蜚语闹的,“太后坚持了这么多年,才有慕容家的翻身仗,眼下燕王府都没了,若是皇帝再反水,不是往自个脸上呼巴掌吗?太后也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慕容安定定的望着靳丰年,“月儿怎么办?”
“我还以为你得问,阿鸾夫人是不是真的活着,而且被小丫头带去了北澜。”靳丰年坐定,从袖中掏出一个油纸包,“这两日风大,南玥应该不会进攻,我便抽空去了一趟城里,买了点花生!”
这东西,原是丫头最爱吃的。
可惜,她不在。
更可惜,花生也不是原先在京都城,她爱吃的那个味儿。
但是思念难抑,凑合凑合便也罢了!
慕容安眸色微沉,一言不发的坐定,只是他也不吃,捏着花生定定的瞧了半晌。
“舍不得吃?”靳丰年笑着剥花生,“那丫头就好这一口,走哪儿都喜欢揣着,真是像极了她母亲。”
慕容安捏着花生,“我只是担心,月儿会下不去手。”
闻言,靳丰年的动作稍稍一滞,从小缺失的东西,很难弥补,但若是有了机会,势必会紧抓不放,所以……
“要不,我也去一趟北澜?”靳丰年觉得心慌。
心,真特么慌。
慌什么?
慌那个没眼力见,还不懂得变通的师兄,明明是让他去保护自家闺女的,回头别适得其反,还连累自家闺女,若是如此,靳丰年真的能当场锤死自己。
“裴大夫不是去了吗?”慕容安回过神。
靳丰年咬着嘴里的花生仁,“我怕那老东西不干好事,回头闹腾我闺女,我不太放心。”
“眼下月儿的月份还小,等月份大一些,你再去不迟!”慕容安自然也担心靳月,毕竟他此生也就这么一个至亲骨肉了。
靳丰年沉着脸,“我先回去,有点累。”
“你……”慕容安张了张嘴,终是不好再多说什么。
靳丰年一走,小桐便一溜烟似的钻进来,笑嘻嘻的坐下,极不见外的剥起了花生,动作倒也娴熟,却把慕容安弄得一愣一愣。
“靳大夫说,元禾公主最喜欢吃花生,我近来也试着去吃,滋味一般,不过……打发时间倒是极好的。”小桐笑嘻嘻的将剥好的花生仁塞进他手心里,“你吃你吃。”
慕容安俊眉微蹙,“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副将便进了帐子,“将、军?”
“你先出去!”慕容安道。
小桐瞧了二人一眼,默默的闭上眼,双手捂住耳朵,“我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慕容安:“……”
副将:“……”
话虽如此,但嘴巴却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