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样的一种气势呢?
小可爱觉得自己一飞出去,就会被拍了个稀巴烂。
虽说自己是万蛊之王要脸面,可它活了这么大的岁数,终究是有点怕死的。
月色冷淡如霜,那暗卫的刀映着冰凉的月色,停在半空,没有继续往下。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竟然穿了一个血洞!
暗卫死不瞑目,倒在地上之前,看见一抹玄色的衣角。
冷风吹过,扬起了苏尹月几缕散乱的发丝,她抬眸看去,只见不远处的男子身姿清瘦挺拔,墨发高高束起,一身玄色劲装,绣着飞龙图案,栩栩如生。
他步履轻缓,朝着她走来。
近了,她更加看得清楚,他瘦了些,轮廓更为明显刚毅,可容色仍是一绝,盈盈月色下,他如同高不可攀的天神,有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苏尹月见了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薄唇张开念了念,眼前忽的发黑,一头栽了下去。
“姐姐!”燕泓他们喊着,小手要去抓住苏尹月。
楚霁风快一步,伸手把人一捞,免得人摔在了地上。
他本是嫌弃接触其他女人的,但看样子她救了自己的儿子,他总不能如此铁石心肠吧?
只是一抱,他当即觉察到了不对。
尽管有血腥味,可她身上却有一股淡淡的草药清香,因为他与苏尹月有过肌肤之亲,是将这股味道记得牢牢的。
他拧眉,再次确认这女人的容貌,明显是不一样。
手有点湿润,他抬手一看,猩红一片,他侧过身子瞧了瞧,才知道她背后挨了一刀,似乎连皮肉都翻开了,不知流了多久的血。
以为她是娇气得不行才晕倒的,现在看来,她能撑这么久已经是不错了。
燕泓急了,赶紧说道:“父皇,你赶紧救救她。”
楚霁风对他们没什么好脸色,怒声斥责:“若不是你们调皮跑了出来,又怎会连累了别人?”
燕泓和燕禹低下头,不敢做声。
在楚霁风之后,就是金吾卫赶来了,已然将剩余的暗卫一一解决。
“陛下!”邱承血战过后,身上添了新伤,有的旧伤还裂开了,整个人像是浸泡在血里一样。
楚霁风瞥了他一眼,明显是有点惊讶的。
邱承久久未有消息传来,怎么跟着这帮人?
宝若和宝淳亦是差不多状况,连站都站不稳了。
她们有内力护体,受的又是皮外伤,还能扛上一扛,可苏尹月不行啊,背后的伤口一直流血,再不处理,怕是要命丧于此了。
宝若听邱承的称呼,已然确认楚霁风就是这黎国国主,便是苏尹月千里迢迢想要来找的人。
她以前在秦家做事,楚霁风与秦烨交好,有时候会来秦家走动,只是那时候楚霁风恶名在外,她心里害怕,只是敢在远处看楚霁风,并未看清楚容貌。
她挣扎上前,说道:“公主背后的伤严重,还请黎国国主把公主抱上马车,让小的替公主上药止血。”
“她是南梁公主?”楚霁风微微蹙眉,这就是即将嫁入他后宫的女人?
难怪这辆马车华丽,原来是南梁公主专用的。
这样看来,她不可能是她。
可药香味还是萦绕着鼻尖,楚霁风眸光一凝,淡声说道:“你们这副模样,如何能给她上药?朕来吧。”
有一件事,他想查证一下。
宝若一愣。
宝淳喘了口气,急声道:“黎国国主这是什么话?公主冰清玉洁,怎能让你来上药?”
话出了口,她都觉得心虚。
苏尹月跟楚霁风都生了两个孩子了呀。
“她即将是嫁给朕的,有何不可?”楚霁?”
两人一噎,倒是无言以对。
楚霁风动作利落,把那两碍事的儿子提了下车,随后才抱着苏尹月上去,背部向上。
车厢里嵌着夜明珠,光亮尚算可以。
药箱里的药不少,楚霁风分不清楚,宝若就在马车外说着该用哪个瓶子的药,又该如何用。
楚霁风先给她喂了一颗保心丹,免得她撑不下去,没有内力的人,命就是脆。
再剪开她背后的衣衫,伤口完整露了出来。
他薄唇一抿,眼眸晦暗如海。
伤口整整有五寸长,难怪会流这么多血。
他寻了干净的毛巾,把她背上的血迹擦个干净。
而后就是目光一顿,手指有点颤抖的落在她右肩上,大概她这儿曾经伤过,所以留下了一道淡淡的伤疤。
她竟然也与那个女人一样,有一模一样的伤疤!
楚霁风喉结微微滚动,他身体绷得很紧。
说是给她上药,其实就是想看看身体上有没有相同之处。
果然!
什么南梁公主,她就是苏尹月,她追着自己来了!
他甚至想把人反过来,揭开她的脸皮上的伪装,再把人弄醒,他就是想问问她,既然将他当成一个替代品,为何还要用南梁公主的身份追过来?!
“国主?”宝若在外,听见里头没有声响,赶紧喊了一声,生怕楚霁风寻不到止血的药粉。
这是野外,四周又是男子,她就算再急,也不能随意掀开帘子。
楚霁风回过神来,深呼吸了几口气,才去寻了止血的药粉,给她抹上。
止血之后,又再上加速愈合的药膏,?随后再包扎上。
幸亏他前两年历练的时候经常受伤,?不然手法哪能这么好。
这边处理好了,他也不能不管儿子,便提着那药箱下了马车,