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你爹对你寄予厚望,为何带你出使大周?”靳月翻个白眼,啧啧啧的直摇头,“不承认也没关系,我现在跟你说点正事!咱们只谈合作,不谈感情。”
拓跋熹微皱眉,“你不觉得自己想得太简单,太单纯了?”
“拓跋熹微,你想过没有,若是哪日大皇子成了当朝太子,拓跋家会如何?”靳月压了压眉心,“大周的燕王府是什么下场,不需要我提醒你吧?”
“我拓跋氏对北澜忠心耿耿!”拓跋熹微不服。
靳月点头,“我慕容氏对大周也是忠心耿耿。”
闻言,拓跋熹微眸色闪烁,哑然无言。
“皇位之争,从来不是一句忠心就能杀出一条血路的,想得太简单的是你!”靳月站起身,“一朝天子一朝臣,这话……是对的!”
拓跋熹微怔怔的盯着她,半晌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一个人总是想着依靠外力,早晚会输,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震慑四方,人人敬畏。与其纠缠在身份地位之上,不如想想,怎么能强大自身吧!”靳月转身就走。
“七皇妃!”拓跋熹微眉心微蹙,“你……为何要对我说这些?”
靳月转身看她,之前的和颜悦色骤然消失无踪,竟是极为烦躁的两手一摊,“你问我为什么?你家相公总被人缠着不放,你心里什么感受?还好意思问。回头等你成亲的时候,看我不大闹洞房,报今日之仇!”
拓跋熹微:“……”
“行了行了,以后别找我家相公,他这辈子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魂,哪个不长眼的惦记他,姑奶奶一定揍得她哭着想见阎王爷!”靳月抬步离开,“跟你说的事好好想想,脑子别这么一根筋,免得到时候亲者痛仇者快!”
瞧着她潇洒离去的背影,拓跋熹微站在原地很久。
衣念有些心慌,压着脚步声上前轻唤,“主子?”
“衣念,我好像知道……自己输在哪儿了!”拓跋熹微忽然鼻尖酸涩,眼眶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