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丰年问,“侯爷夫人,您还有什么戏要接着唱吗?”
丁芙蓉直勾勾的盯着顾白衣,恨铁不成钢之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亲生母亲,“白衣,你终是不信我,若我说此事是被人陷害,你是不是也……罢了!你与你父亲一样,左不过是因为你母亲的事情记恨着我,觉得我抢了夫人的位置,可是白衣,我能有什么办法?当初我怀了若离,我……”
“情真意切。”靳丰年想了想,“若是夜侯在此,会不会是另一番说辞?夫人这个位置,我相信玉妃娘娘的母亲,从未在意过,她与夜侯爷是结发夫妻,也是生死相交,能陪他上战场,也能与他秉烛对弈,是良师益友,刻进骨子里的情分,不是一个名分就能替代的!”
丁芙蓉不敢置信的望着靳丰年,“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我曾经与夜侯爷有过数面之缘,如今他的女儿有了难处,我自然得施以援手,否则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的,敢来管这宫里的事情?”靳丰年轻嗤,“日子过得太好,让你忘了自己到底是谁,如今正好提醒你,你的女儿是顾若离,绞尽脑汁想要入宫为妃的,燕王府顾侧妃!”
丁芙蓉袖中双拳紧握,登时站起身来,“你胡言乱语什么?若离从来没想过要入宫争宠。”
“爹!”靳月开口,“这事慢慢算,先算眼前这一笔。”
外头一声“皇上驾到”,惊得众人快速行礼。
宋玄青疾步上前,摁住了几欲下床的顾白衣,“身子不好,不必多礼。朕听得消息,所以急急忙忙赶过来,可有伤着你?”
顾白衣垂眸不语,嗓子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难受得紧。
“此前伤着一点,但是此后……休想!”靳月回答。
宋玄青面色陡沉,杀气腾腾的盯着跪地的丁芙蓉,“海晟,把她拿下!”
丁芙蓉骇然,“皇上,臣妇冤枉,玉妃娘娘,我是你的后母啊!”
“现在叫天王老子都没用。”靳月撇撇嘴,“等着结果吧!”
结果就是,芳泽让宫中侍卫去搜夜侯府,竟在丁芙蓉卧房的床底下,搜到了一盒藏在墙缝里的红花,藏得这般隐秘,总不可能是底下人藏的吧?
还藏在侯爷夫人的房间,床底下的墙缝里?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顾白衣噙着泪,几近咬牙切齿,“我从未薄待过你,你与若离想要什么,我便给什么,一惯纵着你们,只觉得有你们在,便是完完整整的一家,可你、你竟然要害我的孩子?”
宋玄青面色黑沉,龙颜大怒,“如此毒妇,残害皇嗣,理该千刀万剐!”
四下,万籁俱寂。
丁芙蓉瘫软在地,面白如纸,“白衣?白衣,我、我也是被逼无奈,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呜呜……白衣,我那么疼你,真的没想过要害你,我只是想让你病着,这样你爹就会回来看你,我、我深爱着你的父亲,可他却始终不愿见我,我有什么办法?我也是个女人?我只是想让我的丈夫回来而已……”
说到动情处,哭声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