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皆哗然,是非曲直已见分晓。
“堂堂燕王府小郡主,为了得到别人的丈夫,竟然不择手段,甚至于满口谎话,真是燕王和燕王妃教出来的好女儿!”太后冷嘲热讽,“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我没有!”宋岚一口咬定,“就是她打的!还有顾若离可以作证!”
宋岚的本意是,顾若离是顾白衣的妹妹,皇帝宠爱顾白衣,就算不为顾若离讨个公道,好歹也会站在她们这边,一致对付靳月那个贱人,不会与太后同流合污。
“顾若离……何在?”宋玄青很是头疼,一手扶额的时候,悄悄用眼角余光睨了一眼边上的太后。
瞧,之前怎么说来着?
女人的事儿,少掺合!
看吧,掺着掺着,一帮女人就会把扯下水,他乃是当今圣上,御书房里一大摞的公文等着批阅,结果他带着文武百官,在金殿内看两女人撕吧?
天晓得,他内心深处的崩溃。
当然,崩溃归崩溃,身为帝王,该有的从容不迫还是需要的,喜怒不能太过形于色。
“若离身子抱恙,就在宣德门外的马车里。”宋宴躬身回答。
虽然他不希望靳月受伤,但事关燕王府声誉,若是宋岚输了……事实上,宋宴心里也打了小九九,若是靳月输了,就处于劣势,而到时候他大度能容的为她求情,靳月对他是否会多几分好感?
退一步讲,若太后一怒之下废了靳月的公主之名,就等于将她打回原形,对付一介商贾显然容易得多,否则她顶着公主的封号,他委实不好下手。
“让顾若离上殿!”宋玄青瞧了海晟一眼。
海晟行礼,快速领着人退下。
“郡主身上无伤,口口声声指责元禾动了鞭子,那哀家倒要看看,你们还能拿出什么证据来!”太后的目光,极是温和的落在靳月身上。
从靳月敲了御鼓的那一刻起,太后心里就生出几分异样,总觉得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加上之前芳泽提起的,靳月脖子上挂着的兽类牙齿,她便愈发想要护一护靳月。
遗憾若是有机会弥补,便是不顾一切。
宋岚咬着牙,恨恨的盯着太后,她就知道太后和靳月那贱人是一伙的,这老毒妇巴不得看到燕王府的狼狈,真是扒皮拆骨都不解恨。
一旁的芳泽瞧着宋岚那咬牙切齿的眼神,心里满是不痛快,饶是她脾气再好,也是憋了一口气,要是换做以前,太后定是要命人摘下这双眼珠子的。
不多时,顾若离便如同一朵娇花似的出现在金殿内。
“妾身叩见皇上,叩见太后娘娘!”顾若离行礼。
靳月皱了皱眉头,刚开口就哽咽,真是我见犹怜。
若不是早就看惯了这把戏,只怕靳月都会觉得自己太过分,看把人家欺负成什么样了?走哪都是满脸委屈,看谁都是眼泪汪汪。
“带去验伤!”太后音色微冷。
嬷嬷旋即带着顾若离下去,殿内议论纷纷,本来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结果满朝文武当看客,就差瓜子茶盏来一桌,边吃边唠嗑。
验伤就验伤,靳月可不怕。
因为验伤的结果,依旧不会改变。
无伤!
“现在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靳月问,“燕王府偌大门庭,皇亲贵胄,为了对付我,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污蔑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摆在了台面上,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啊!”
可不!
文武百官直摇头。
宋宴黑着脸,说不出话来,终究是女人们的事儿,他一个大老爷们插嘴,实在是说不过去,何况上面还有皇帝和太后呢!
“你血口喷人,我们两个就是被你所伤,你不留痕迹,你诡谲狡辩,真是心狠手辣至极!”宋岚切齿,“皇上,太后娘娘,你们莫要被她骗了。这贱人心思狠毒,绝对不是表面上这般单纯善良,她将我与离姐姐绑起来,用鞭子狠狠的……”
“没有鞭痕,何来的鞭子?”靳月翻个白眼,“皇上,太后娘娘,靳月没做过的事情,打死也不能承认的。虽然燕王府的侍卫说,郡主和顾侧妃的确是昏迷了,瞧着委实受了伤害,可这跟我无关。我与相公今日出游在外,压根没碰见他们,何来的伤害?”
顿了顿,靳月气呼呼插着腰,怒然直指,“倒是小郡主,直闯我傅家大门,伤傅家的奴才,欺傅家的妇孺,还拔剑相向,差点杀了我与我家相公。擅闯民宅,恣意妄为,即便我端出了太后娘娘的懿旨,郡主亦是不为所动,非要置我于死地!”
狠狠的抽抽两下,靳月红了红眼眶。
装柔弱是吗?
装哭是吗?
靳月的性子委实要强了些,可她的学习能力特别好,连爹都夸她学什么都是一点就透,顾若离就在跟前站着,学学她这副楚楚可怜的表情,足以受用!
“皇上!太后!”靳月扑通跪地,趁势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刹那间酸爽无比,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哭得稀里哗啦。
饶是一旁的顾若离都看得有些发愣,她这奄奄抽泣的,还不如靳月哭得厉害,心下惊了一下,一时间竟也忘了继续。
“得太后抬爱,靳月被封为公主,可靳月终究是女子,所求不过是夫妻同心,白头偕老。为何郡主非要这般不依不饶,连太后娘娘都压不住郡主,非要觊觎我家相公,非要拆散我们这对苦命鸳鸯……”
说到最后,靳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